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浩初接过那瓶葡萄酒,沉甸甸的箱子上附着一张精致的卡片,上面是简航林的字迹。
「祝哥哥嫂子有个美好的夜晚。」
虞亦柔好奇地从箱子中取出了葡萄酒,是一瓶康帝甜白葡萄酒。
她不禁有些诧异地抬头,心想简航林怎么给简浩初一大男人送甜酒?
简浩初的眉头紧锁,看起来不是很满意这个礼物。
简浩初对上她的视线:“你等会带走,我不怎么喝酒。”
虞亦柔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样直接拒绝简航林的心意不太合适,于是提议:“这,不太好吧。送你的……要不,你尝一杯?”
简浩初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权衡这个提议的风险。片刻后,他点了点头:“行。”
简浩初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也不敢多喝,啤酒喝过几杯,葡萄酒的话,喝一杯应该没事。
他转身走向厨房去拿杯子,虞亦柔打开瓶塞,给两个杯子都倒上。
甜白葡萄酒的香气扑鼻而来,相对柔和的口感让虞亦柔很是喜爱。她举起杯子,与简浩初轻轻碰杯。
简浩初只是浅尝即止,眉宇间流露出明显的嫌弃。
虞亦柔忍不住低下头偷笑。
“笑什么?”简浩初注意到她的异样。
“没啊,就是有幸看到简二少这么嫌弃的表情。”虞亦柔调皮地回应。
简浩初再次拿起杯子,这次他喝了一大口,然后缓缓问道:“这酒精度高不高?”
“应该不低吧。”虞亦柔回答。
话音刚落,简浩初就感觉到一阵晕眩袭来,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种感觉。
他的酒量向来不佳,但应该不会弱到半杯葡萄酒就醉的地步。
他吃了几口饭,晕眩感逐渐减退,于是他又尝试着喝了一口酒,仿佛在确认自己的酒量到底是多少。
虞亦柔见状,赶紧劝阻:“你别喝那么急。”
简浩初听了她的话,放下了杯子,单手撑着额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些许无奈地说道:“我好像有点晕。”
哈?
她没想到简浩初的酒量竟然这么差?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让他喝了。
而且,简浩初酒量差,简航林还要送来一瓶葡萄酒?
“航林不是说你生意遍布大半的s国,你这酒量怎么锻炼成这样?”
简浩初努力地抬起头,伸出食指在面前晃了晃,声音带着几分醉意:“我,我谈生意,从来不靠应酬,不靠喝酒、来谈、成功的。”
“那你靠什么?”
“靠……”简浩初的声音渐渐低沉,面颊上的红晕更甚,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脑袋摇晃得让人担心他会失去平衡。
虞亦柔见状,连忙伸手将桌上的碗筷挪开,生怕他一个不稳砸坏了东西。
“我不告诉你。”简浩初带着一丝顽皮的语气说道。
虞亦柔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柔声劝慰:“行行,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好吗?”
“去床上干嘛?睡觉吗?和我吗?”
简浩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困惑。
“不是睡觉,就是躺下休息,这样你头就不会晕了。”
虞亦柔耐心解释,随即起身,弯下腰,手臂穿过他的腋下,试图支撑起他的重量。
“你站起来。”
虞亦柔还担心如果简浩初不听话,她得考虑直接把他丢在这里了。
出乎意料的是,简浩初竟然顺从地伸出了手,撑住了旁边的桌子,艰难地站了起来。他的呼吸中夹杂着淡淡的酒香,身体微微前倾,显然在努力保持平衡。
幸好,尽管醉意朦胧,简浩初还保留着几分理智。
虞亦柔费力地将简浩初搀扶进了卧室,将他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
她长舒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因支撑他而有些僵硬的肩膀,却发现简浩初坐在床边,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她俯下身,试图说服他躺下休息,但简浩初就像一座雕塑般,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
虞亦柔皮肤细腻如瓷,白皙得几乎可以看见微弱的血管。她的红唇轻启,形成一个微妙的弧度,犹如春日里初绽的花蕾,既鲜艳又含蓄。
简浩初的目光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从她的脸庞滑落,经过她优雅的脖颈,最终停留在了她精致的锁骨上。
锁骨轻轻地凸起,锁骨间的浅窝,宛如一片宁静的湖泊,吸引着简浩初的目光在其中徘徊。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身体向前倾斜,双唇轻轻地贴在了她的锁骨上。
虞亦柔的身体在一瞬间僵住了。她的锁骨处传来了一阵温热的触感,柔暖而意外。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推开了简浩初,向后退了一步。
这家伙喝多了,酒品还真是差,竟然还耍流氓!
她走上前,用力将简浩初推倒在床上,厉声道:“躺好,不然我就把你扔在地板上。”
考虑到简浩初后背的伤还没好,虞亦柔掰过他的身体,让他趴在床上。
把简浩初安顿好,虞亦柔起身,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药膏上。那瓶药膏已经用了大半。
虞亦柔转过头,看到简浩初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掀起被子,想要检查一下他的伤口。就在她刚刚将衣摆往上撩时,简浩初忽然开口了。
“你脱我衣服干嘛?还说不想和我睡觉。”
被当场抓住,虞亦柔感到一阵尴尬,连忙收回手。
简浩初突然站了起来,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和决绝,衬衫被他随意地抛到了床上。
“我脱,我都脱给你。”
当虞亦柔反应过来的时候,简浩初已经在解裤腰的第一颗金属纽扣。
她急忙按住他的手,心中疑惑不已,这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喝个酒,怎么还献身了?
“先等下,我就只是看看你的伤,剩下的别脱了。我们先把纽扣扣进去。”
简浩初的双眼紧紧锁定在她身上,眼底的情绪翻滚着,像是暴风雨来临前海面上汹涌的波涛,激烈而又不可抑制。
虞亦柔轻声低哄着:“听话。”
在她的温柔劝说下,简浩初开始不情愿地尝试将纽扣重新扣进缝隙,但无论他怎么努力,纽扣就是不肯乖乖归位。
裤腰的拉链在他的一番折腾下,已经被拉开了一截,眼看就要失控。
“我扣不进去了。”
简浩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和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