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一拨人走了,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也纷纷散开。
包括昨晚有幸还能归来的五个人,连同那个刚刚被踢出组织的居小山。
下面没了人,威尔顿扛着枪说:“今天休息,明天还是要去山上,你们都做好准备”
说完他就和维达尔离开了,好像特意来一趟就为了宣布今天休息顺便解决一下争端。
“凌凌”
阮澜烛凝重喊他:“你看见了吗?”
“嗯”
凌久时点头,又问陈非和李舒文还有易曼曼:“你们也看见了吧”
陈非和李舒文都点头,阮澜烛离开栏杆边,低声道:“回去说”
五个人都转身,回到了阮澜烛和凌久时的房间。
一进去,陈非就抱着胳膊说:“那个居小山的眼睛,看起来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
李舒文:“昨晚他们去的晚宴肯定有问题,说不准这些回来的,都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易曼曼往嘴里塞了几个薯片,咔吧咔吧问:“他们会变成温迪戈吗?那种吃人怪物”
“不清楚,但很有可能”
凌久时回忆着那几个从晚宴回来的人,路过他身边上楼的那一瞬间:
“他们现在给我的感觉,和那个怪异的村长很相似。”
“为什么呢?他们身上也没有伤口。”
陈非疑惑:“如果把变成温迪戈当成一种感染病毒,他们通过什么感染上的?不可能是呼吸吧”
“食物”,阮澜烛言简意赅的提醒
“对”
凌久时也有这个想法:“晚宴的食物,一定有问题,我们或许应该想个办法,去晚宴看看”
“怎么去”
陈非靠在墙上:“现在要去晚宴就必须狩猎成功,但我们无法确定狩猎成功是否也是感染的一环,假如它和食物相辅相成,我们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危险可能会变成温迪戈或者直接死亡”
“不用真的狩猎成功”。
阮澜烛说着,和凌久时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同时默契的笑了。
陈非有种不好的预感,人都站直了,易曼曼嘴里的零食也停住了。
三人中唯有李舒文不解:“但是不狩猎成功就不能去晚宴啊”
凌久时呵呵的笑,说:“不用我们狩猎,因为可以去抢别人的猎物啊”
“啊?”
李舒文大脑有一瞬间的转不过弯,问:“抢,抢谁的?”
阮澜烛:“任何人,除了从晚宴回来的那些。”
李舒文愣住,对阮澜烛和凌久时的流氓程度瞠目结舌。
陈非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们两没憋着什么好招”
“怎么了”
凌久时摊手:“这还不是好招?晚宴明显就个要命的地方,我们抢来猎物,他们也能躲过一劫,多好”
“对啊”
阮澜烛帮腔:“我们是在帮助他们规避危险,还不求回报,谁被抢了都应该感谢我们才对”
好流氓的一对,居然说的还很对。
陈非无力反驳也没眼看,扭头见易曼曼已经吃完了薯片,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白兔奶糖塞给他。
“谢谢非哥”
易曼曼高兴接过,剥开糖纸塞嘴里。
陈非弯了下嘴角,忍住要摸他头的冲动扭回脑袋。
今天不用去山上,村民们在家里过门人有的待在屋子里,有的出去找线索。
凌久时和阮澜烛陈非等五人也出了门,在村子里问了问,顺藤摸瓜找到了卡洛琳和伊利亚的家。
伊利亚正在院子里劈柴,一斧头下去看见外面站着的几个熟人。
“你们来干嘛?”
她一如既往没什么好态度,架着斧头说:“今天不是不用去狩猎?”
凌久时:“我们只是想要来问点事情”
“问什么?”
凌久时没有隐瞒,直接开门见山:“关于温迪戈,或者说狩猎,你们知道的那些都可以”
伊利亚看着他,过了一会把斧头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掌站在屋门口跺下脚上的雪花。
“进来吧”,伊利亚说
以为会被赶出去,结果并没有,几人都有点不适应,没动。
伊利亚推开门站在门口回头:“不是要问情况吗?里面说,屋里暖和”
“哦,好”
回过神,凌久时答应了一声,五个人踩着积雪进了屋子。
屋子里没有窗户,门也关着,所以灯还点着,不然屋子里太黑。
客厅里有个炉子,里面火焰哔哔啵啵的响着,炉子上架着个铁壶,热水咕噜噜的。
旁边还放着好几把空椅子,没人。
伊利亚把手套解下来放在柜子上,让所有人坐在炉子旁边的木椅上。
里屋的布帘这时候被掀起来,卡洛琳抱着个黑乎乎的空篮子出来,看见他们还惊讶
“你们怎么来了?”
“哦我们……”凌久时正解释,伊利亚却对卡洛琳说:“他们是来打听事儿的,你把篮子放下,一起来”
卡洛琳哦了一声,把篮子放到外面,在屋子木盆里洗了洗手。
“吃吗?”
卡洛琳洗好手擦干净,过来之后突然俯身,粗糙的手掌在凌久时面前摊开,上面有一堆干瘪小浆果。
红红的圆圆的,也不知道名字。
凌久时笑着拿了两颗,自己一个阮澜烛一个。
卡洛琳又递给其他三人,大家也都拿了,然后她才坐下。
伊利亚把炉子角落的贴片拿开,用火钳拨了拨,火花四溅中,炉子热度也上来了点。
她咔哒放下火钳,抬起浅蓝色的眼眸看着众人说:
“关于温迪戈,这个应该不用过多解释了,卡洛琳已经说过,你们也大都亲眼见过。”
“明白”
凌久时转动着手里的果子,说:“就当是聊聊天,我们都是外乡人,只要是没听过的都是新鲜的”
伊利亚垂眸,然后坐直身体:“在你们住的地方,应该有很多动物的皮毛吧”
几人点头,凌久时问:“维达尔之前说,你们村子也贩卖这些”
“不”
伊利亚摇摇头:“那是以前,现在已经完全卖不出去了”
李舒文问:“为什么?”
“在很久以前吧”
伊利亚靠在椅子上,双手合握放在腹部
“那个时候村子是封闭的,没有外乡人进来,大家都是邻居,生活在一起也算是其乐融融”
“那个时候也打猎,但是并不像现在这样疯狂,村里猎户也不多,就两三家。”
“直到那年,有几个打着冒险旗号的外乡人闯进来,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