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商!”赵简从地上覆盖着她人影的影子上判断是周商回来了,她扭过头,周商给了她一个眼神,赵简就利索地躲在了犄角旮旯,努力远离纷争。
“哼!周商,你别多管闲事!”马尾看着被碎了的兄弟,又看了看被摔在两边的人,露出了利爪獠牙。
“我的地方,动我的人,哼!那是你自己找死!”周商是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他的地方他说了算,尤其他们还把这里弄得一团乱,周商真的很不开心。
马尾男也是暴脾气完全没把周商放在眼里飞身冲了上来,周商一巴掌就把他打得飞出去几米,那人落地再次冲来,周商又是一巴掌,那人再次被击飞,四肢落地瞬间化作一头恶狼。
“哼!又是胡狼!”
胡狼?躲在角落里擦着满脸血的赵简听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那不是之前伤过周商的吗,现在……赵简转过头通过周商的侧边看向那只……好大一头狼啊!
灰色的皮毛,壮硕的身体,阴森森的獠牙,这体型哪里是狼是虎都说得过去啊,周商就是被这玩意所伤,那这一次……赵简头一次替周商担心起来。
“周商,你的伤好了吗?”那头恶狼也知道周商的伤,绿油油的眼里带着凶狠与嘲讽,赵简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难不成当初伤周商的就是眼前这匹狼?
“哼!想伤我你大可以试试看!”周商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摘掉手上的机车手套,那头胡狼又扑了过来,周商顺势倒地,一旁的赵简也吓坏了她已经做好了逃命的准备。
“周!啊……”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一声痛呼伴随着狼嚎,周商从地上站了起来,而那头胡狼却趴在地上几乎不动了。
“废物!一个还没修成的小喽啰就敢到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们胡狼一族是想从这世上消失是吗!”周商本就对之前伤过他的胡狼心有不满,如今他们还敢挑衅,而且还是这种下三滥的种,周商有觉得被侮辱到。
“老大!”那两个最先被摔出去的人想要往过冲,却被周商浑身的戾气镇住谁也不敢近前一步,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夺窗而逃。
“周,周商?你没事吧?”看见那两人逃走,赵简才从脚落地摸了出来,靠近周商才发现他的机车服上都是血。
“他人呢?”周非常厌恶自己这一身臭味,一边摘着手套一边问道。
“桌上,纸巾。”赵简也没比周商好到哪里去,身上也满是血腥味,这身衣服铁定是不能要了,她一边递纸巾给周商一边回头,才发现刚刚那个被马尾男虐待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只黑色的狐狸就那么毫无生气地躺在桌子上,他腹部腾着一颗光线暗淡的珠子,周商眉头皱了起来……
“清茶。”外头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赵简沏了一杯清茶端到了刚下来坐在沙发上的周商跟前有些担忧道“他怎么样?”
“这两天暂停营业,你也休息吧。”
“好。”周商明显不愿意多说,他接过清茶吃了两口对赵简说,赵简更识趣地没再多问而且给他点了香准备离开。
“等一下。”周商又叫住了她。
“怎么了?”赵简刚拿上包。
“把衣服换了,你这一身血出去他们闻味也能跟着你。”周商扔过来一件长袍。
“这……”赵简迟疑。
“你可以去二楼冲个澡,不过我这没女人衣服,只有这长袍你应该能穿,二楼右手边,这个一会你冲完澡溶在水里给全身浇一遍,能断了味道。”周商又扔给赵简一个瓷瓶子揉着眉心说道。
“好。”犹豫了片刻,赵简还是点头了。
咖啡馆一共三层,对外营业的是一层,二楼是周商跟夏寂的私人领地,赵简从来没有上去过,今天周商这话她倒是有机会上二楼了。
二楼没有那么多营业的桌椅板凳果真够宽敞,赵简找到浴室终于能换下身上已经硬了的衣服。
都不用凑近闻,一晚上浑身都是恶臭味道,更别说她还麻溜地把现场给打扫干净,又是焚香又是洗涤的,就是忘了自己还一身血污呢。
周商这人也真是奇怪,明明讨厌这种味道,他偏偏还出这么重的手,刚那个人真是碎得粉粉碎碎,溅得到处都是,赵简愣是打扫了两小时才把所有东西都清理干净,凑在一起,结果周商一出手那些东西当即燃烧化成飞烟,当然这味道一样难闻。
赵简都懵了既然能如此轻松处理,他刚又何必叫她一点点收集清理,遛狗玩呢!
周商没解释,赵简想问但看他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她又咽了回去,这才转身给他递了茶。
浴室里,赵简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所有脏衣服她都不打算要了,换衣服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没内衣可以换,这就尴尬了,长袍够宽但胸口……
“我我,我走了。”赵简下楼有些畏手畏脚特意有些佝偻。
周商歪着头看了她片刻忍不住笑了“哎!”
“啊?还有什么事?”赵简不敢回身子。
“别着凉!”周商扔了件他骑行外套到赵简肩膀,赵简愣了片刻也反应了过来倒是心里一暖,这玩意终于做了一次人啊。
周商的机车外套对赵简来说够大,她套着外套前背着包从咖啡馆离开了。
难得休息,赵简在家里足足睡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心血来潮换上运动装出发去近郊长林谷爬山,结果人还没出五环就被方圆一个电话给叫了回来。
“怎么了方圆?不会是小赫有什么事了吧?”赵简刚到医院就看见方圆在病房门口抹眼泪,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赵简……”
“怎么了?是不是孩子不好,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方圆一见到赵简就扑倒她肩膀头上哭了起来,赵简更紧张了,看着不远处刚拿了药回来的郝云飞连忙招手。
“云飞,圆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孩子不好?”看见方圆老公云飞过来,赵简刚开口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一抬头却发现他也肿着眼睛,赵简越发紧张,难道说小赫那孩子真不行了?
“什么?你说什么?”
郝云飞是前天晚上回来的,想着他们在郝云蕾母子俩总是有自己家人照顾赵简她也放心,可是昨天夜里傅赫情况恶化再一次被推进了抢救室。
整整抢救了一夜,清晨人才勉强被救了回来,但情况比第一次抢救要糟糕不少,医生们下了病危。
方圆跟郝云飞只顾着傅赫这边的情况疏忽了对郝云蕾的照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郝云蕾就从医院的安全楼梯滚了下去,要不是有医护人员及时发现郝云蕾很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死在楼梯间里。
同一时间郝云蕾母子二人都情况堪忧,即便郝云飞是郝云蕾亲弟弟可他还是选择第一时间打电话告知傅明安医院里的情况,结果傅明安手机关机,绕了一圈终于联系上他的助理他们才知道傅明安昨晚已经飞巴黎去了,这个消息可真把方圆夫妻二人气个够呛。
先不说别的,单自己亲儿子住院情况垂危,作为父亲傅明安那怕不是寸步不离地陪在病床边也该在为孩子想尽办法,他可好,来了一趟医院发了一通脾气,见了几眼院长,然后第二天自己就飞巴黎去度假了,天底下就没有这么做父母的!
虽然助理没有明说,但电话里郝云飞还是听得出来他的好姐夫就是飞去法国度假的,而且还是临时起意,助理没敢多说只说他也会帮忙联系傅明安就挂了电话。
方圆本就心里起疑,托同事查询了傅明安的出行记录发现果真他不是一个人去的巴黎,同行人员里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也是傅明安公司的购买记录。
方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心里的气就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