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嗥死了，卡尔并不心疼，甚至连一点动作都没有。
本身作为一个被强行发展起来的畸形宇航兽体文明，饕餮文明的上限就摆在了那里。
饕餮军团的局限性，注定了他们只能在神与神的战斗中，在神性文明的碰撞中，充当一个炮灰的角色。
事实也正是如此。
身为饕餮王的噬嗥，说死就死了，这不重要。
“接下来...”
卡尔低声自语，喃喃说道：“在虚空降临之前，荒谬的神权时代，要先把它推向毁灭才行。”
他对于凯莎制定的正义秩序，理解为神权时代，作为一个死神，他并不喜欢这种时代。
在虚空时代降临之前，他觉得，这个神权时代，要先湮灭才行。
“华烨，若宁，伤都养好了吧？”
卡尔转过身，看向从虫洞中走出来的华烨和若宁。
银河之力的虚空大剑在凯莎的手里，直接穿透了若宁的身体，就算若宁是神体，也扛不住这种力量。
要不是最后时刻卡尔出手把若宁救下来了，若宁几乎可以说必死无疑！
但哪怕是救下来了，把若宁神体上的创伤恢复过来，也是耗费了很大的力气。
至于华烨...他的伤其实按理来说要比若宁要重一些，毕竟江明那柄天命剑可是跟着华烨穿越空间，直接追杀到了死歌书院这里，把华烨的身体砍成了两半。
但因为之前有帮华烨修复下半身的经历，所以治疗华烨的话，难度稍微小一点。
“卡尔，你们死歌书院的技术...竟然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天使...”
若宁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有些意外地说道。
之前华烨在死歌书院升级了一下神体，但她没有，所以她对死歌书院的技术认知并不全面。
而现在，她体内的超级基因几乎都被银河之力的虚空大剑破坏的乱七八糟了，卡尔却依然能够重构她的基因，甚至还强化了一些，这种技术哪怕是在天使文明当中，也是非常高端的技术了。
“这算不上什么...”
卡尔摇了摇头，金色的短发随着他的动作飘动起来。
“不过若宁，你也看到了，现在凯莎没死，你还有勇气去直面她吗？”
听到这话，若宁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原本堕落之后黑化的脸庞变得有些扭曲了起来。
在她心中，对于凯莎一直都是敬畏的。
如果凯莎没死，就算卡尔亲自去邀请她出来，她都不会出来，因为她知道神圣凯莎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而事实也验证了这一点，如果凯莎想要杀她，她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会被直接捏死！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次差点被捏死的经历，若宁心中对凯莎的敬畏似乎被一点点的磨灭了。
以前在她心中神圣凯莎至高无上，但现在...都差点把她杀了，那她也不可能继续对凯莎敬畏。
作为一个利己主义者，又是一个贪心很重的堕落天使，这种转变不足为奇。
只是有些时候，这种心态的转变带来的有可能是新生，也有可能是毁灭！
“我不是凯莎女...不是凯莎的对手。”
简单的称呼转变，代表着心态的变化。
卡尔自然是能够感受到这一点的，他笑了笑，道：“当然不是让你现在去和凯莎斗，哪怕现在凯莎已经退位，但实力依旧强大，打不过很正常。
不过，鹤熙...有信心吗？”
听到卡尔这话，若宁眼神一凝。
“鹤熙...”
一旁的华烨眼睛也是亮了起来。
凯莎在地球，不好打，凉冰身边有江明留下的保护机制守着，也不好搞。
但鹤熙的话...打起来就没有那么难了！
而且，相比于地球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他们两个都还是对入主梅洛天庭更感兴趣。
......
宇宙极静之地，覆盖了一整个星系的永宁黑洞像往常一样，对周围宇宙空间中的一切细嚼慢咽，吞噬进自己的体内。
这一切无声无息，就像一只匍匐在宇宙中的巨兽在简简单单地呼吸着。
只是，这个安静了无数岁月的黑洞，它的深处却突然扩散出了一道微不可察的波动。
嗡~
这一丝波动一闪而逝，但还是向着宇宙空间进行传播。
一些核前文明就算捕捉到了，也无法探究这一丝波动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这一丝波动，在所有神性文明的眼中，在整个已知宇宙当中所有顶尖的科学家眼中，却能够掀起惊涛骇浪！
“什么情况？！”
恶魔一号上，看着这一道波动产生的频率，凉冰眉头猛地一皱。
“这道波动频率不是宇宙中已知的频率，无法解析...”
恶魔士兵不断操作着，把恶魔一号上数据库中储存的数据和这一道波动频率进行对比，但都对不上。
“波动频率来自...永宁黑洞，怎么会是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怎么会有波动频率传出来？！”
一个恶魔士兵惊讶道。
要知道，作为已知宇宙可探查到的体积最大的黑洞，那几乎是整个宇宙中最稳定的天体了，哪怕是用核弹进行轰炸，也掀不起一点浪花，甚至产生的辐射都会被这个黑洞全部吸收。
哪怕是有人把恒星扔进去，也不会产生一丝波动，这一点烈阳星的人已经尝试过了。
但现在，最安静的天体也产生了一丝波动。
这...意味着什么？
凉冰眉头一皱，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相比之下，卡尔倒是眼眸越发明亮了起来。
“虚空！是来自虚空的信息！难道，永宁黑洞就是虚空降临主生物世界的通道吗？这样的话，那动作就要更快一点了！”
卡尔的意识数据在很早之前就已经上传到了虚空当中，对于这种波动，他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了。
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
而另一边，超神学院总部的校长办公室内，一个模糊的轮廓缓缓浮现，伴随着的是轻声的低语呢喃。
“虚空中的异动...会和他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