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阮澜烛没再继续抗拒凌久时进门,但他确确实实生气了。
具体表现在,他已经连续两天不回房间睡觉了。
凌久时想着哄哄他,具体表现在,多关心关心,时不时去找他说话。
但这次阮澜烛就像是入定的老僧,不吃他那套。
凌久时真的没办法了,在和谭枣枣一起针对她的第六扇门开会的时候,走神了无数次。
最后谭枣枣也受不了了,丢下笔正襟危坐,恢复了一秒她冷艳女明星的人设说
“凌凌哥,你和阮哥感情出什么问题了”
“嗯有问题……啊?不是”
凌久时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聊门,是在聊他和阮澜烛的感情问题。
他连忙摆手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们感情好得很”
“是吗”
谭枣枣眯起眼,抬手指向一楼办公室说:“你已经回头看了阮哥办公室五次了,五次!来,你告诉我,你们两都已经厮混数次你中有我中有你的关系了,如果不是因为感情出问题,你直接进去是犯法吗难道?”
突然变得这么犀利,凌久时有些招架不住,尴尬的说:“没有,我们只是……”
“是有点问题”
不远处的陈非放下平板,眼镜片在反光的说:“阮哥已经两天都没回房睡了吧,每次看见他都在办公室里,而你”
陈非冷酷的指向凌久时:“自从你们恋爱进出他办公室像回自己房间的人,今天假装喝水从门前过了好多次,都没进去”
“哦~”
谭枣枣抱着胳膊,看凌久时:“凌凌哥,你这么心虚,不会是你……婚前恐惧症和阮哥吵架了吧?”
凌久时不解:“什么婚前恐惧症?”
“我知道!”
程千里举手,翻出手机说:“婚前恐惧症,随着婚期的临近,许多准新人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甚至产生临阵脱逃的念头。这种症状,其实是一种回避心理在作祟,心理学家称之为结婚恐惧症。”
易曼曼咔嚓咔嚓的嚼着黄瓜味薯片问;“凌凌哥,所以你真的婚前恐惧症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凌久时捂住脑袋,半晌后说:“没有的事,我没有婚前恐惧症,我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只是不出个所以然,因为里面涉及的问题无法跟其他人解释清楚。
他总不能说,因为自己有变成npc的风险,现在身上出现了各种进门后遗症,所以阮澜烛不想让他频繁进门但他自己不同意最终闹了不愉快吧!
头好疼。
凌久时闭着眼睛,双手在太阳穴按揉,过了好一会对谭枣枣说
“是这样啊枣枣,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我有个朋友……他想讨好,或者说哄哄……”
谭枣枣盯着他,然后说:“你想哄哄阮哥?这还不简单”
凌久时:“………怎么简单?”
谭枣枣:“别人要哄阮哥只能说是太岁头上动土作死,你哄阮哥,易如反掌好嘛”
凌久时嘟囔:“……哪里简单了,两天不理我了”
“哇阮哥”
谭枣枣感叹:“他居然舍得两天不理你,看来是真生气了,那要是这种情况,按照我的意思,就得下猛药了”
凌久时问:“什么猛药?”
程千里也好奇:“对啊对啊什么猛药?”
“哎呀”
谭枣枣一把按住程千里的头推到旁边:“少儿不宜,小孩不能听”
拒绝完程千里,谭枣枣对凌久时招招手,凌久时附耳过去。
听完谭枣枣的主意后,凌久时说:“你真是,馊主意一堆”
“凌凌哥,你要哄人,诚意不足还搞什么?对不对?”
凌久时叹了口气,也是。
当天下午,阮澜烛的电话响了。
阮澜烛拿起来一看,是谭枣枣,他接通问:“什么事”
谭枣枣略显焦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阮哥,你快来看看凌凌哥吧,他好像生病了,发烧烧的人都糊涂了!”
阮澜烛皱紧眉:“他在哪?”
“我把地址发给你,我们都在这里等你,你快点来!”
阮澜烛蹭一下站起来,拿过外套说:“等着”
说完挂断电话,谭枣枣的定位就发过来。
阮澜烛打开一看,地址是市内某酒店。
阮澜烛:“………”
出走的脑子突然回来了,凌久时生病,谭枣枣第一反应应该打给医院,而不是给阮澜烛。
位置还在,一个有名的情侣酒店?
谭枣枣就是凌久时的僚机,主要职责应该就是把阮澜烛引过去。
“凌凌,你又想要干嘛?”
阮澜烛心里有数,开车去的时候也没那么着急了。
到了地方,一问前台,房卡就到了他手上。
阮澜烛拿着卡站在门口,突然有点紧张了。
卡贴在门上滴一声,里面打开了。
灯光璀璨的地面上从入口就洒满了玫瑰花瓣。
阮澜烛一脚踩上去,反身关上门,迈步进了里面。
精致的房间里到处开着暖色的灯,中间圆形的床上坐着个人。
是凌久时。
他坐在床边,旁边的床上摆着一套破烂衣服。
阮澜烛看一眼就知道,那玩意穿上什么都遮不住。
凌久时穿戴的正常坐在旁边,手指搭在那件破烂衣服上微笑说:“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嗯”
阮澜烛站在不远处,从那件破烂衣服扫到凌久时身上:“谭枣枣给你出的主意?你打算穿那件衣服来哄我?”
“不行”
凌久时离开那件破衣服:“这玩意我心理建设了快半小时,真的做不到,还是算了吧”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阮澜烛双手插兜问:“该不会叫我过来就是聊聊天吧”
凌久时摊手,坐在床边说:“当然不是只聊天,主要是为了哄哄你”
阮澜烛低头看圆床上也洒满了玫瑰,眼眸就深了:“你就打算这样哄我?”
凌久时在对面人的视线里又有点发红了。
“枣枣说…得下猛药”
“呵”
阮澜烛发出愉悦至极的低沉的笑声,站在凌久时面前垂首抬起他的脸。
戴着戒指的手指指环贴着脸侧皮肤下滑,领里藏着一只蝴蝶结。
“凌凌,这算新婚礼物吗?”
凌久时结巴了一下回答:“算,算吧”
他说完,看不清阮澜烛的脸色,只能听见对方浓郁到哑了点的声音。
“这药,是有点猛了”
随后眼前一花,人已经被轻柔的按着脖颈陷入了玫瑰花铺就的圆床上。
那件啥也遮不住的破衣服凌久时没穿,这会儿被动静震的滑落到地上。
床闱纱幔在空中摆动,过了一会被谁的手抓住,力气太大差点扯下来。
于是另一只手覆上来把那只手温柔又不容质疑的掰下来,然后被抓着环在某人脖颈上。
“凌凌,还是别破坏公共设施了”
“嗯…呃…”
凌久时有点昏沉,如被海浪卷入溺水的人攀上浮木,海水从脚踝逆流而上,处处留下印记
凌久时恍恍惚惚中还想
刚刚穿戴整齐,这会啥都没了,但蝴蝶结却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