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文进宫前夕,太子突然得了风寒,整个太医院都出动了,不过半月便好了。
沈佳柔与姜子文一起乘坐马车到尚书房,看着熟悉的地方,她有些恍然如梦。
“母亲,您在看什么?”
沈佳柔摇头:“没事。”
皇后木思敏亲自送太子来上课,小小的人儿被她牵着,乖巧走着。
“臣妹见过皇嫂,见过太子。”
“见过皇后舅母,见过太子。”
看见她带着嫡长子来,皇后木思敏温柔一笑。
“摄政长公主与世子免礼。”
“谢皇嫂,谢太子。”
姜子文也恭敬道谢:“谢皇后舅母,谢太子。”
看见姜子文,太子还是很欢喜的,主动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大哥好。”
看着他小小的手握着自己,姜子文心柔了下,朝他温柔一笑,太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见表兄弟两人如此好,皇后木思敏心中放下心来, 有摄政长公主府做依靠,她的太子储君之位才会更稳。
如今的太傅姓王,学识也很渊博。
姑嫂两人站在外面,看着各自的儿子坐好,再看王太傅授课,听着里面传来的介绍声与朗诵声,皇后木思敏看向同样雍容华贵的沈佳柔。
“四皇妹,若是不忙,去本宫宫里坐坐?”
对于她的邀请,沈佳柔淡笑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如今已是初冬,树枝上的落叶都快掉完了,一个个就剩光秃秃的枝干与枝桠。
凤仪宫
南柒扶着皇后木思敏在凤椅上坐下,甄洛桑扶着沈佳柔在下首坐下,宫人们上好秋日新送进来的茶叶。
“四皇妹请喝茶,这是前段时间皇上让吩咐给各宫送的,芳华宫应当也是有的。”
“好。”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品尝,茶香四溢萦绕她的唇齿间。
“茶很不错。”
皇后木思敏此时突然咳嗽起来,看她咳的难受,沈佳柔秀眉紧蹙。
“皇嫂,您还好吧。”
皇后木思敏淡淡一笑:“都是老毛病了,没大碍的。”
她的绣帕上已咳出血,可她及时收住,饶是南柒都不曾看见。
这样安静的日子又过半月,可这日上课的太子却有些不对劲,他一个劲挠自己,姜子文皱眉上前关切。
“太子,您怎了。”
“大哥,我好痒啊。”
姜子文人大一些,也跟着母亲父亲见多识广,他害怕太子出事,连忙去找了王太傅。
“王太傅,太子身上莫名发痒,怕是要请太医来看看才是。”
看书的王太傅一惊:“什么,走,去看看。”
太子此时痒的不行,甚至都开始抓脸上,陪读们吓的尖叫。
“啊,太子抓自己的脸。”
王太傅听见这话吓的更加快脚步,姜子文看向自己的贴身侍卫。
“快,拿着令牌去请太医,一定要快。”
“是,世子。”
姜子文第二次挨着太子,突然觉得自己也开始发痒,起初他并未在意,毕竟太子眼下挺严重的。
太子忽然呼吸困难,众人吓得目瞪口呆。
王太傅大惊失色:“这到底怎回事?快传太医。”
“太傅,学生已让侍卫去请太医了。”
王太傅一听放松一些,可在看见太子娇嫩的皮肤上那些红点点儿时,他觉得十分触目惊心。
“这到底怎回事?”他拨弄开太子衣襟查看,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姜子文摇头:“学生也不知,也未曾听过母亲说过这个症状。”
侍卫看见柳太医,让他拿着医药箱,提溜着便飞檐走壁带着他来到尚书房。
“世子,太医来了。”
柳太医一落地,还没好好喘口气,便被姜子文拉了过去。
“柳太医,快给太子看看。”
经过他的检查,终是得不到头绪。
“恕臣愚钝,并未检查出什么来。”
王太傅与姜子文对视,感到事情严重性,王太傅心里做出一个决定。
“快让人把所有太医都请来,另外请皇上过来。”这可是储君,又是皇上的独苗,耽搁不得。
季辰宇得知此事,立马放下手中事务来到尚书房,此时太医们都在,院首王太医在为太子把脉。
姜子文默默抓着自己的手臂、脖颈,侍卫觉察不对,连忙让柳太医为他看看。
柳太医皱眉:“世子这症状与太子一模一样。”
闻言,季辰宇脸色一变。
“这到底是怎回事?子文怎会也这样?”
姜子文摇头:“臣不知,一开始是太子出现这种情况。”
王太傅觉得自己手臂也开始抓痒起来,他感到十分奇怪。
“皇上,老臣也开始抓痒了。”
一时之间,尚书房大乱,沈佳柔听闻此事赶快进宫,看见儿子身上都是红点点儿,她吓了一跳。
“文文,你怎了?”
“母亲,儿子身上痒得很,不知为何,太医他们也查不出来。”
沈佳柔一听连忙为他把脉,只感觉他身上脉象好像也挺正常的。
“奇怪,我怎查不出来是为何。”
娜美与木丝其大惊失色,娜美连忙开口。
“长公主,不如让贤贵长公主府的府医为世子看看。”
罗成眼前一亮:“对,让回孟国的府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源头。”
皇后木思敏与陈婕妤得知太子的事情,吓的急匆匆赶来。
“皇后娘娘驾到!”
“太子……”她看见躺在宫人身上的太子脸色大变,连忙走了上去。
“太子,皇上,这到底怎回事。”
季辰宇摇头:“太医们都还未找到原因,连摄政长公主也不知为何,眼下得等贤贵长公主府的府医进宫来看看。”
太皇太后也被惊动,她乍一听脸色一变。
“什么,太子与姜子文世子突然浑身发痒,这到底怎回事。”
太后已急匆匆赶到尚书房,在看见一身红点点的太子与姜子文时,她差点儿没站稳。
“皇帝,这怎回事。”
沈佳柔连忙道:“母后,不知为何,两个孩子身上都奇痒无比,连王太傅都有症状了。”
抱着太子的宫人也开始抓痒,沈佳柔觉得很是奇怪。
“怎碰过太子的人都发痒呢,莫不是身上的衣服沾了什么?”
季辰宇眉头紧皱看向太子,他看向罗成。
“快,把太子身上的衣袍都脱了。”
张梓柔一听,也连忙催促姜子文。
“世子,您也快脱了吧。”
卡依儿道:“要不烧了?”
脱了衣袍的姜子文冷的不行,沈佳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