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唱曲儿?”
“怎么样,好听吗?”
陆花儿努力控制着表情,最终:“鹅鹅鹅鹅鹅鹅~~!”
少女实在没绷住,直接笑出了牙花子。
陆缘就那么斜瞥着对方。
陆花儿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伸手拍了下陆缘,“咳,其实你唱得也还行,就是调儿有点怪,感觉原曲儿应该不错,你来教我唱。”
陆缘哼哼了两声,这才将原曲教给陆花儿。
学会之后,陆花儿稍作酝酿开口清唱。
一瞬间,陆缘感觉这首《青城山下白素贞》好似被重新编写。
陆花儿的声音,原本有些奶萌,可如今唱起小曲儿,仿佛换了个人,曲声清澈如山间溪流,又婉转似林间百灵,每个词句都像是活了过来,古戏曲的唱法搭配现代曲调,让人脑中不由自主联想起苏杭断桥,才子佳人等画面,叫人不知不觉间沉醉其中,下意识跟着小曲儿拍手。
一曲唱完,就见陆花儿小脸微红的看来,那目光中有着期待与点点羞怯,恰好此时阳光透过林叶间的缝隙,落在少女脸上。
那一幕,少女恍若画中仙子,娇艳欲滴,纯真如水。
陆缘恍惚了一下,故作感慨,“纵使江山多雄壮,不如佳人曲一场。花儿,我总算能理解,那些帝王为何能弃江山而选美人了。”
陆花儿被夸得一懵,待反应过来后,脸颊急速升温,眼睛下意识瞟向左右,想笑又想憋着,整个人晕晕乎乎,表情相当丰富。
“哎呀,你这人,又乱说话,不理你了~~~!”
话毕,她一跺脚,身子就已飘然飞出,原本打算询问曲名的事,也顾不上了。
后面陆缘嘿笑一声,抬步跟上。
青城派,作为当地最大的江湖门派,都不用怎么找,随便问一个人都知道位置。
这个时候,余沧海一众人还未回来。
只能说陆缘二人轻功赶路实在太快。
和陆花儿讲着新白蛇的故事,二人无比娴熟的溜进门派,敲晕留守弟子,摸清掌门房间。
然后又一阵敲击,熟练找到余沧海藏秘籍的暗格。
很快,包含《松风剑法》、《摧心掌》、《无影幻腿》、《鹤唳九霄神功》等七本秘籍便落入他二人手中。
陆缘快速翻阅,除了出自九阴真经中的《摧心掌》勉强算得精品外,其余全是大路货之上。
吸收完后,此行最大的收获,便是陆缘的内力,又多了一种穿透特性,可以与暗劲相辅相成。至于其他,也许是刚刚品读完《九阴》、《降龙》那样的武学,相比之下就有种山珍换粗粮的落差感。
不过多少也算有些收获,陆缘照例找来纸笔,写下推演升级版的《松风神剑》,相比原版的《松风剑法》,练至大成,攻可如千松落雨,动便是林海疾风。
完事陆缘把手稿与其它秘籍一同放入暗格。
之后陆缘便带着陆花儿离开了青城派。
二人没有下山,而是逛起青城山附近的道观。
单这一座山上,道观数量就多达数十座,如天师洞、建福宫、上清宫、祖师殿、圆明宫、老君阁、玉清宫、朝阳洞等等。
其内道经或许有重复,但每位道士对于经文的理解都有不同,这次陆缘并非潜入翻看,而是有意与各个高道详谈。
对于道经,陆缘最初也想如其他穿越者那般,凭借悟性直接看破长生,整出本修仙法,结果真读道经后,他才发觉自己错的厉害。
那种感觉就像给你一册三年级数学课本,让你编写出一部大学《曲线积分与曲面积分》一样。
逆天的悟性,让他可以在现有知识体系上不断创新拔高,但却无法无中生有。
在认清现实后,陆缘就开始广泛阅读各种经文知识,以寻求厚积薄发的那一天。
当陆缘这边沉心学习,四处论道时。
余沧海也带着弟子风尘仆仆赶回青城派。
在回来后的第二天,余沧海便对外通知要进行闭关。
如此一个月后,掌门小院内。
余沧海手持长剑,身形诡异,剑法刁钻,院中所养绿植簌簌掉落。
一番演练过后,余沧海收剑而立,原本狠辣的面容,此刻看去竟多了丝柔美。
他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半个月养伤,半个月练习。
这《辟邪剑法》刚刚小成,就有这般实力,不枉他费如此多的心思。
“掌门。”
这时,院外传来弟子略带犹豫的声音。
“进!”
那名弟子闻声入内,看了眼与一月前已有明显变化的余沧海,低头更加踌躇。
“何事?”
“呃,掌门,近些日子,江湖上多了一则关于《辟邪剑谱》的消息......”
“嗯?是岳不群,还是木高峰?”
“都......都不是,是说...呃......”
“别吞吞吐吐!”
那名弟子头埋得更低了,“是关于......《辟邪剑谱》的弊端。”
余沧海表情当即就变了,他盯着面前这位弟子,眼神微眯,继续不动声色问道:“哦,有什么弊端?”
“说......说是欲练此功......”那弟子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出后半句:“必先自宫!”
说完场中一下子陷入诡异的安静,那名汇报弟子,额头渐汗,好一会儿才听余沧海开口,“还有吗?”
似是因为已经开口,那名弟子后续顺了不少,“还有就是传,《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一样,想要修炼都需自宫,疑似专为宫中太监所练,后故意流出只为......只为祸乱江湖。”
“放屁~!”
余沧海怒喝一声,本想表达一下情绪,结果传出的声调竟透着股尖细,尾调甚至还拐了个弯儿。
听见自己这声音的余沧海,眼中明显闪过惊恐。
还好面前这位弟子始终低着头,并未看到他的慌张。
但是声音,对方却是听得清楚,这会儿站在那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余沧海眼中泛起杀意,但随即又散去化为复杂。
“少听那些江湖谣言,也莫在门内瞎传,你可明白?!”
听见余沧海暗含深意的话,对方连忙点头。
“弟子明白,那些谣言都是假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
余沧海又盯了对方一会,才一挥衣袖,“走吧!”
“是!”那弟子如蒙大赦,赶忙离开小院。
也就在他即将迈出之际,身后再次传来询问。
“那消息是何时何地传出的?”
“具体时间不清楚,两天前就开始传,最初的地点就在咱成都府。”
那弟子回答后,见余沧海再没有问题,赶忙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