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里哪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萧阳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伸手拽住鲁连荣,抬手便是“啪啪啪”地扇了好几个大嘴巴子!
每一巴掌都极重,打得鲁连荣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一张原本还算白净的脸颊瞬间变得红肿如猪头一般,嘴角更是溢出了丝丝鲜血。
萧阳犹自觉得不解气,还想再打时,一旁的莫大与刘正风连忙开口劝阻道:“快停手,他怎么都算你师叔,切莫伤了同门情谊!”
听到这话,萧阳这才停下手来,但仍是恶狠狠地瞪着鲁连荣,嘴里骂骂咧咧道:“若不是看在掌门和岳父大人的面子上,今日定要将你这厮活活打死!”
“呵呵!”鲁连荣虽然被打得惨不忍睹,嘴角甚至都有些漏风了,但还是不知悔改地讥讽道:“你们这群蠢货,老祖宗留下来的家业就要毁在你们手上了!现在倒好,居然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真是可笑至极!”
刘正风无奈地摇摇头,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二师兄,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咱们只是选择的道路不太一样罢了。如今虽然局势艰难,但好歹也还有那么一丝独立自主的机会,岂能不全力以赴?”
“机会?”鲁连荣闻言却是冷笑一声,眯起眼睛扫视了一圈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某人身上,满脸都是鄙夷之色,“就凭他?一个刚从福威镖局出来没多久的毛头小子?你们两个难道是脑子坏掉了不成?”
萧阳紧紧地抓住鲁连荣的衣领,将他提在自己面前,嘲讽道:“你这自以为是的废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自己却为了那么一丁点权势,像条哈巴狗似的趴在嵩山派脚下摇尾乞怜,还有脸说别人?”
鲁连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我岂是那种为了权势就出卖宗门的人?你这个无知小儿,根本不配跟我谈这些!”
“哼,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是为什么?”萧阳冷笑一声,质问道。
“大师兄身为掌门,眼看着就要年近古稀,可他每天不理会门内事务,只知道在街头巷尾卖唱讨生活!”鲁连荣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变得越发尖锐。
“再看看这位,咱们衡山派的刘三爷,他又比掌门师兄强多少?不想着如何发展壮大宗门,却和魔教长老打得火热,甚至为了魔教的曲洋,竟然打算退隐江湖,对宗门的事务一概不管!”鲁连荣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还有那些年轻一辈的弟子们,一个个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别说是和华山派的令狐冲相比了,就算是和嵩山派、衡山派、泰山派等门派的弟子相比,他们又有什么优势可言?”鲁连荣的话语越来越难听,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十分尴尬和无奈。
“哼!既然都没本事,那就各走各路咯!硬顶着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直接投靠嵩山派了事,起码门派传承不断,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吧!”
萧阳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鲁连荣简直就是汪精卫一般的人物啊!
他眼看着大势已去,却完全没有奋起反抗、殊死一搏的勇气和决心,反而选择了自我麻痹、自欺欺人,天真地以为只要加入所谓的五岳共荣圈,就能高枕无忧、万事大吉了。
殊不知,这样的行为无异于饮鸩止渴,不仅会让他失去做人的尊严和骨气,更会让他成为武林中的笑柄和衡山派罪人!
如今是五岳共荣,但下一步就是5岳合并,衡山派哪还有自主性可言?丢了门派,岂不为天下人所耻笑?
二胡声响起,莫大先生突然伸手从二胡之中抽出一柄细剑,随着剑身出鞘发出嗡嗡之声,只见他手腕一抖,剑尖如灵蛇吐信般迅速挑断了捆着鲁连荣手脚的麻绳。
“多说无益,你我也是几十年的师兄弟,没必要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留下这身功夫,你就走吧!”
鲁连荣闻言顿时怒不可遏,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对着莫大怒吼道:“大师兄这是什么话?想当年师傅他老人家在世之时对我恩重如山,我鲁连荣生是衡山派的人,死是衡山派的鬼,今日你竟然让我背叛师门,简直是奇耻大辱,我绝不会离开此地半步!”
鲁连荣缓缓说道:“我从未否认过自己投靠嵩山派之事,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衡山派的传承。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再去争论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话音刚落,鲁连荣便后退两步,抄起地上一柄不知谁遗落的长剑,就要朝着自己脖子抹去!
“不要!”
莫大与刘正风大惊失色,赶忙就想上前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铛!”
鲁连荣手中长剑被挑飞,整个人瞬间懵了,看着出手的萧阳,瞳孔猛然放大,呆呆望着空无一物的右手,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
“我幼时拜入衡山,潜心苦练衡山剑法近50年,却在你这小子手上,连一招都走不过去?”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难道我这一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能混到衡山派长老之位,鲁连荣绝不是花瓶,但要说实力嘛,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华山剑宗风不平想夺回掌门之位,鲁连荣前去助拳,但连宁中则都打不过,还被岳不群一掌压断了手中长剑。
可见在五岳剑派长老这一层面,也只能说庸人一个!
“既然鲁长老连死都不怕,为何不留下有用之躯,继续为宗门服务?”
萧阳笑着将地上长剑捡起,他算是看明白了,无论是莫大还是刘正风,都只想将鲁连荣劝回来,并没有想要了他命的想法。
毕竟他们这一辈如今只剩了师兄弟三人,衡山派再也经不起内耗了。
鲁连荣呆呆的望着萧阳,小露一手后,萧阳已经彻底将其镇住,再也不复刚才的桀骜!
“这衡山派犹如大树。莫掌门主外统领全局是树干,我岳父大人金盆洗手后,主内负责弟子们修炼是树枝,下代弟子则是树叶,算来算去,这衡山派不是正缺少一名负责腌攒事儿的人吗?”
“我看不如就让鲁长老负责,成为衡山之根,永远隐藏于黑暗之中,替宗门消灭一切危险!”
“不知鲁长老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