轩辕卓琼奇怪的看着自己女儿,暗中叹了口,心中已有全盘托出的打算。
“如果这里真是九曲谷畔池,你又想作何?你可别忘了,那九曲谷畔池可不允许外人上岛的,那里肯定有机关。”
少典姒水叹了口气,赞同的点头。
“所以啊,这就是我刚刚说的麻烦之处。”
“若这里只是一个荒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若这里真是九曲谷畔池,那谷主肯定是性格怪异之人,那岛上定然有机关。”
她抬起头看了师父一眼,眼底闪烁着精芒,还有势在必得。
“师父,无论这里是否是九曲谷畔池,若想南禹之人活命。”
她垂头看向那个岛屿,用指尖重重的点了点。
“就必须让民众乔迁这里,这里可比西垂近太多了。”
她指尖滑到东侧海域,仔细详说。
“海啸是从南禹东侧上岸,之后遇到地动,海水一路向北淹没整个南禹。”
她又指着那个未标注的孤岛。
“这里位于西北方向跟南禹很近,若让渔民乘船来到这,只需要短短几日光景就可抵达,既省钱又省粮。”
她抬头看向师父,眼底露出精芒,嘿嘿一笑。
“师父,徒儿想让你前去这个岛屿查探一番,若能适合人类居住,那现在唯一办法,就是让南禹之人乔迁到这个岛屿上。”
轩辕卓琼深深呼了口气,这怎么可能呢?
让南禹人上了这座岛屿,那九曲谷畔池岂非入世,这是她不希望见到的。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万一那人发疯攻打九曲,届时岂非大祸。
思及此,轩辕卓琼有些不情愿。
“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不行。”
少典姒水诧异的看向师父,每次她说的话,师父都会同意,为何眼下却反对?
她不明所以的凝视师父,又低头看向地图上那个地方。
心中有片刻间怀疑。
她说:“师父,您刚刚还教诲我,皇族应以天下为重的道理,民能载舟亦能覆舟,万民性命难道还比不过我与她人之间的权利相争,您又说人命在天事在人为,眼下您这又是何意?”
“莫非……”她脸上满是狐疑,指尖点着地图上的孤岛;“这里,您去过?”
轩辕卓琼张了张嘴,想说没去过。
少典姒水凝视她,浑身透着一股王者威严之气。
“师父,我想听实话。”
轩辕卓琼欲言又止的哎呀一声,被女儿盯得有些心虚。
她撇开视线,抓耳挠腮,脸上有些急切。
“你说你为何非要如此聪慧,还让怎么活啊?”
她闭了闭眼,叹息一声,似乎下重了决心。
“好吧,我告诉你也无妨,这里就是九曲谷畔池,为师我……是那里的谷主。”
她越说声音越小,少典姒水却有些震惊。
“啊?您,是…谷主?”
任她想破脑袋,也肯定想不到面前的便宜师父,竟然是那个传说中的谷主,厉害了!
她这是什么鬼运气,竟然还能拜九曲谷畔池的谷主为师。
“那不重要,为师就是想告诉你,九曲谷畔池之所以会被丰帝忌惮,就是因为并未入世,若你让丰帝下旨,让南禹之人乔迁那里,岂非暴露?”
“以后为师哪还有什么底牌支撑你坐稳那个位置啊。”
少典姒水呼了口气,轻笑道;“原来师父实在担心这个啊。”
轩辕卓琼不满的哼了一声,不然你以为?
若那不是她的地盘,她一定举双手赞同。
“不告诉丰帝便是。”少典姒水说。
“不告诉她?又岂能让南禹之人心甘情愿乔迁?”
“谁说乔迁那里必须经过丰帝的意见?”少典姒水无语,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我说过了,我绝不会让丰帝知晓南禹发生天灾之事,也定会让少典皓镧名望受损。”
“若是告诉丰帝,岂非替她人做嫁衣?”
轩辕卓琼狐疑的看着她。
“你有办法能让丰帝不知情的情况下,既能转移灾民,还能毁其名望?”
“嗯,那是自然。”少典姒水嘿嘿一笑;“不过此事还需师父暗中帮忙。”
轩辕卓琼叹了口气;“说吧,怎么帮你。”
少典姒水靠近她,仅用俩人听见的声音说了她的打算。
听完她的话,轩辕卓琼目瞪口呆,瞠目咂舌,像看怪物一样的看她。
“你怎会知晓南禹海边一定会出现七彩的彩虹桥?”
当然是书中说过,雪灾过后的一段时间里风平浪静,在地震跟海啸来临的一个月前,在南禹海岸线出现了彩虹桥。
少典姒水嘿嘿一笑;“卜算。”
又是卜算?
轩辕卓琼看她眼神越来越怪了。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聪慧如鬼才一样的女儿,这个法子看似简单,但若她不说,一般人还真难想的出来。
“你这个法子好,我这就动身亲自去南禹,有为师在,你放心,等我的好消息。”
少典姒水;“我自然是相信师父的。”
轩辕卓琼刚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又叮嘱她。
“切记,你师兄没回来之前,不准出京城,记住了吗?”
少典姒水点头,信誓旦旦保证。
“放心吧师父,我肯定不会出京的。”
她要做的事很多,暂时没空出城外,就是有人喊她去,她都不会去。
轩辕卓琼点点头,快速离去。
因有少典姒水跟少典皓镧俩人送粮,京城看似恢复了往日的繁茂景象,实则汴京粮价只高不低,百姓依旧买不起粮食。
不过还在皇女夫送粮,她们每日一顿,保持不饿死便不错了。
连着四天大雪,终于在大朝会的第二天,雪停了,天也放晴了。
第二天,少典姒水抽出时间,将后院关着的那些亼侍,留下几人送去青楼做喜鹊,剩余的全部让钟墨尧给了银钱打发走了。
整个后院除了钟墨尧,就只剩下已经‘死的’邵锦聪。
自大朝会后,丰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少典皓镧、少典舍愚、少典子卿轮流侍疾,少典姒水没去。
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站在宫门等了许久,丰帝不想看到她,正好她也乐的清闲。
毕竟这个朝代,朝臣上朝并非天天早朝,而是十日一次,一个月才上三次朝会。
上报的奏折若非边关紧急奏报,其他的奏折都由三公批阅后发下去。
少典姒水闲来无事,觉得自己这么待下去,快长毛了。
于是她想出一个来钱最快的好办法。
跟钟墨尧在院中玩投壶、踢毽子、下围棋、跳棋。
肯定是有赌注的,能赢钱也能培养感情,两全其美。
这次又是投壶。
“不玩了!”
钟墨尧哼了一声,情绪不高的坐回躺椅上,眼神满是幽怨的刮了少典姒水一眼。
“你之前玩的不是挺高兴的吗?”
真不理解,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生气了。
“那是之前!”
“你这是玩不起?”少典姒水笑着打趣。
“哈!”
钟墨尧翻了个大白眼,更生气了,语气都阴阳怪气的。
“殿下还真是好意思说呢,每次都是殿下赢,玩起来有什么意思?”
都不知道让让他,他输了就给金子,她赢了就奖励一个承诺或是亲亲。
开始还以为她想故意以此给他承诺或亲亲,结果谁承想,一次没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