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嗯呢，可不是，剧能播就说明人没受啥影响，哎，不过，我听说她养小鬼，泰国请回来的那种。”说到这方园可惜压低了声音。
    “咋，这你都知道？”这话倒是让赵简不由一愣。
    “同事跟我说的，她飞新马泰的航班，见过不少明星去泰国请佛牌小鬼之类的东西呢，听说娱乐圈的很多人都是靠这些翻红的，唉，也不知道靠不靠谱，说的我都想试试了。”方园解释道。
    “哎，给我立刻停止你这危险想法，你现在不幸福吗，干嘛要弄那些，那都是阴的，处理好了还无所谓，处理不好指不定是福是祸呢，干脆就别主动招惹，有些事宁可信其有啊。”赵简立刻出声提醒。
    “哎呦，知道，我也就是好奇，我家那口子最讨厌这些了，我要是真弄了回去他估计得骂死我了，不过我就是好奇佛牌小鬼之类的东西真有那么厉害？”方园嘟囔着。
    “呼……嗯，说到底也是一种术数，根都在我们这里，只不过泰国那旮瘩的环境确实适合发展邪修之类的，人正经佛牌都是高僧骨灰所制，就跟我们这高僧舍利差不多一个性质。
    你想想这泰国一年能死多少高僧，而进到我们这的佛牌少说几百万块了，能是真的吗？
    更何况，咱这地大物博，啥神佛没有，你要真信这些就去寺庙里溜达溜达，那不比外来的东西更管用。
    再说小鬼，不止泰国，东南亚的国度里多有这个阴术，都说是小鬼了，小不小的不确定，但鬼可能是真的。
    与其信鬼还不如信神，当然信自己才最好使。”赵简生怕方园动了心连忙科普了一番。
    “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真根正苗红，就差把封建迷信摔我脸上了，放心亲爱的，我才不碰那些呢，航司里因为佛牌小鬼出事的也有，不管真假我不会碰的。”方园本就是逗赵简，没想到她认真了，她也连连保证这才叫赵简放了心……
    “你在干嘛？”夜里，赵简一边在咖啡馆值班，一边在那叠元宝，夏寂办事回来看着吧台上的东西有些发愣。
    “叠元宝啊，咋，你不认识？”赵简头都没抬。
    “嘶……叠给顾教授的？”夏寂坐了下来。
    “嗯，白面说下头这个是硬通货，我也没啥能给老师的，就只能多叠点这些了，哎，话说你们的工资也发这个吗？”赵简好奇。
    “我们是数字的，当然下头是下头的通货，上头是上头的通货，互不影响。”夏寂也上手开始帮赵简叠起来。
    “呦，挺时髦啊，你们冥界也流行数字货币啊。”赵简以为冥界还用原始的办法呢。
    “啧，你这话，冥界也是要与时俱进，发展创新的呢。”夏寂仿佛是在说套话。
    “呵呵，了不起了不起，有机会能不能让我……等等啊……喂，园，怎么了？”赵简正想跟夏寂再打两句贫嘴，她手机响了……
    “秦小姐请留步吧。”
    “谢谢你了，最近的珍珠泥正好用完了，本来想着去方园那里拿的，结果她还病了，倒是麻烦你了。”
    “秦小姐客气了，本来也是园要亲自送过来的，她还挺不好意思的，给您送到就行了，外头风大，您别送了，我认识路的。”一幢别墅外，赵简正在与上次画廊见过一面的秦念道别。
    她是受方园所托来专门给秦念送她之前托方园海外带回来的珍珠泥的，本来是方园自己来，结果这两天她感冒发烧，浑身无力，这也是怕耽误了秦念的事，这才托赵简帮忙。
    这点小事赵简自然不会拒绝，送完了东西她也没多做停留，客气了两句就从别墅出来了。
    网约车不能进别墅，赵简只好沿小路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觉得背后有点发凉。
    这里是海城顶有名的别墅区，治安挺不错的，刚两分钟前还看见保安开车巡逻，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在这这么冒险，可不知道为什么赵简就是觉得后背发凉，那种保持了一定距离的凉，她心里有些含糊。
    “谁？”越走心越虚，正好看见一处路灯，赵简壮着胆子停下脚步回头发问。
    她身后空无一物。
    赵简借着灯仔细打量半天，确实没看见什么，然后转身加快了脚步。
    她快，身后的凉意也快，赵简知道不是自己疑神疑鬼，定是有什么她看不见的东西在跟着，这种感觉描述不清但她很肯定。
    “到底是谁！我知道你不是人！”赵简这次是毫无征兆地猛回身，突然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东西就趴在离她几步距离的地面上。
    “你！”那身影那动作那几乎模糊不堪的样子，赵简几乎肯定那不是人。
    “啊……啊……”似乎没想到赵简会发现他，会看到他，那一团模糊的物体就趴在那发出了一阵类似于嘶哑的声音。
    “哎哎！你，你，你别过来，我，我可有东西护体，你若是鬼，你敢伤我，你顶没好果子吃！
    你若不是鬼，我哥可是警察，你装神弄鬼吓人，我哥也不会饶了你！”那东西出声，赵简立刻虚张声势起来。
    “哎哎哎，你别过来，别过来！”不知道是赵简的那句话刺激到了那团东西，他愣了片刻突然快速爬着前进，在赵简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企图逃跑的脚腕，赵简吓懵了，拼命挣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也就是这一坐，赵简看清了眼前的东西更是吓到了失声，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女士？女士？你没事吧？”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别墅区巡逻的保安队经过这里发现了坐在地上的赵简，上前询问情况。
    “啊？啊！啊……没，没事……”保安的出现让赵简从惊恐之中回过神来，脑海里却不停得闪回着刚才恐怖的景象。
    赵简跌倒，那人也正好抬头，一张勉强还能被称作脸的脸正印入赵简眼中。
    为什么说那张脸勉强算脸，因为除了还有个人脸的大概轮廓之外，那张脸上几乎没有任何五官。
    没有眼球，眼眶是黑洞洞血淋淋的，鼻子是被削平了一般没有起伏，没有嘴唇，牙龈外露，也没有任何牙齿，包括舌头，他就一直张嘴发出“呃……”的声音，仿佛是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
    这样的脸仿佛是受尽了人间酷刑一般，赵简被吓懵了，一直到回到咖啡馆她都还有些恍惚。
    咖啡馆里又是赵简一个人值班，给自己煮了杯热牛奶，赵简才勉强定了定神，然后不由得又想起那个人用极其扭曲的姿势显示在小臂内侧的一组号码。
    六位数？彩票还得七位呢，座机也得七位啊，这串数字什么意思？摩斯密码？嘶……那人能给赵简显示这组数字，说明这数字应该很重要的，但赵简一时半会摸不透它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本来赵简想给夏寂打电话，但想想那个东西其实并没有任何伤害她的举动，她打给夏寂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干脆打开百度研究起密码之类的东西。
    一连过去两天，赵简还是没弄明白这组号码的意思，早上她老哥出差回来到她小区楼下送东西，顺便见了她。
    赵简抱着一箱子水果看着她哥一身警服正装笑着打趣他还是警服的时候最帅，她哥白了她一眼让她记得好好吃饭。
    兄妹俩分别之际，赵简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明白过来什么突然喊住哥哥道：“哥！”
    “嗯？怎么了？”
    “嗯，我问你个事，警号一般都是几位数？”
    “一般是6位，也有特殊的7位，分工不同，你问这个干嘛？”赵简老哥有些奇怪道。
    “我……这两天做梦，老是梦见一组号码，我对了半天都不知道是什么，会不会……是警号啊？”赵简没敢如实说，主要是让她哥担心。
    “做梦？怕不是彩票号吧？”赵简老哥打趣道。
    “我也得有那命啊。”赵简嘟嘴。
    “什么号码，给我看看。”赵简老哥笑着道。
    “嗯。”赵简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递给她哥。
    “嘶……”赵简老哥只觉得自己老妹是开玩笑，直到他看到那组号码，他倒是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