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天灵术
作者:赤三三   重魂决最新章节     
    祭师把江寻带到了索桥前,这时一个人骨坐的筏子幽幽的飘了过来,深色的河水上飘着白森森的白骨伐,说不出的隐身恐怖,江寻一咬牙,抱着龙佘兰上了筏子,紫卜欲上,被祭师拦下:“闲杂人不要去。”
    木筏缓缓行进,河道渐窄,流入了溶洞,光线渐暗,以至于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除了刺骨寒气,便是空洞的 鬼叫声时不时在耳旁飘忽,说不出的骇人,龙佘兰趴在江寻怀里,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江寻虽然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但他还是强作镇定,轻抚着龙佘兰秀发,安慰道:“世上最恐怖的是人,我们连人都不怕,难道还会怕虚无缥缈的鬼东西吗。”
    龙佘兰轻轻点了点头,双手却紧紧抱住江寻,溶洞不算长,很快便看到了一点微光,跟着便出了洞口,里面是个房间大小,江寻上了岸,骨伐随着黑水缓缓飘走,进入了有一个漆黑的水洞。
    幽幽的笑声,忽来忽去,幽蓝的微光,照得山洞如同地狱般阴森恐怖,江寻环顾四周,最后在一面墙上发现了四个大字,由于光线昏暗,江寻也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他手一指,使出星系之火,点点星火飘在半空,这是才看清那四个大字‘有来无回’。
    名字就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跟着一阵诡异的笑声在洞中响起,回声不断飘荡。
    江寻壮着胆子循声望去,只见山洞石壁前站着两人,他们手持钩耙,面色蜡黄,仿佛两个死人,与这山洞颜色浑然一体,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二人左右两侧各有一道石门,旁边还立了一块石碑,江寻走上前一瞧,只见石碑上面写着:“两扇石门!一门通向圣殿,一门通向地狱,甲、丁二人,一个人永远说实话,一个人永远说谎话,从这两个人中选择一个人问一个问题,来决定你的选择。”
    江寻喃喃道:“一个说实话,一说谎话?无论怎么问他们都只有成几率?”说着陷入了沉思。
    江寻脑海快旋转,想着各种说辞,可无论如何,也没个答案,时间慢慢流失,江寻忽然发现另一面的墙角下一堆一堆的白骨,可不正是找不到答案困死在此的人吗,心头不由的一紧。
    江寻急的直拍脑门,一筹莫展之下,他一咬牙决定随机推开一道门,生死有命,赌上一把。
    正在他决定冒险时,龙佘兰忽然说道:“有了!”
    她在江寻耳边低语几句,江寻眼前一亮,赞道:“有理!有理!”
    当即走到甲面前,正要开口,忽然一顿,吸了口气,脑海中又过了一遍,以确保万无一失,随后问道:“如果我去圣殿,丁会告诉我走哪个门?”
    那人随即指向了左手边的门,如此一来江寻便认领右边门为通往圣殿之门,因为一真一假,二人叠加起来闻,势必得到错误的答案,江寻又考虑了片刻,斩钉截铁的说道:“走右边门。”
    江寻缓缓推开了那扇石门,一阵冷冽的寒风夹杂着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他眯起眼睛,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变化,只见前方一片朦胧的雾霭中,隐约透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结界。
    这结界似乎是由无数条细小的光丝编织而成,它们在空气中微微颤动,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仿佛是一个神秘而古老的魔法阵。二人对视一眼,江寻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在结界中涌动,让他不禁心跳加速。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触碰那光丝般的结界。指尖传来一种冰凉而滑腻的感觉,就像是触摸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边缘。他抓着龙佘兰的手,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能量的波动,仿佛能够听到它低语般的呼唤。
    突然间,江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结界中传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拉向其中。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周围的光线瞬间变得明亮刺眼,眼前的景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星辰大海之中,天空中繁星点点,犹如无数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黑暗的天幕上。而脚下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二人皆惊没想到一墙之隔仿佛两个世界,沿着星光点点的道路向前走去,不多时便到了一座桥前,只见石碑上写着‘尸水河、白骨桥’六个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落尸水河坠入九幽地狱,过白骨桥转生大罗神仙’。
    放眼望!白骨桥大约二十余丈,一样规格的骨头排列有序,显然是精心设计,若非人骨多了几分恐怖,桥设计的还是比较精巧,江寻暗香这第三关便是过白骨桥定然不简单,他先试着踏了一支脚,只听白骨桥吱呀作响,脚下一根摇摇欲坠,江寻中心一凛,忙使用一苇渡江,可他惊讶的发现,踏上白骨桥便使不出半点灵力,骇然之下,猛地向后一跃,龙佘兰伸手一拉,这才上岸,江寻踏足的地方,几根白骨醉落。
    江寻站在白骨桥前,这座桥横跨在一条深邃的黑河上。桥上错落有致白骨,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故事。他的目光停留在远处,那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彼岸圣殿。
    与此同时,龙佘兰也望着白骨桥,陷入了沉思。她的身上带着伤痛,但她心中却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她知道只有相信自己,才能渡过这座桥,到达彼岸。
    忽然想到什么似得,说道:“江大哥!心无所惧,一往无前。只要我们相信可以通过,就一定能通过。”
    江寻和龙佘兰相互注视着,他们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执着和决心。然而,他们却有着不同的信念。
    江寻咬着牙又踏了一脚,他心中暗想定能通过,果不其然,脚下松软的白骨此刻坚硬如铁。
    江寻因方才一脚踏空,心有余悸,他长吸了口气。此刻他也慢慢明白,只要他不相信自己能够渡过白骨桥,那些白骨就会脱落,他将会掉入河中,无法到达彼岸。
    尽管江寻有些迟疑,但为了龙佘兰死都不怕,还会畏惧一条河吗,想到此节,江寻一眼决然的抓住龙佘兰的手开始渡过白骨桥。
    江寻步履蹒跚,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每迈出一步,他们的身后就有一块白骨脱落,沉入河中。他越是怀疑自己,白骨脱落的速度就越快。
    而龙佘兰则保持着坚定的信念,她迈出每一步都充满了勇气和希望。奇迹般地,她的脚下的白骨并没有脱落,仿佛在支持着她前行。
    江寻学过九幽决,九幽决对付魔心咒,便是一种自我战胜的心法,当江寻走到白骨桥的中心时,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信念。他意识到,他不能再畏惧,不能再怀疑自己,他开始相信自己能够渡过白骨桥。
    江寻胆子渐渐变大,他甚至低头瞧了一眼黑河,暗黑的河,幽幽的流着,河底一具具白骨静静的躺着,江寻忽然觉得人害人更加凶狠,区区几具尸体又算什么。
    就在这一刻,他的脚下的白骨停止了脱落,他的前方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光芒。他感受到了前行的力量,他知道自己即将到达彼岸。
    江寻和龙佘兰一起渡过了白骨桥。他们的信念和勇气让他们克服了困难,到达了彼岸。
    二人沿着一条甬道,来到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圣殿,二人轻轻步入那座庄严而神秘的圣殿,他们的步伐尽管轻盈,却似乎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沉重。江寻的目光透过微暗的光线,落在那暗黑的河底,那里布满了七个熠熠生辉的水晶头骨。每一个头骨都晶莹剔透,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秘密,静静地躺在河床的深处,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就在他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水晶头骨时,一艘由骷髅头制成的筏子漂浮了过来。龙佘兰心口忽然感到一阵疼痛……
    江寻关切的望着龙佘兰,见一旁石碑上写着‘躺在骷髅筏上,千灾万劫,起死回生’。
    经过了这么多奇幻的事,江寻也不再惊愕,忙扶着龙佘兰躺在了筏子上。
    江寻在龙佘兰额头轻轻亲了一口,轻声道:“我会一直守着你。”
    龙佘兰点了点头,便挡在了筏子上,不多时眼皮变得沉重,她渐渐陷入了沉睡。
    筏子飘在了七个水晶头骨上方,如斗转星移般慢慢旋转。在七个水晶头骨滋养下,骷髅筏发着精光,无数的力量随着精光不断流入龙佘兰体内……
    龙佘兰面容显得安详,印堂处隐隐放光,当龙佘兰进入梦乡时,她仿佛穿越回了童年时光,置身于一个充满花海的奇妙世界。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她的周围绽放,散发出迷人的芬芳。她感受到自己的心灵得到了治愈,忘却了所有的伤痛和疲惫。
    在这个梦中,龙佘兰重新拥有了童年的纯真和无忧无虑。她在花海中嬉戏玩耍,感受到内心的喜悦和自由。这梦境如同她内心的避风港……
    江寻静静地伫立在岸边,目不转睛的望着龙佘兰,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拉扯着他,一阵不适后,他忽然发现,龙佘兰周围的水面上渐渐浮现出几个金色的字体,宛如流光溢彩,熠熠生辉。那些字体仿佛是水面上的波纹,又像是空中飘散的烟雾,却又清晰可见,正是“天灵术”三字。江寻心中一震,他知道,这这正是治疗龙佘兰的法术。
    字体不断从河水飘出,只见上面写着:‘夫天地之间,有术焉,非大智大勇者不能习也。此术能探幽微,明过去,知未来,如观掌中之纹,历历在目。非重魂之体,不能得其门而入;非心灵澄澈,不能窥其堂奥。故古之修炼者,莫不以此为至高之术,敬之如命,畏之如虎……’
    江寻暗自惊叹,这金字中蕴含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开始静心感受那股力量的引导。就在这时,那些金色的字体突然闪烁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能量在涌动。
    在这个幻境中,他看到了一种奇特的修炼方式。幻境中的指引下,他将全身的精力都聚集在印堂之处,随着人脑百会穴,传入松果体,江寻感觉全身变得轻盈,意识开始模糊,仿佛进入了一个幻境之中。
    随着他逐渐将精力聚集在印堂,他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松果体中涌出,沿着他的经脉流动,最后汇聚在他的丹田之处。他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晰,仿佛能够洞察到周围的一切细微变化。
    江寻知道,他已经找到了修炼天灵术的关键所在,他将继续沉浸在这个幻境之中,努力修炼……
    残阳映天,风轻云淡。黄历上写着:兔日冲鸡煞西,宜祈福、嫁娶、入新宅,忌远行。
    一切循规蹈矩,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一名身着殷红色连衣裙的女子腾空而起,两旁的树木、田野,在她清澈明亮的双眸中飞速倒退。水田的尽头,一棵历经数十载风雨沧桑的枫树,随风摇曳,掌形的枫叶,染红了树梢。枫叶沙沙飘落,宣告着它的凋零。
    她叫紫鸢,今年二十五岁,结婚已有七年。然而,这七年里,她与丈夫聚少离多。因为她的丈夫是一位游子,常年在外漂泊,只为追寻少年时的江湖梦,寻找那登峰造极的功法。而她,整整被冷落了七年。
    三次小产,丈夫都不在身边,这让她身心俱疲,几乎崩溃。原本知书达理的她,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做事也愈发极端,甚至数次想要轻生。
    望眼欲穿的等待,让她陷入了沉思:难道是心魔作祟?他走的每个晚上,我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孤寂的夜,璀璨的星,幽冷的泪,独自承受失去孩儿的痛苦。曾几何时?这种孤寂与等待变得遥遥无期……
    生离死别,最痛苦的不在于死别,而在于生离。他的离开,不仅带走了她破碎的心,更带走了她的灵魂。她有时会像一个无知的少年,望着地上的蝼蚁傻笑半天;望着雨中的脚步,彷徨不安。
    有人曾形容她,是温室里的花朵,而他,则是一只翱翔天空的雄鹰。他们俩的结合,注定是聚少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