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拖着浑身虚弱的身子脚步虚浮地回到家中后。
谁知当我迈进家门的那一刻,望着空落落的屋子,满心的疑惑瞬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不对啊!我爸妈怎么还没有回来?”我满心不解地喃喃自语道。
谢明轩在一旁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可能你爸妈去哪个小树林找刺激去了也说不定。”
我一听这话,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狠狠一脚踢向他。
怒喝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完,我便心急如焚地准备往外面走去。
谁知,刚一转身,竟迎面撞上了陈伯。
“陈伯?您不是去县里办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一脸惊讶地问道。
陈伯脸色阴沉地盯着我问道:“你爸妈呢?”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虑:“不知道啊?我也正打算出去找找我爸妈呢!”
“早上他们说去给我爷爷烧点东西,结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连赵叔的葬礼都没有参加,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干什么去了。”
陈伯一听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走吧!我和你去。”
就在我们刚要出门的时候,身后的谢明轩拉着他兄弟憨子也跟了上来。
“我去找我爸妈你去干什么?”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当然是陪你去找你爸妈了,毕竟你爸妈对我也挺好的。于情于理我应该去找找人家。”
我一听这话,心里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小声嘀咕起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们一行人匆匆忙忙地来到我家的祖坟。
然而,不出所料,这里并没有我爸妈的身影。
那前面的烧纸池里,还散落着些许零散的纸灰,在微风中轻轻飘起又缓缓落下。
“我爸妈他们去哪里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望着空荡荡的坟地,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焦急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开始颤抖。
陈伯还算比较理智,连忙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安慰道:“没事,你也别着急。你爸妈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我们现在回村找找其他人,让他们帮忙找找看看。”
听了陈伯的话,我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但内心的担忧却丝毫没有减少。
一路上,我的心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焦急万分。
毕竟,我妈都这般岁数了,还怀着孕。
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那简直就是天塌下来的灾难。
虽说我爸妈向来重男轻女,可比起大姐二姐,我的待遇好歹还算说得过去。
“不对啊!村子里怎么这么安静?”
就在这时,陈伯停下了匆忙的脚步,他那双眼凝重地盯着面前仿若被死寂笼罩的村子。
我听到这话,不由得使劲擦干眼中的泪花,抬起了头。
直到此刻,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那股异样。
此刻不过也才七点而已,往日的这个时候,村子里该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时刻。
乡亲邻里之间相互串门,打牌的吆喝声,闲聊的笑闹声应该交织在一起才对。
可今日,为何这么安静呢?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就在我们满心疑惑之时,不知不觉中竟来到了村口的老王家。
看着那静悄悄敞开的院门,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上脊梁骨,颤颤巍巍地说道:“王叔今天睡这么早呢?”
陈伯紧紧拧着眉头,没有吭声,只是沉声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当我们刚一踏入院门,一股浓烈刺鼻的腥臭味便如潮水般汹涌扑来。
“王叔家是什么东西坏了吗?”我忍不住惊声问道,“怎么这么臭啊!”
边说着,我边紧紧地捂住口鼻,可那股恶臭仍顽强地钻进鼻腔,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
越往屋子里走,那股腥臭味就愈发浓重明显。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每向前一步,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就更加强烈一分。
四周的空气也仿佛变得黏稠了起来,压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暗淡的光线让院子里的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莫名的恐惧在心底疯狂蔓延。
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陈伯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走着,我紧跟其后,大气都不敢出。
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我们自己的脚步声和愈发急促的呼吸声。
乡下的夜晚,虽说不算太黑,但那朦胧的昏暗仍给整个村庄蒙上了一层诡谲的面纱。
哪怕此时此刻我们没有开灯,我也隐约看到了王叔一家七倒八歪地躺着。
王叔直接拉响了墙壁的灯线,强烈的光线瞬间喷射而出,猛地刺激得我们根本睁不开眼。
眼睛被那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等我们好不容易适应了这过于耀眼的灯光之后,才终于看清了屋里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王叔一家六口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那姿势扭曲而怪异。
每个人的肚子都鼓鼓的,就好像怀孕了好几个月似的,圆滚滚的肚皮在灯光下泛着青色的光泽。
似乎立马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地蠕动,随时都有可能破肚而出。
而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
那眼珠上布满了血丝,犹如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嘴里还流着青色的白沫沫,尤其他们的皮肤也呈现出了一种不自然的青灰色。
血管清晰可见,如同一条条青色的小蛇在皮下蜿蜒爬行。
手指弯曲成奇怪的形状,好似在临死前想要抓住什么。
一瞬间,我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陈伯见此情景,连忙走上前去,伸手为他们把脉,试图查找出一丝端倪。
可他把王家的每一个人都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个遍,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似乎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情况。
“陈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颤抖着声音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疑惑,“怎么王叔一家好端端地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