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望着远处的山峦,那起伏的轮廓在迷蒙的雾霭中若隐若现。
可此刻的我,心中却是一片迷茫与无助。
我紧锁着眉头,不停地在心底追问自己,这究竟该如何是好?
此时,一阵轻柔的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掠过我的脸颊。
它肆意地拨弄着我的头发,也将我原本就纷乱如麻的思绪吹得更加杂乱无章。
那一缕缕凌乱的发丝在风中胡乱飞舞,恰如我此刻混沌不堪的心境。
“你想救你妈?”
一旁的谢明轩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那声音在这寂静得有些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我瞬间怒从心头起,狠狠地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没好气地嚷道:“废话,这可是我亲妈啊!”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要将内心的憋屈和恼怒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可你不恨你妈害了你二姐吗?”
他的这句话像是一把尖锐无比的利刃,毫不留情地直刺向我内心深处那最为脆弱且隐秘的角落。
我顿时语塞,喉咙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死死堵住。
千言万语在舌尖打转,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就这么沉默着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周围的景色在沉默中显得愈发寂寥。
我才终于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我恨啊!可我已经失去我姐了。”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铅块,从我的嘴里艰难地挤出来。
“我不能再失去我妈了。”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竟然不受控制地哽咽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拼命打转。
而我却倔强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它们肆意滑落。
“哎!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你了?你一直说二姐二姐,那你还有大姐了?”
一旁的憨子像是突然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满脸好奇地盯着我问道。
我瞬间神色犹豫起来,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内心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斗。
过了许久,我才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缓缓开口说道:“我二姐十八岁的时候失踪了。”
“啊?失踪?那你们没有报警吗?”
一旁的谢明轩听到这句话,也不由自主地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我。
我沉默着摇了摇头:“没有,因为我大姐和她喜欢的人进了幽影山。”
这下子,憨子彻底蒙了,满脸疑惑地追问:“为什么啊?那山上有狼还是有虎啊?”
他那双原本就瞪得滚圆的眼睛此刻睁得更大了,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不解。
“那山挺邪门的,怎么说呢!那山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言简意赅地向他们解释着。
憨子和谢明轩听了,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那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你大姐他们为什么要进去?”谢明轩眉头紧皱,继续追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段痛苦的回忆从心底最深处连根拔起:“我大姐十八岁的时候我爸非要把她嫁给一个包工头。”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令人心碎的时刻。
“但是我姐不愿意,因为我姐早已经和我们村的小林哥私定终身了。”
“后来就在我姐出嫁的前一天,我姐和小林哥就跑到了树林里。”
我顿了顿,眼中泛起一丝泪光。“然后我姐至今没有回来。”
一旁的憨子一边摸着下巴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凝重。
“你们就没有进去找找吗?”憨子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我摇了摇头:“那村子里很邪门,你只要一进去就出不来。”
我的声音愈发低沉,“因为里面的树会移动,而且还有狼虎什么的。”
我回想起村里老人们讲述的那些恐怖传说,身体不禁微微颤抖。
“这是我们村的禁忌,一般很少会有人进去。”
这时候的谢明轩坐到了我的身边,他直直地看着我说道:“那你带我们去呗!”
我一听这话,顿时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忙不迭地说道:“不不不,你们去干什么?”
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其中带着明显的拒绝和恐慌。
“算了吧!我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还是走吧!”
说完这句话,我便迫不及待地要站起身子,准备回房间里收拾东西,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结果谢明轩却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冷冷地回答道:“你不想找你爸妈了?”
他的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我内心深处的想法。
“当然想了,可我能怎么办?”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脸上满是愁苦与无助。
面对这未知的危险和神秘的幽影山,我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力。
“你相信我,你爸妈就在幽影山,你带我们去。”
谢明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势。
“我保证把你爸妈安安全全地带回来。”他继续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
“要是你再拖的话那我就不敢保证了,毕竟牛大娘已经不在了。”
谢明轩的表情愈发严肃,让我心中不禁一紧。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我顿时犹豫起来。
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一方面是对未知的恐惧,另一方面是对父母的牵挂。
然后,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爸妈在幽影山?”
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期待。
结果一旁的憨子却点了点头:“对呀昭昭妹妹,我刚刚不是说了。”
“我听见牛大娘和陈伯说你爸妈在幽影山,好像是为她什么干孙子报仇。”憨子认真地说道。
我一愣,然后反应过来。
牛大娘还在隔壁村子里的时候,因为经常神神叨叨的,所以一直不招人待见。
她的行为举止总是异于常人,让人难以理解和接受。
因为周围村落之间离得又近,消息传播得很快。
所以每次牛大娘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独来独往,没有人愿意与她亲近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