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朕会通知阿敏,让他带着他的两蓝旗尽快过来接手。”
皇太极说。莽古尔泰有点不太放心。
“就怕阿敏不肯来接手。”
“这种关键时刻,阿敏最好识相点,”
皇太极的话里透着不容反驳的意思。
“要不然的话,就算天京有闪失,我也要先带着两黄旗解决他!”
“不至于吧,我也会派人去劝他出兵接管的,相信他会答应的。”
莽古尔泰回应。
“那就好。”
皇太极表面上说要带正黄、镶黄两旗去给阿敏压力,其实是想看看莽古尔泰的态度。
“行,就这么定了。兵贵神速,我马上去准备出发。”
莽古尔泰干净利落。
皇太极不忘叮嘱:
“别大意,别小看敌人,一切等朕到了再作打算。”
“我们合兵一处,赢面更大!”
“放心,我心里有谱。到了那边,我立刻抽调那些投靠我们的蛮族骑兵来助阵。”
莽古尔泰也清楚兵马多力量大的道理。
皇太极苦笑:“好吧,你能抽调来最好,不过这事儿不容易。”
“为啥?那些蛮族敢反悔?我们大金的八旗还拿不动刀了?”莽古尔泰不解。
皇太极提醒他:“你忘了那个蛮族首领了吗?”
“他一心想要统一各部,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不趁机吞并那些投靠我们的蛮族部落呢。”
“等解决了明朝军队,非得给他点教训不可,他还以为是以前蛮族任意妄为的时候?”
莽古尔泰愤愤地说。
“先过了当前这难关,打败了明朝军队再说别的。”
皇太极冷静地说道。
“老四,你就瞧好了。”
皇太极目送莽古尔泰离开,心里暗暗生气:
“一个个老四老四地叫,没有一个人真正把朕这个可汗放在眼里,早晚让你们知道厉害。”
随即他喊了一声:“鳌拜!”
“可汗。”鳌拜上前行礼。
“你回趟朝鲜,见见二贝勒,告诉阿敏,让他调兵来换防,否则朕绝不饶恕。”皇太极命令道。
“是,可汗。”
鳌拜心中暗叫苦,谁不知道阿敏贝勒的脾气啊。
“见到阿敏,原话转给他,如果他不来,就告诉他,朕亲自带着正黄、镶黄两旗找他去。”
“让他自己掂量掂量!”
皇太极再次强调。鳌拜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可汗和贝勒的较劲,自己夹在中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皇太极望着鳌拜离去的背影,心想:阿敏啊,这节骨眼上你可别出岔子,不然大金的前途怎么办?
……
在天京城里面,明朝大军的营帐之中!
朱由校坐中间,海大富陪在他旁边,京城的军队和辽镇的将军们分成两排站着,静静地等着命令。
辽镇的一个副将,叫张大顺的,正在汇报情况:
“皇上,打从我们到了这儿,城里好几拨人想要逃出去,虽然咱们把大部分都解决了,但还是有些人跑了,往东北那头去了。”
“我没把这事办好,求皇上责罚。”
张大顺心里特别后悔,没有把想跑的人都拦下来。
毕竟皇上把辽镇的好几千精兵交给他管,任务是要挡住敌人送信的,结果却没有干得干净漂亮。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皇上的信任。
“张将军,你不用自己怪自己,抓那些送信的本来就是个小插曲。”
“咱们大明京营加上辽镇的兵马,加起来十几万,还有后面帮忙的部队,这么多人,想藏也藏不了。”
“城里跑了两批送信的,估计大金那边的假首领很快就会知道这边的情况了。”
“现在你的任务不是再去追他们了。”
朱由校安慰他说。张大顺盯着朱由校,等着更进一步的指示。
朱由校接着说:“你们应该马上行动,把天京城周围的小村子和堡垒都清干净,这样城里城外的信息就传不来了,也能遮住咱们军队真正要干嘛。”
“一定要保证在大金的主力军到之前,他们的探子发现不了我们的营地到底啥情况。”
“皇上放心,我这就去办。”
张大顺说完,二话不说,得到朱由校同意后,转身就走,带着一部分骑兵开始清理城边的村子和堡垒。
等张大顺走了,朱由校对着辽镇的将军们说:
“这些天,咱们已经把护城河填了,今天还爬上了城墙。”
“明天继续攻城,记住,要打就打得代善心疼,尽量消耗他的镶红旗、正红旗的兵力,让他们在接下来的大战中使不上劲。”
“但是也要掌握好分寸,别一下用力过猛,打完了,那样的话,咱们就没办法再用天京城和这两支军队当诱饵了。”
新上任的辽镇总兵官麻贵连忙站出来接命令。
这几天,辽镇的士兵们见识了京营的步兵和炮兵的厉害。
特别是步兵和八旗的重骑兵拼起来,让辽镇的将军们都开了眼。
私下里想,要是自己的步兵遇到那样的重骑兵冲过来,可能早就乱成一团了。
“大家回去以后,要加强警戒,小心八旗偷袭。”
“估摸着大金的假首领知道了咱们出兵的消息,如果派快马过来,也快到了。”
“别因为小事搞砸了大事。”
朱由校催着大家。
“是!”
将军们答应完,各自回到营地准备去了。
“皇上,该休息了。”海大富提醒他。
“我也想休息,可就是有些坏蛋,老想破坏这份安宁。”朱由校感叹道。
“那些小贼,敢来就别想回去了。”
帐篷外面,西厂的头头雨化田说话了,话音还没落,一个人影从帐篷顶上跳了下来。
雨化田走进帐篷里。
“皇上,都处理好了。”
“督主辛苦了,看样子代善真是急了,居然想用刺杀这招!”
朱由校说。
“可惜他太小瞧咱们东厂、西厂和锦衣卫的本事了。”
雨化田跟着说。
“这里是天京,但他们八旗的兵现在哪儿还敢出城?”
“在咱们的地方,来者不善,就是自己找死。”
海大富冷冷地笑着说。
城墙上面,大贝勒代善靠着破了的箭垛,一直看着明朝军队的营地,一动不动站了好几个小时。
看那边没什么动静,心里暗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