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得了太后的话自然就去了永寿宫看望再次怀孕的甄嬛,这次宜修不打算这么早让这个孩子死掉,无论男女。
永寿宫门口下了凤辇,剪秋扶着宜修进了正殿,胤禛、沈眉庄都在这。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宜修给胤禛见礼。
沈眉庄和甄嬛自然也要给宜修见礼,可胤禛拦了甄嬛一手没让她多礼,宜修也不在意这些虚的,自然看上去格外的妻妾和睦。
胤禛开心的握着甄嬛的手,“等这个孩子出生,朕要封你为妃。”
甄嬛自然也是面上开心羞怯,实际上恶不恶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宜修在这也没多待,略坐坐闲聊了两句,说了太后很关心甄嬛的这一胎,特意让她来看看之类的话后就离开了永寿宫。
回宫到景仁宫屏退了一干宫女之后,剪秋轻声说,“娘娘,刚刚赵喜福偷偷跟奴婢说,莞嫔似乎不想保这个孩子。”
宜修皱眉,不想保这个孩子?什么意思,她想把孩子打了?
宜修用不理解的眼神看向剪秋,只见剪秋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捻着手里的珠子,宜修仔细的从一个多月小两个月前开始回忆一直到今日,她自问没对甄嬛肚子下过什么手,甚至也算不上直接对甄嬛下过什么手。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不只她没下手,这段时间在她眼皮子底下根本没人对甄嬛肚子动过手。
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有可能因为甄嬛身体孱弱而不能足月生辰,这个可能性还不低,毕竟距离生福宜这才多久,她元气都没恢复呢。
可即便如此,甄嬛有必要主动放弃自己的孩子吗?
是,她知道了自己是替身,可原剧中她放弃自己的孩子是因为那孩子根本怀不到能生产的地步,她刻意用这个算计宜修的。
而现在甄嬛的身子再差也不可能怀不满七个月,最有可能的是八个月早产,那甄嬛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宜修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剪秋,把许太医叫来。”
剪秋行礼就要出去,又被宜修喊了回来,“等一下。”
剪秋停住脚步等着宜修吩咐,却见宜修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是在纠结。
宜修想了又想,实在是想不通,既然想不明白就干脆什么也不要做,做多错多反而会给甄嬛机会,“不必去了,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吧,莞嫔在做什么便做什么谁也不准插手。”
“是,奴婢知道了。”
就这一个决定,的确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让宜修躲过了一劫。
三日后的一个午后,苏培盛来到了景仁宫,说是胤禛请宜修去永寿宫一趟。
宜修感觉到苏培盛表情有异,她维持自己表情不变一如往日问道,“可是皇上有什么急事?”
“回皇后娘娘,事关皇嗣奴才也不好多言。”苏培盛打了个千儿算是告罪了。
可这一句话已经能够提醒宜修很多内容了,宜修也是感激的。
坐着凤辇到了永寿宫,刚一进正殿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内室床上甄嬛脸色虚弱的靠在胤禛怀里,见到宜修来了还没等宜修给胤禛行礼,就哭着开口。
“皇后娘娘为何要害臣妾的孩子。”甄嬛哭的伤心,那样子闻者伤心见着流泪。
宜修一愣,面上露出不悦的神情,“胡说,本宫何曾害过你?”
胤禛把甄嬛抱在怀中安慰着,抬头看了一眼宜修,发现对方脸上并无任何慌乱只有疑惑和不悦,随后胤禛给了苏培盛一个眼神。
苏培盛立刻示意把人带上来,被押着上来的是赵喜福。
“皇后可认识。”胤禛问。
小夏子立刻板着赵喜福的头把对方的脸抬起,好让在场的主子们能看清楚。
宜修点点头,“认得,是永寿宫的首领太监叫赵喜福。”
胤禛沉默了两秒,他在打量宜修也在思考,思考这件事究竟是不是宜修干的。
“皇后可有什么要说的。”胤禛想给宜修一个机会,让她自己说出真相,这样他也就不会深查什么,因为胤禛此刻不想深查宜修。
宜修看着赵喜福心中纠结无比,这事她的人没跑的,她不是想保下来这个人,而是在纠结到底给胤禛一个什么交代,到底要说什么。
她开始在脑海里回忆让赵喜福做的各种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从一开始甄嬛进宫就开始日日上报甄嬛的情况。
到后来他也为宜修做一些事情,可宜修从来小心轮得到赵喜福做的事大多都是随便说两句话的事,传个消息啊,说说话啊,真的下脏手的……
只有一件事,赵喜福把原本在碎玉轩的那个麝香挖出来扔了。
宜修在衡量,衡量这件事的在胤禛心中的重量。
“皇后。”胤禛又叫了宜修一声,眼神已经有些不善了。
宜修这时面上依旧维持一个平静的神色,对着胤禛说道,“臣妾未曾谋害皇嗣,也并没什么要说的。”
胤禛面上恼怒,“皇后病了还是回景仁宫静养吧,宫务就暂且交给欣嫔和惠嫔打理。”
这就是变相的禁足了,只是宜修是皇后胤禛不好明面上说。
“臣妾告退。”宜修福了一礼,离开了永寿宫。
一路上,宜修都面色阴沉如水,赵喜福为什么会被发现,她怎么也想不通。
赵喜福平时除了说说话什么事都没做,即便发现他跟谁有交流也根本不可能会被发现,他是首领太监跟他有交流的人多了去了,总不能看到一个说话的就怀疑。
回到景仁宫,宜修反复的思考着这些年让赵喜福做过的事。
“娘娘。”剪秋走来给宜修上了一盏败火的菊花茶,“绘春去阿哥所送汤水的时候被御前的人以娘娘病了要她照顾为由给带回来了,四阿哥知道了娘娘的事有话让绘春带来呢。”
宜修右手按着额头,随意动了动左手,示意让绘春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