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杰听他老子说话平和一些,这才赶紧点了点头说道。
“祖父,爹,关键咱家国公名头在陆大哥那地方也不够响亮,我当初报了祖父的名头,结果陆大哥一出来,说了一个字,我就被摁倒了,接着就是挨了十军棍,打的结结实实的。”
张泽北刚刚平和的怒气这会儿噌的一下又上来了,这会儿张焕杰离得近,那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
“爹,不是让我好好说话吗,你干啥又打……别打脸……哎吆……”
“好了,别在这儿给我演戏了。真打的话,你儿子早就没气说话了,焕杰,起来吧,进屋来说。”
张令复坐在里面看着这对父子也是头摇了摇说道。
这下俩父子老老实实的走进了屋子里。
“说吧,去他那里什么条件?”
“要祖父和爹两个人写的文书,还要签字画押,其余的都是没了。”
张令复和张泽北相互看了看。
显然这个条件有些让他们意外的。
“你可曾漏听了什么?”
张令复有些疑惑的问了问自家孙子。
“祖父,真的没有了。”
张焕杰这会儿被问的还再次想了想以后才回答了。
“泽北,你怎么想的?”
张令复鹰目一扫自己的儿子问道。
“爹,我这支就压在陛下那里吧!这陆禅定一看就是陛下的人,现在焕杰正好误打误撞的去了他那里,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张泽北赶紧低眉顺目的说了他的想法。
“泽北,你啊,还在怪爹吗?当年爹也是毫无办法,只能让你去幽州那里,现在不也是把你弄回了冀北吗!”
“爹,儿子不是怪爹,当年之事,儿子也知道爹的难处,只不过没想到那楚王那么薄情寡义的,害得儿子现在还是镇抚一职,再无长进,现在好不容易焕杰自己争取来的机会,我不想把这个机会给大哥那边了,咱们张家在我这里也算是拿我的前程换来了平安,陛下现在让我这般,也算是轻轻放过了。”
“爹,焕杰这次能够这样辗转到了陛下那边,也算我这支的运气了。不过最后还是得烦请爹给出个文书,做儿子的这里谢谢爹了。”
张泽北说完,直接跪下给他爹磕了一个头。
“泽北啊,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这份文书我是肯定出的,只不过那个陆禅定的底细咱们张家确实不清,我当年错一步,就步步错,现在张家才会到了保定府这里,这保定府离着应天府是有多远,我心里是真的难受!”
张令复这会儿脸上也露出了一些悲怆的神情。
“祖父,孙儿打听过了,我那陆大哥断案如神,在太平府,金陵府两个地方都是任职提刑之职,最重要的就是,他断案是真的厉害,那个太平府浮尸案都已经让人编成画本了,要不然我哪儿知道我陆大哥这么厉害的。”
张焕杰这会儿噼里啪啦的就接了上去。
“焕杰,你先去你的房里,把你脸上,身上的伤都处理一下,爹和你祖父说一些事情。”
张焕杰一听就知道,这是自家老爷子有话要背着自己了,立马躬身请了安,一溜烟的跑了。
待到自家儿子跑远了,张泽北才朝着张令复说道。
“爹,当年之事就不要再在焕杰那里提了,我在府中从来不说这些往事,焕杰也是一天天的大了,终归是要出去闯闯的,是福是祸,咱们管不到的,当年张家不也是这样那样权衡了半天,结果现在呢?爹,这不是做儿子的在揭你的伤疤,大哥当年一句话,就把张家送到了这保定府,而他一家现在呢?”
“爹,现在不是圣祖在皇位上了,新皇帝登基已经有七载有余了,咱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本钱了,也就是焕杰不知道,没事还出去咋呼一下,其实咱们张家现在到底如何,爹清楚,儿子也清楚。”
“泽北,这陆禅定难道你知道?”
张令复从他儿子嘴里听出来一些门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