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你为什么……是,是跟里头的人有关?那个女主人?”赵简想了想又问道。
但这一次电梯里没有任何声音,反而灯亮了,电梯又恢复了运行,赵简环顾四周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她孤零零地拎着她的外卖。
电梯到了赵简的楼层,赵简还有些失魂落魄,出了电梯,她还是没忍住回头朝里头打量,但电梯里一切如常。
回到屋里,赵简已经没了胃口,干脆就把饭菜挑挑拣拣给了滚滚,滚滚吃得倒是挺香。
第二天赵简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也许昨晚来了顿夜宵,所以滚滚也睡着完全没有闹腾,赵简发了好一会呆才爬起来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赵简又忍不住想起了那组号码。
从她哥跟昨晚那东西那里确定,那组号码就是警号,而且是那个人的警号,可为什么那人会出现在秦家别墅外头呢?
他是警察,死了的警察,而且看他的状态应该死得很……惨烈,警察的鬼魂出现在一户人家,他是要报仇还是要保护,他为什么只在门口徘徊,他为什么不进去?
秦家,那个温柔似水的秦念到底是有什么事能让一个已经故去的警察亡魂这么心心念念守着,这里头……嘶……老哥说了这是机密,看来从老哥那里是走不通了。
这个警号……赵简根据能查到的消息推测这个警号隶属于他们海城省厅,再往下的真是一点东西都查不到了,看来网安确实把事压住了。
能是什么事呢?真与秦念有关吗?能有什么关系呢,会不会……
“呜呜……呜呜……”正在赵简对着镜子分析得深入之时,狗子滚滚蹭到了她腿边,声音有点奇怪。
“咋啦,饿了?”赵简地头揉了揉滚滚脑袋。
“呜呜……”滚滚像是耍赖一般就靠赵简的腿侧躺了下来,看不清它表情。
赵简涮了涮牙刷然后蹲下身子想逗逗滚滚,却发现此刻的滚滚浑身发烫,正在口吐白沫!
嘶……啥情况,赵简心里一惊,连忙扛着滚滚就往宠物医院去了……
“啥?疑似食物中毒?”宠物医院,医生跟赵简说了情况,滚滚应该是吃了不干净东西食物中毒导致的肠胃炎,需要住院治疗。
赵简担心滚滚情况不好,便跟夏寂请了假,准备先观察一天。
到了晚上,经过洗胃跟点滴的滚滚状态恢复过来一些,但还得留院观察,赵简只能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赵简又接到方园电话,说明天有个聚会,是秦念牵头的,邀请赵简一块。
想着滚滚的情况,赵简本想拒绝,可脑子里又闪过那个人的敲打声,赵简决定还是去看看。
第二天,聚会在一处高端私人会所,赵简一身便服出席还被方园吐槽了半天。
到了地方赵简才知道这是秦念老公梁佑在背后支持的慈善活动,不过梁佑向来低调,所以这事就由秦念牵头。
这种场合,赵简通常都有些不自在,但她还是挑了一处角落暗自打量着秦念。
今天的秦念同那天画廊相见一样明媚动人,她藏蓝色缎面的复古旗袍衬着她的身材格外婀娜多姿,一串珍珠项链与珍珠耳环作为点缀,再无其他过多配饰,倒是真衬得她格外脱俗出尘。
赵简不由得在想,到底是因为什么能让一个牺牲了的警察的亡魂一直纠缠着她,而且她还没有任何感觉。
对啊,有鬼跟着她,她居然还能如此红光满面徐徐而来,这不合理,是那个亡魂动不了她,还是舍不得动她?难道他们有什么情感关系?
嘶……不对不对,他死得那么惨,应该不是为情所困,一定是被人所害,他能出现在秦念身边就说明他的死定与她有关联,但他又只跟着却不伤害她,那说明……说明什么呢?对啊,说明什么呢?赵简越想心中的疑问越多。
“对啊,对啊,秦小姐的这串珍珠项链一定价值连城,今天大家在此共襄盛举,不知道秦小姐是否愿意把这串珍珠项链作为此次慈善拍卖的压轴之物呢。”赵简正在出神的思绪被众人的起哄声拉了回来,不知不觉中这场私人慈善拍卖会就快到了尾声了。
“这个……呵呵……这并非什么名贵之物,只是是我的爱人亲手所制,所以对于我来讲意义非凡,今日我也要为拍卖贡献一二的,这枚祖母绿宝石的戒指远比这珍珠项链更有价值,更能帮助更多的人,还请在场的诸位宾客积极参与了。”秦念抚了抚自己脖颈上的珍珠项链笑着贡献出一枚更璀璨的红宝石戒指,场内气氛再次达到高潮,都在赞誉秦念的慈悲心肠,但赵简却注意到秦念的手攥了攥又轻轻放开了。
嗯?这是在隐忍?害怕?还是……舍不得?不可能吧,能办慈善晚宴就该有这个准备与实力,她应该不是舍不得,那……她……赵简总觉得什么东西就在脑里了,但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抓起。
嘶……对啊,珍珠项链!
宴会即将结束,赵简终于抓住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她就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串珍珠项链,那是一串比赵简见过的珍珠项链都更要大的珍珠,近前观察一颗珍珠差不多有大拇指指甲盖大小,只大不小,而且每一颗都很圆润饱满,泛着暖光,确实是稀有。
赵简见过秦念四次,她每次都佩戴着它,不论她着装如何,也可见她确实喜欢这串珍珠。
只是它有什么奇怪呢?对啊,它有什么奇怪呢?有钱人有这样品质大珍珠也算正常吧,奇怪的点在哪,对啊,她为啥就觉得奇怪呢?赵简又有些糊涂了。
也许是赵简盯着秦念珍珠项链的眼神太过炽热,都没注意到此时梁佑已经来到他们身边。
“赵小姐也喜欢珍珠?”梁佑一开口,赵简便又有些回神,更是有些不好意思。
“是的,只是秦姐这串珍珠太稀有太珍贵了,我一时有些看痴了,不好意思。”赵简故意尴尬地挠头。
“你若喜欢,这串便送你了,虽然比不得我夫人这串,但也是珍品了。”梁佑格外慷慨。
“哦,不不不,不功不受禄,今日能受邀来此已经是无比荣幸了,这个我不可能收。”赵简连忙推辞,梁佑手上那串珍珠项链少说六位数吧,她是疯了才会收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小姐太客气了,不过是一串珍珠项链而已。”梁佑笑得温文尔雅。
“不行不行,我今天来就是蹭吃蹭喝的,什么贡献都没做,再拿这么贵重的物品回去我,我岂不是白吃白喝又白拿了,与今天的主题太违背了。
谢梁先生与秦姐的好意,方园知道我向来女汉子不爱打扮,这串珍珠跟了我可是要委屈了,真是谢谢您二位的心意了,我不能让您二位的心思委屈也不能让这珍珠委屈啊。”赵简这番话把自己摆得俗不可耐,倒叫梁佑跟秦念无奈地笑了出来。
见赵简实在推辞,他们夫妻二人也未再强人所难,倒是和和乐乐地送着每一位宾客离开。
赵简一如既往蹭了方园的车。
“奇怪,你怎么就入了他的眼了,我认识秦姐这么久还没见过她老公这么对待过一个人呢。”车上方园打趣道。
“你也觉得奇怪吧。”赵简知道方园的意思,明白她是玩笑并无恶意。
“是啊,秦念她老公跟个隐形人一样,我都很少见到,倒是你一连见了两回,这第二回就要送你大几十万的珍珠项链,你说你是不是瞒着我你的身份,你其实是个顶有钱顶低调富二代或者官二代啊!”方园故意眯着眼睛假装生气道。
“滚一边去!我要是富二代官二代我能混这样!”赵简也没好气得配合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