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回过神来,拿开遮在眼上的右手,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
虽然现在姐姐也来到这里,可是前世姐姐受的伤,言澈始终无法释怀。
见言澈对此避而不谈,白雪染也不再纠结,总归以后自己会知道的,现在弟弟就在自己身边,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中午白家众人刚吃完饭,小草从外面跑过来,一脸惊慌。
“老大,大姑,我爷爷来了!”小草跑进来,神情惊慌,有些害怕地喊道。
“什么?!”
张氏刚躺在床上还没有眯一会,听见小草的话,赶紧起来。
“那个老不死的不在小张村和周寡妇过日子,来桃花村干什么?!”
白李氏等人听见动静,也赶紧出来,这几年张母和白李氏相处得不错,俨然是一对闺中密友,现在张母有事,她哪里坐得住!
张母家
中午刚吃完饭,张荷花还没来得及收拾厨房,张老头就推门而入。
进来后,张老头径直走到房间,一把抓起张母就要往外走。
张母吓了一跳,下意识叫了起来,张老头挥手给了张母一巴掌。
小草和铁蛋听到动静,跑出来后就看见张老头拉扯着张母往外走。
“住手!”
小草和铁蛋跑过来,铁蛋一脚踹倒张老头,小草趁机拽走张母。
“哎呦,你个死小子敢打我?!”张老头坐在地上,一边哎呦一边骂着铁蛋。
十二岁左右的铁蛋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铁蛋了,他握紧双手,看到张母脸上的巴掌印,一脸恨意地看着张老头。
“滚!你滚出我家!”
小草见状,赶紧跑出去找白雪染,在她的心里,三年前把自己从死神手里救下来的白雪染,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此时,张母,张荷花和铁蛋看着坐在地上耍赖的张老头,一个个脸色不好。
“爹,你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张老头抬头看着张母和张荷花,眼神恶狠狠的。
“让你娘回家伺候我去!”
“我娘是绝对不可能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张荷花先前险些死过一次,这几年在张翠花的教导下,慢慢地变得泼辣起来。
听见张荷花的话,张老头也不惊讶,眼睛一转,继续说道。
“不回去也行,我现在年纪也大了,以后每个月你们得给我一两银子!”
“要不是直接给我七八十两也行,以后我再也不来找你们,咋样?”
“七八十两银子!你咋不去抢呢!”张氏刚跑到这里就听见张老头臭不要脸的话。
“有你啥事,老子又没有问你要钱!”张老头看着这个泼辣的女儿,有些不满。
张翠花厌烦地看着张老头,呵呵一笑。
“你今天来就不是要带我娘走的吧?还是想要钱!”
“你在小张村不是还有两个大儿子,你问他们要去啊!”
张老头不接张翠花的话茬,看向张荷花,这个女儿好拿捏!
“荷花,你就说给不给吧!不给,我就把你娘带回去!”
见张老头逼迫自己,张荷花低头想着几年前的事情,下定决心。
“爹,三年前我们就分家了,不对,净身出户了!”
“断亲文书也签了,娘和你的和离书也签了,我们以后没有关系了,你走吧!银子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
“好啊!你个遭雷劈的,这点钱都不给我!那李大勇在瑞雪酒楼干活,还缺这点银子?”
张老头气得站起来,用左手指着张荷花骂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不用右手,当然是三年前被白雪染挑断了右手的手筋!
白雪染走到院子里面看着几人正在对峙,也没有说什么,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见众人一直在吵闹不停,白雪染伸手招呼人群中的白慕晨,白大龙和宋威几人,对着他们耳语几句。
几人带着小弟朝着外面走去……
小张村张家
周寡妇躺在院子里面,悠闲地嗑着瓜子,地下吐了一堆的瓜子皮。
“娘,你说那个老不死的能要到钱吗?”周寡妇的大儿子刘财问道。
“放心!他肯定能要来,就冲着我肚子里面的这个,他也得要来银子!”
周寡妇得意地笑了笑,三年前,自己骗他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还是信了?
“也对,不过,娘你不会真打算再给他生孩子吧?”刘财看着周寡妇。
“生个屁!就冲着张老头一副入了土的样子,还能让老娘怀孕?”
“要不是你们哥俩这次欠了赌场的银子,老娘早就想跑了!”
刘财和刘福闻言,自知理亏,赶紧心虚地跑到周寡妇面前给她捶腿捏肩!
“娘,你最好了!”
“就是,这次多亏了娘!”
见两个儿子过来献殷勤,周寡妇撇了两人一眼,这次赌坊的赌债还差十两银子,自己的棺材本都没了!
“哼!我最后给你们擦一次屁股!以后不准再去赌坊了!”
“是,是,是!”
“娘,我们保证不赌了!”
“这还差不多!”周寡妇躺在椅子上,一脸的自得。
砰砰砰!
白慕晨几人带着小弟直接冲了进来,看见几人都在家,直接让小弟将周寡妇三人抓起来。
“你们什么人?!”
“干什么的?竟然私闯民宅!”
周寡妇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一脸惊慌地看着众人。难道是赌坊的人?
“我儿子的赌债明天一定能还清,大人们饶命啊!”周寡妇跪在地上,请求众人。
闻言,白慕晨几人对视一眼,没想到还有这个情况?
几人不多说,指挥着小弟押着周寡妇三人就走去桃花村……
桃花村张家
此时院子内外已经围了好多的人,张老头看见这么多人在,立刻坐在地上,一边拍大腿一边诉苦。
“桃花村的老少爷们都来看看啊!”
“张荷花李大勇他们不伺候我,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不知道哪天就死了。”
“老天爷看着呢,不孝顺的人会被雷劈的!”
桃花村有些村民不了解事情,此时看着张老头坐在地上诉苦,一个个眼神怪异地看着张荷花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