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爸,为什么还要管那个恶毒的女人。”俞妙竹听见张老爷子还要帮助张婉莹的时候,脸色顿时变得疯狂起来。
“妙竹,就这一次了。”张老爷子仿佛瞬间老了一般。
张婉莹被撞到后就陷入了昏迷,她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不再醒来。
张婉莹是重生的。
第一世
张婉莹出生在一个酒鬼家庭,那时候她还不叫张婉莹,没有名字就叫丫头,她父亲吃喝嫖赌还家暴,而她的母亲是个懦弱的女人,任她父亲如何打骂也不还手。
终于在某一天她父亲喝酒回来,又将家里砸个遍,问她母亲要钱,他母亲被打的身上没一块好地方,哭喊着,“家里那还有钱啊,都被你给霍霍没了。”
她父亲听到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下手更用力了,似乎要打死她母亲,丫头瑟瑟发抖的看到被打的母亲,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手里拿着刀狠狠地刺向她父亲的小腿。
她父亲感受到刺痛,停下了殴打她母亲的动作,转头看向她嘴里还骂着,“小崽子,还敢打老子,tad子打死你。”
丫头已经做好了被打的防御动作,但是记忆中的疼痛感却没有传来,她睁开眼睛看着父亲慢慢倒下去,她的母亲手里还紧紧攥着刚才她丢出去的刀,上面满是鲜血。
她父亲还挣扎着要起身,他母亲又上去不停的在男人身上刺着,似乎在发泄这些年的怨气,直到男人没了呼吸她才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母亲终于动了,她抚摸着丫头的脸,眼睛移动也不动的看着丫头,似乎想把她的模样刻在心里,嘶哑着声音对丫头说,“丫头你要好好的,要强一点不要被人欺负了去,千万不要像我一样知道吗?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丫头的小脸哭的都是眼泪,她不住地点头,“妈妈不和我一起吗?现在没有爸爸了,没人会打我们了。”
她母亲笑着摇了摇头,在丫头的注视下,把刀刺向自己的心脏,丫头忙扑过去,“妈妈,妈妈不要抛下我,不要,不要。”
“丫头好好活下去。”
丫头怔怔的和两人的尸体待了一夜,第二天大亮,丫头浑身是血的敲响了邻居的家门。
在邻居的尖叫声中,警察来到了她家,就是不管怎么问,丫头始终不说话,警察没有任何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丫头也随之被送到了孤儿院,在孤儿院的一年中丫头不和任何人说话,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
张家因为家中都是男孩,想儿女双全,可奈何张家老太在生最后一个儿子的时候伤了身体,无奈之下只能去孤儿院收养一个女儿。
机缘巧合之下,他们看见了在角落中的丫头,他们因为丫头可怜,将她带回张家,好好将养,并改名为张婉莹。
在张家众人细心的教养下,丫头慢慢敞开心扉接纳其他人,也慢慢的变得开朗起来。
十八岁的丫头,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喜欢自己的三哥,她知道自己即使不是亲生的也不能喜欢自己的哥哥,她将这份感情放在内心深处。
她对张弘毅的感情就像向日葵渴望阳光一样,她将张弘毅当做自己生命中的光。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年。
在丫头二十二岁那一年,张弘毅带了一个叫俞妙竹的女孩回到了张家,那个女孩漂亮,开朗,明媚是那样的和张弘毅般配。
而丫头自己就像阴暗角落里的蘑菇和张弘毅不管任何时候都是不般配的。
俞妙竹像小太阳一样温暖着张家众人,很快就取代了丫头在张家心中的位置,张家的人也似乎忘了这个叫张婉莹的女孩。
丫头被折磨对待的时候没有怨恨任何人,她知道她始终都不属于这个家的,她的归宿也不是这里。
丫头二十四岁那年,张弘毅和俞妙竹结婚了,第二年他们就生下了他们的儿子张景澄,丫头觉得是时候离开这个家了。
丫头四十岁那年张弘毅生了个女儿,张家人极其宠爱,广发声明,说张家的小公主出生了,张家旗下每个商品一律五折。
这天丫头又回到了张家,她在张家就像个陌生人一样,所有人都对她淡淡的,仿佛她不是张家人一样。
丫头心想,对了她本就是个外人啊,丫头仓皇的跑出张家,她把在张家这么多年当做一场梦深深的藏在心底。
丫头这一生都没有结婚生子,她亲生父亲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丫头七十六岁的时候,在自己的床上闭上了眼睛结束了这坎坷的一生。
第二世
张婉莹睁开双眼发现这不是她的家,竟然是张家,她急急忙忙的跑到记忆中的卫生间看着镜子中年轻的面孔她不敢相信,重生这件事竟然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张婉莹十分欢喜,她想这一世她一定不要再懦弱下去了,她一定要告诉张弘毅自己喜欢她。
正当她兴奋的跑下楼时候,她发现餐桌上坐着的正是张弘毅和俞妙竹,她的兴奋瞬间被一盆水浇灭,原来她又来晚了啊。
张婉莹失望的回到了房间,她在想自己这一世是否要再一次的离开张家的时候,手机上突然来了一条消息。
是一个好友申请。
“我知道你喜欢张弘毅,我可以帮你。”
张婉莹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好友申请,神秘人告诉她,只要把张弘毅的小女儿卖了张弘毅就会和她在一起。
张婉莹在张家静静地等待张弘毅的小女儿出生,在众人都关心俞妙竹的时候,她悄悄的将瑶瑶给了神秘人事先准备好的人。
没想到瑶瑶竟然被找了回来,神秘人又给她出了个主意,只要将死人用的玉佩给瑶瑶戴,自己就还是会和张弘毅在一起。
张婉莹又照做了,没想到自己又失败了啊。
张婉莹想自己这两世过得到底怎么样,第一世好还是坏事做尽的第二世好呢?
或许这两世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吧,如果可以她不想再来一次了,太累了。
病床上的张婉莹紧闭的双眼流下两行清泪,心脏监护器也变成了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