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再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戎鸢胜任了一队的队长,一进大门就能听见闲言碎语。
“你说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当上队长的?”
“真也是,是靠了龌龊的手段吧?”
“啧啧啧,自己都不要自己的清白,这能当上了队长有什么用啊?”
“你们议论什么呢?”
一道女声从众人背后传来,众人吓了一激灵。
“璃、璃姐……”
“怎么,自己没能力就在背后嚼舌根子,有意思吗?”
这向璃书这么一说,大家也能看出来这是站在哪边了,自然而然的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记住了,别让我再听见你们这些碎嘴子在背后乱说话,我见一个骂一个!”
向璃书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声线清冷。
“对了,有什么不满意的,觉得自己比人家优秀的,拿出点儿真本事来看看,人家一个来了不到一年的能被邢审知、常局看见闪光点,证明人家的能力在你们之上,别一天天的没本事还酸溜溜的说坏话!”
“怎么了,璃姐?”
靳鸣谦一进来就听见向璃书教训人,心道走远点儿,但听到后面几句话又决定来看看。
“喏,有人议论你们一队的队长,你有什么想法吗?”
她向来是个有仇当场报,有话当场说的直性子,遇见这些人完全不考虑给面子。
“哦?排贬我们队长啊?”
靳鸣谦扬了扬眉:“自己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别用你们龌蹉的思想想我们的队长,人家的办案能力可比你们几个人强多了。”
倒不是看不起他们,就是他单纯的护短。
眼看着拉不下脸来了,其中一个男人出了声:“靳哥、璃姐,再也不会了。”
“别让我们再听到这些废话。”
向璃书白了一眼他们,转身离开了,靳鸣谦也没有再停留。
……
“鸢儿,来了。”
戎鸢是顶着乌黑的黑眼圈来的办公室,尽管她已经用粉饼盖了,依旧能看出来疲惫。
小姑娘笑了笑,放小背包扬声道:“家人们,我知道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或许是因为我这个不明不白的队长,更是因为宁哥的牺牲,但是我还是想说,办案子的时候大家收一收这些不满。”
“不同的意见可以提出来,我们一起讨论,选择最优方案,不满也可以像我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要案子可以破,就行。”
其实大家心里是有不满的,毕竟自己干了这么久都没混上个队长,她凭什么可以呢?但是
在军制下待惯了,人家官大就是要服从命令,也不喜欢弯弯绕绕这一挂,戎鸢这么一说,大家也都纷纷点头。
“尸检报告出来了。”
江聿风眼睛红肿的不像样子,声音也哑了许多,一看就是哭了好久。
“宁晟清,男,32岁,死亡时间晚上00:10,和邢审知到达现场的时间对不上。”
“死亡原因机械性致死,身体刀伤伤口共12处,头部创伤1处,致死部位为心口处,工具为剔骨刀,刃长14cm,切断筋络直达心脏。”
“脑后创伤工具为钉钉锤,一次性造成,脑后头骨碎裂。”
江聿风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最后那一锤……像是报复性的下手。”
江聿风说完他的结论,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用尽全力压下自己的情绪。
戎鸢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声说:“靳哥,你们那里审的怎么样?”
“那个人叫王乐,女人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受人委托穿着红色裙子,敷着黑色面膜,推上婴儿车来这里走一遭。”
“委托人给了她5万块钱,让她办这件事情。我们去查了她的银行账号,确实在今天早上10点收到了5万块钱。”
“同时她也说了案发当晚自己的行程轨迹,也确实在万泉路拍到了她的身影,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戎鸢皱着眉头:“那有查到转账人是谁吗?”
“没有,那个人用了高科技技术隐匿了自己的真实地址,没有查到。”
……
“邢审易!谁让你动他们的!你告诉我谁他妈让你动他们的!”
邢审知没有犯罪的证据,48小时以后就被释放了,他飞一般的回到家满屋子的找人。
邢审易,排行老四,是邢家最小的儿子。
“哥,别这么冲动么。”
男人拍了拍邢审知攥紧自己领子的手,调侃道:“父亲大人的左膀右臂,还是能干一些事情的吧?”
“邢承良的意思?”
“别这么称呼父亲,他会不高兴的,他一不高兴,你这条腿,可就不保了。”
邢审知猛的松开攥红的双手,狠狠将人向后推去,用尽力气踹在了邢审易的胸膛上。
遭到惯性,男人踉跄的倒在地上,咳嗽了好几声,却丝毫不在意的掸了掸鞋印,看着邢审知离开的方向邪笑起来。
嘭——
“谁让你动他们的!”
坐在皮椅上的老人慢条斯理的摘下眼镜,不疾不徐的放在一边,身子靠在椅背上。
“审知,你失态了。”
“我的手有点痒痒,我抓个痒还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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