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的动静,白雪染看了眼言澈:“小澈,你娘来了。”
“什么?”
“娘来了?”
言澈端着菜的手一顿,赶紧大步将菜端到桌子上,转身跑去院门口。
此时,白雪染几人都到了门口,大丫已经将韩氏迎了进来。
“娘,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言澈看见韩氏有些惊讶,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正在和大丫几人说话的韩氏闻言,看向言澈,眼中一阵得意,哼,不让自己来,自己不还是找到这里了?
“娘自有法子!”
韩氏傲娇地哼了声,看着言澈一身短打,利索干练的模样,心里一阵满意,看来澈儿在这里没受苦。
白李氏等人好奇地看着韩氏,得知是言澈的娘亲,一个个赶紧出去。
“草民拜见县令夫人!”
“民妇拜见县令夫人!”
反应过来的大丫几人刚要行礼,就被韩氏制止了。
韩氏脚步轻移,走到白李氏面前扶起她,一脸温和地说道。
“这位婶子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各位也是的,都起来吧。”
白李氏见韩氏来扶自己,连忙起身,其他人见白李氏起身,都纷纷站起来。
这时,阮氏从门外走来,看着马车还有些好奇,这是哪位来了?
“婶子,这是哪位贵人来了?”
韩氏听见声音,朝着门外看去,就看见一中年妇人正缓步走过来。
她眼中一阵疑惑,怎得这人如此面熟?
“慧茹,这是小澈的娘亲。”张氏看了眼韩氏,朝着阮氏说道。
阮氏一听,抬头看向韩氏,顿时眼睛一缩,像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云芷?是你吗?”
听到阮氏唤自己的名字,韩氏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了几眼阮氏,眼前的妇人身材清瘦,面容美丽,眉宇间却含了一抹忧愁,头上也多了几缕白发。
“你是?”
“我是慧茹啊,阮氏慧茹。”
阮氏知道这些年自己的变化极大,韩氏一时之间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慧茹姐姐,是你?”
韩氏顾不得形象,跑到阮氏面前,一把抱住她,向来温柔端庄的脸上浮现一抹激动。
“慧茹姐姐,这几年你跑哪去了?”
阮氏抱住韩氏,像年轻时候一样,轻拍韩氏。
“这几年我浑浑噩噩的,言儿带我去看病了。”
“我知道,我知道!当年我去将军府找你,伯母告诉我,那个混小子带你走了。”
“这几年,相公来溪水县任职了,我也跟着他一起来了。”
“幸好我来了,不然还遇不到慧茹姐姐呢。”
韩氏有些委屈,这些年不知道阮氏的踪迹,都没有知心的人说说话。
阮氏身后的李温言第一时间就认出韩氏,毕竟在将军府的那几年,韩氏经常去看望阮氏。
白李氏等人在一旁吃瓜,没想到阮氏和韩氏居然会认识,关系还这么好。
白雪染则不意外,毕竟阮氏和韩氏的娘家都是京城中的贵族,彼此之间认识很正常。
正当众人吃瓜的时候,张氏默默出声:“那啥,要不然咱先去吃饭?”
再不吃饭,饭就凉了,我的狍子肉啊!
张氏内心的小人拿着小手帕,哭唧唧的。
“对,我们先去吃饭吧,县令夫人一路上奔波也该饿了。”白李氏吆喝着众人吃饭。
韩氏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耽误白家人吃饭了。
“芍药,海棠,你们将礼物拿过来。”
“是,夫人!”
芍药和海棠带着小厮,从马车上抱下来一堆礼物,金银首饰、布匹还有各种补品一应俱全。
“冒昧打扰,还请各位勿怪,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婶子收下。”
韩氏收拾好激动的心情,又恢复了端庄的模样。
白家人看着这些礼物,都有些沉默了,韩氏和言澈不愧是母子俩,都喜欢拿这么多礼物。
有了言澈的事情在前,白李氏没有推辞,示意张氏和柳氏接过礼物。
“那就多谢县令夫人了。”
“婶子不必拘束,澈儿在这里多有打扰您了,婶子便唤我一声云芷就是了。”
韩氏见言澈在这里生活舒适,还多了几分少年意气,心中很是欢喜,一点礼物罢了,和澈儿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众人寒暄着,一起走到主屋落座,看着一桌子的饭菜,韩氏心里很满意,看来澈儿在这里没受委屈。
吃完中午饭,闲聊一会,韩氏便带着阮氏和白家人告辞了,这两姐妹还有的聊呢。
大房屋里
王寡妇躺在床上,闻着厨房的香气,见没有一个人在意自己,连个饭都吃不上,心里很是委屈。
白老大从外面拿着酒瓶晃晃地进来了,见桌子上没有吃的,眉头一皱,看着还在床上躺着的王寡妇有些不悦。
这都快下午了,这娘们也没有做饭,让自己喝西北风啊!
“艳丽,这都下午了,你做的饭呢?”
本来王寡妇就生气,听见这话更生气,这几日在白家都是自己找人另外垒了个锅灶,将自家的锅拿来用的。
白老大是一点都没有操心,每顿的饭都是自己做的,白家的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
张氏那个死女人太精明了,什么东西都锁了起来,就连柴火,她都看得死死的!
越想越生气的王寡妇,对着白老大也没了好脾气,出口怼道:“还吃饭呢?一家子都吃饭了,就不给我饭吃,我还怀着孕呢。”
王寡妇越想越生气,在床上委屈地哭了起来。
听见哭声,白老大很不耐烦,哭哭哭,哭个屁!
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不会做饭?还害得自己饿肚子,真是烦人!
白老大转身一摔门,走了出去。
正在哭泣的王寡妇声音一停,看向门口,只看见还在颤抖的木门,顿时心里更难受了,哭的声音更大了。
张氏听见哭声,磕着瓜子,左右看看没人,蹑手蹑脚地走过来,透过窗户看了眼,发现王寡妇哭得不行,连瓜子都不磕了。
张氏屁股一撅,一边看一边发出笑声,哭死你!
好好的非要给人当外室,那不是脑子有毛病吗?
要是二丫爹死了,自己高低得给他守寡,毕竟相公待自己这么好。
正在后院做工的白夏树打了几个喷嚏,哈欠!
白夏树抹了把鼻子,抬头看了看天,难道是天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