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啊?”我颤抖着声音看着他们不禁问道。
我与谢明轩、牛大娘面面相觑,但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在这恐怖的通道中艰难前行。
就在这时,火把的光芒毫无预兆地剧烈闪烁起来,周遭刹那间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啊!”牛大娘的尖叫声再度响起,声音在这狭窄逼仄的通道中来回冲撞,听得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别慌!”谢明轩大声吼叫,然而他的嗓音中也难以抑制地透露出颤抖。
黑暗之中,我分明感觉到一双双冰冷刺骨的手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我的身躯,那触感犹如触电一般,瞬间让我全身麻痹。
“快跑!”不知是谁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嗓子,我们旋即开始不顾一切地朝着前方狂奔。
“哎哟!”直到前面没有路了我们才停了下来。
“老天爷,这都是什么鬼啊!要不我们撤吧好不好。”
我再一次打起了退堂鼓,还不等谢明轩说什么。
我直接抢在他前面开口道:“有道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是不是。”
“这里太邪乎了,我们就不要逞强了,撤吧!”
而一旁的牛大娘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和我计较这些。
“走吧!别说这些没有的了,我应该知道路了。”
说完这句话牛大娘就再次把我妈拉到了右边的东北角。
再次点亮了手中的火把后其实不用她说我都注意到了问题。
虽然这里的木头人看着和外面的一模一样。
但是从我们这个角度看的话,里面木头人的间隔明显要比其他地方大一点。
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
牛大娘绑好衣服后就要往前面走,而这时候的谢明轩却勉强站了出来。
“我站前面吧!你们跟在我身后,有什么情况及时和我说。”
我顿时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个时候倒是装上绅士了,虚伪!
于是谢明轩带头牛大娘在中间我在后面便开始往里面钻。
结果走着走着最前面的谢明轩却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最前面的他,因为空间有限所以我们钻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带火把。
还有牛大娘准备的夜光灯,要不然我们真的就是两眼一抹黑。
“怎么了?你怎么不走了啊?”
我直接拿着手里的夜光灯照着他晃了起来。
没想到谢明轩直接低沉说道:“你们没有发现我们越走越高了吗?”
“好像我们再走上坡路一样。”
我顿时一愣,然后扭头拿着手电灯朝后晃着。
或许因为四周都是木头,再加上我刚刚太紧张了所以我并没有注意到。
但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是的。
我们好像一直在走上坡路,可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走上坡路就走上坡路呗!这有什么的。”面前的牛大娘一脸不以为意地说着。
而我却脸色越发地浓重起来。
因为我自己无比清晰地记得,当时书上所述的内容,通常来说,黄肠题凑皆建立于平地上。
我刚刚也说了,这些木头人的中心区域或许就是牛大娘一心要寻找的萨满之主的墓穴。
然而,倘若我们当下确是一直向上行进的,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是否暗示着下面还别有洞天?
“可能是我们想多了吧!我们最先走到头再说。”谢明轩话音刚落,便再次抬腿往前走去。
可我却感觉越往上爬,内心愈发寒凉。
倘若方才未曾察觉到自己是在向上走着,那么此刻这种态势已是愈发明显。
因为这坡度正变得越来越陡峭。
我毕竟是初次接触这般情形,内心难免会生出些许忐忑不安。
即便如此,我们依旧缄默不语地奋力往前爬着。
大约估摸爬了二十分钟之后,前方的空间终于逐渐开阔起来,不再显得那般拥挤逼仄。
“都小心一点,尽量别接触到木头。”谢明轩压低声音警示着。
待我们小心翼翼地从那狭窄之处脱身而出之后,我们三个人这才不由自主地大口喘着粗气。
此时,四周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微弱的光线从头顶的缝隙中渗透下来,却无法驱散这浓重的阴霾。
忽然,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紧紧地跟在了谢明轩和牛大娘身后。
脚下的地面不知为何变得湿滑起来,每迈出一步都让人提心吊胆。就在这时,牛大娘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小心!”谢明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我们的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快走!”谢明轩低声催促道。
我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然而,前方的道路却愈发崎岖难行,宛如一个永无尽头的迷宫,把我们死死地困在其中。
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时而有尖锐的石块突兀而出。
四周的墙壁潮湿阴冷,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谢天谢地,终于到了。”说完这句话,我立马迫不及待地拿着夜光灯往四周照了起来。
结果刚照到半空,我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了下来。
一旁的谢明轩和牛大娘也顺着我手中的这束光亮看了过去。
一时间,我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因为面前并没有预想中的棺椁,反而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花瓶子。
那些花瓶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在夜光灯昏黄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诡异。
这,这怎么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呢!我满心疑惑,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花瓶子?我的心中不断地回响着这个问题。
尤其我刚刚在外面闻到的那股香味,此刻似乎变得更浓了。
那香味甜腻中夹杂着一丝腐败的气息,我不由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想要分辨这股奇异的味道。
“这不对啊?你确定这是萨满的墓吗?为什么别说棺椁了,就连棺材都没有。”
我忍不住大声问道,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明显的颤抖。
“萨满不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个民族吗?这穷得连陪葬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