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已经没有了肉身，很早就变成幻体的存在，卡尔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强行压制住了好几次弄死这傻逼的念头。
就这玩意儿，唉，算了，反正是棋子，希望以后好用一点吧。
等虚空时代降临，就尽快把这脑残弄死，省得膈应人。
......
“华烨和若宁已经去了死歌书院，看样子卡尔应该会帮华烨恢复，甚至是给他装备次生物引擎，那样的话...会有点麻烦啊...”
空中的投影已经消失不见，但鹤熙的眉头却是忍不住蹙了起来。
刚刚用小恒星炸弹炸了一波死歌书院倒是挺爽的，但实际上，这并不会对卡尔那边造成太大的伤害。
甚至在卡尔的帮助下，华烨和若宁的实力会变得更强！
“嗯，麻烦肯定是会有的，不过嘛...问题不大。地球那边的战争难度不够大，想要再培养出来一个天使之王，得让局面变得再残酷一点...”
江明轻声说着，脸庞英俊，语气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显得十分冰冷。
“冰冰有句话我其实还挺赞同的，最优秀的战士，最优秀的领导者，往往诞生在最残酷的战场...你看看彦，她打了七千年的战争，但要说真正面临残酷，还真没多少。”
其实这种事情是真的存在一个鄙视链的。
战争年代的战士，瞧不起和平年代的战士。
而被神圣凯莎庇佑的这些年轻战士，确实不被老一辈的，从四王时代中杀出来的战士看重。
“我...”
天使彦欲言又止，金色刘海下的眼眸当中带着一丝不服气。
她可是参与了三次天使与恶魔的大战，更是不知道拯救了多少文明，成就了雷鸣战神的美誉。
而这些，在这个天命王的眼里，似乎分毫不值。
江明似乎是注意到了天使彦的情绪，他轻声笑道：“彦，是不是觉得很不服气啊？”
天使彦看着江明，没有说话，但紧蹙的眉头和盯着的眼睛都在进行回答。
“呵呵...彦，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哈，冲锋陷阵的战士，和指挥军团的领袖是不一样的。或许你以为，你之前经历的什么天使与恶魔的战争，在已知宇宙匡扶正义，帮助弱小，就已经经历过了所谓的残酷。
但实际上，那只是你身为战士的残酷，而不是身为领袖，身为王者的残酷。
战士冲锋陷阵，听从命令，所背负的仅仅是眼前，或者说自己和身边的战友。
可王者、领袖，要面临的，是整个文明的残酷！
莎莎在的时候，你有什么疑惑，有什么不解，有什么困难，都能够向上获取答案。
但如果你是王，是领袖的话，这天塌下来，就是你扛着！
你能...分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吗？”
江明说这些的时候，鹤熙并没有说话，因为这确实是一个事实。
为什么在之前对彦的考验她不觉得彦现在做好了继承王位的准备，其实就是因为彦身上战士的痕迹太重了。
她会是一把锋利的剑，是一个骁勇善战的战士，但不会是一个王，至少现在不是！
这其实也和凯莎太过强势有关系。
凯莎的智慧，凯莎的实力，还有其他包括魅力方面，让天使战士们对神圣凯莎的命令只想要服从，不需要思考。
而一个王，最重要的不是战力，恰恰是这种思考的能力。
天使彦听完江明的话，微微低下了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
她并不是听不进去意见的人，甚至当天命王说完这些的时候，她竟然觉得是很有道理的。
但她想要真正转变过来，其实真的很难。
说到底，神圣凯莎对天使军团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江明看了一眼思索中的天使彦，拍了拍怀里鹤熙的肩膀，站起身来。
“莎莎让你继承天使之王的位置，我和熙熙会尊重莎莎的意见。但天使的未来，你能不能肩负的起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说着，江明伸了个懒腰，面向天使彦，沉声道：
“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迅速转变你现在作为一个战士的观念，用最快的速度去适应一个王的状态！
当然，这会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但你看现在世道这么乱，恶魔，死神之类的，现在华烨也出来了，天使文明危机四伏，你需要抗住这些压力，浴火重生！把天使文明带到一个新的高度，蜕变成王。
第二，现在局势其实还没到最残酷最激烈的时候，你可以用现在这个王的身份，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这算是，你通过考验的一些小福利。但做完之后，你去费雷泽，我记得那里有莎莎选择的另外一个候选。你去守护她，相对比较轻松。
看你怎么选。”
其实对于天使彦来说，路就摆在这里。
现在已知宇宙正是混乱的时候，如果天使彦能够在这种局面下展现天使的力量，甚至在达到凯莎的那种高度，那不用那些老天使同意。
可要是不行...
天使彦的眉头蹙地更深了。
她在思考和权衡。
这是个好现象，想要当王，就得多动脑子。
江明也不急，抬头看了看夜幕中点缀的星光。
地球的局已经开了，天使这边也要开了，还缺点什么呢？
类虚空？
那些三角体？
嗯...把它们也拉进来，让已知宇宙了解一下虚空生物的某些能力，熟悉一下。
虽然三角体和真正的虚空生物相比还存在很大的差距，但也有一些相同的地方。
一边打，一边习惯吧。
“唉，你现在和彦说这些，会不会给的压力太大了？”
鹤熙走到江明的身边，轻声说道。
“压力大吗？和当初的我们相比，我觉得还好。至少，天使文明的这三万年的底蕴不是假的。而且，时间真的不多了，接下来，一切都要加快！”
江明沉声说道。
他能够感受到，虚空一号的情绪现在越发地平静了。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