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谢明轩的脸色阴沉起来。我还以为他也是因为没有人欢迎我们所以不开心了。
暗自在心里吐槽起来:不愧两人是朋友,一天天地净爱搞这些有的没的。
谢明轩沉默了片刻后说:“我打个电话。”
结果就在打完电话还没有三分钟,很快就有一个村民朝我们飞奔而来。
以下是润色后的内容及续写:
这位村民匆匆跑来,气喘吁吁,满脸皆是焦急与歉意:“实在不好意思,我是田园村的村长。”
“不知诸位贵客莅临,有失远迎,实在抱歉。”
村长年约五十多岁,身着中山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上去颇具文化气息。
不愧是旅游胜地,连村长都气质非凡。
谢明轩面色不佳,随意应付了几句,村长却并未在意,依旧笑容满面地与我们交谈。
“三位贵客,实在对不住,让你们久等了。”
一边说着一边村长连忙安排我们去他家中住下:“还请三位不要嫌弃,暂且在寒舍委屈几日。”
我赶忙说道:“村长,您太客气了。能有个地方住,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憨子也附和道:“是啊,村长,我们不讲究。”
谢明轩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但也未发一言。
我们跟着村长来到了他的家。这是一座传统的农家小院,院子里种满了各类花草,温馨之感扑面而来。
村长热情地为我们安排好房间,还细心地叮嘱我们若有任何需要随时开口。
简单吃了几口饭后,谢明轩竟提出让村长立刻带他去出事的那几家看看。
我诧异地看着他,此时的他一脸严肃,我着实没想到他如此敬业。
“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三位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带你们去?”村长提议道。
谢明轩坚定地摇了摇头:“就现在吧!”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跟着村长向出事的那几家走去。
一路上,村长热情地向我们介绍起田园村的发展历程,言语中满是自豪。
原来,田园村曾经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小村落,后来凭借着得天独厚的自然风光,发展成了如今热闹的度假村。
“村长,你们度假村发展得那么好为什么不把来这里的路修一下啊?”我疑惑地问道。
村长顿时一愣:“路不好?我们这里的路挺好的啊!当初我们划为度假村后,就是先修的路啊!”
我一听这话顿时一愣,这时候谢明轩却扯开了话题:“出事的那几家怎么回事啊?”
“哎!我们先去王阳这一家。以前特别穷,兄弟俩父母早亡,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但自从田园村变成度假村后生活越来越好,王阳有个弟弟叫王宇,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
“三年前王阳娶了媳妇,结果没多久竟然迷上了赌博,然后家里赔得又和以前一样了。”
我们来到王阳家,院子里一片冷清。
村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王阳在赌博中越陷越深,欠了一屁股债。”
当我们走进院子时,王宇听到动静,惊慌地从窗户里看到了我们这群陌生人。
他那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孤独让他对陌生人充满了警惕,只见他急忙躲了起来。
王宇一个人在家孤零零的,家里脏乱差,物品随意堆放,地面也蒙着一层灰尘。
我们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试图呼唤王宇出来,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村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孩子,自从他哥哥出事后,就变得更加胆小怕事了。”
“他身体又有残疾,王阳媳妇又不在家,这日子怕是过得艰难啊。”
从王阳家出来后我们又去往了下一家。
村长边走边介绍道:“接下来我们去的是一个光棍家,家里只有一个瞎了的老母亲。”
“这人原本日子过得平淡,可自从家里拆迁得了一笔钱后。”
“就变得不务正业,整天在外挥霍,把钱都败光了。”
“他的死似乎对他母亲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如今这大娘天天胡言乱语,逮住一个人就问她儿子去哪里了。”
“还有一个是他大伯养大的,他大伯对他特别不好,一心只想着等他死了钱都是他们的。”
“这不,这人一死,他大伯直接就把尸体火化了,随意葬在一个山头了。”
“最后一个家里只有一个小女孩了,他妈生下来就跑了,你们要是想的话也可以去看看。”
我们一听这话顿时眉头紧皱,看来这次的情况比我妈妈要想得要棘手很多啊!
果然村长没有骗我们,等我们来到第二家的时候,面对床上呆滞的大娘果真什么也问不出来。
因为当我们踏入第二家的屋子,昏暗的光线笼罩着一切。
床上的大娘静静地坐着,眼神空洞而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居所。
她的目光没有焦点,只是茫然地望向不知名的远方,如同一潭死水,不起一丝波澜。
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如同荒芜的杂草。
一旁的憨子出来后却神色异常起来,竟然还抹起了眼泪。
“憨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可怜,世界上最痛苦的就是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好笑起来,没想到憨子还是特别感性的一面。
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这一家,前往最后两家。
来到那个由大伯养大的光棍家时,他的大伯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们。
“你们来干啥?人都死了,有啥好问的。”大伯语气恶劣地说道。
“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我们试图解释。
“有啥可了解的,赶紧走,别在这碍事。”大伯毫不留情地驱赶着我们。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离开。
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只有小女孩的那一家。
推开门的那一刻,只见一个瘦弱的小女孩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眼神中满是无助和迷茫。
她的衣服破旧不堪,补丁层层叠叠,颜色也早已褪去。
头发凌乱得像一团杂草,随意地散落在肩头。
小小的脸上布满了灰尘,仿佛很久都没有洗过脸了。
看到我们进来,她惊恐地缩了缩身子,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