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苏素说秘
    苏素带着灵音往沈尘那边飞去。途中，灵音追问着苏素关于妖圣的事。苏素被问的烦了，便向灵音讲起了妖圣的传说。
    “传闻，天地初开之时，混沌化分四界，同时出现了四种先天生灵，分别是神，灵，妖，魔，各自占据了一界。神界至高无上之人被称为神帝，灵界则被称为灵尊，魔界被称为魔皇，而妖界便是妖圣了。”苏素说到此处，望向天空，眼神中露出虔诚之色，似乎是在朝拜妖圣。
    “后来发生应该是发生了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导致四界崩离。关于那一场大战，灵狐一族的前辈则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不过自我记事以来，我便只知道，我们永远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灵音问道。
    “这里是人界，而非妖界。至于妖界在哪里？据族中前辈留下的记载，只有成仙才有机会回到妖界。”
    “苏姐姐不是说修炼成仙之前不会有天劫么，那应该有机会的。”
    “唉。”苏素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回忆什么，随即开口道：“数万年前，我族有一前辈，修炼得道，只要渡过天劫，便可成仙。可谁知道，成仙劫的威力如此恐怖，竟然降下了混沌神雷，那可是天地初开时才有的神雷，任何物体被混沌神雷击中都会荡然无存，只一道便将那位渡劫成仙的前辈劈得灰飞烟灭。依我看，这人界与妖界，就是两个完全不相通的世界，永远也没有机会回去了。”苏素言及至此，略带伤感。
    灵音闻言默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苏素。
    “好了，没关系。这人界也是一方乐土，在这里生活也逍遥自在。”苏素展颜一笑道。
    “嗯嗯。”灵音也点点头道，“和师父在一起最开心。”随即灵音又问：“你刚刚说了，有四界，这里面没有人界啊，人界从何而来。”
    “这倒是。”苏素思索片刻道：“人界应该是后形成了，只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确实不知。”
    “苏姐姐，你们灵狐一族这么厉害，在妖界中一定很高吧。”灵音问道。
    “在妖界中地位如何，我倒不清楚，不过能得妖圣眷顾，想来不会差的。在这如今的人界中，灵狐一族地位也算超然，我灵狐一族每升一级便会长出一条尾巴，九为数之极，想必只有始祖才达到这个境界，当初那位将要渡过仙劫的先辈也不过是八尾而已。只不过随着八尾灵狐的消失，灵狐一族血脉淡薄，如今很少能见六尾以上的灵狐了。”
    说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仿佛看到了当年灵狐一族鼎盛时期的辉煌。如今，灵狐一族虽然依然受到尊敬，但实力已经大不如前。
    九尾灵狐，那是一个传说中的存在，代表着极致的力量和智慧。它们拥有无尽的寿命，可以掌控天地间的元素，还能够预知未来。然而，自从始祖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真正的九尾灵狐。
    而那位即将渡过仙劫的先辈，则是灵狐一族的骄傲，原本以为她能带领族群重现灵狐一族的盛世，可惜的是，她还是没能成功渡过仙劫，最终身死道消，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但是，灵狐一族并没有放弃希望。他们相信，只要努力修炼，总有一天会恢复昔日的荣光。也许，某一天，九尾灵狐将会再次降临世间，带领灵狐一族走向新的辉煌……灵音又问道：“苏姐姐，你看你现在已经是乾元境，有六条尾巴，那岂不是说你现在就是灵狐一族最强的人了？”
    “大抵如此。”苏素点头道。
    “那太好了。”灵音拍手道，“往后再遇到什么妖魔鬼怪，苏素姐姐一出手，就能把它们吓得屁滚尿流。”
    “你呀，想的太简单了。”苏素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也不过只能算的上灵狐一族的最强者而已，但却绝对不是整个妖族甚至整个人界的最强者啊！”看着灵音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不解地望着自己，苏素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解释道：“修行一道，在踏入乾元之境后，直到成仙之前，尚有寂灭和超脱两个境界。虽然还未曾听闻有这两个境界的大修士在世间走动，但这并不意味着世上不存在这样的强者。此外，天地间的灵兽更是数不胜数，世间未必就没有龙凤等强大生灵的存在。这些生灵可都是要比我们灵狐一族更为强大的种族呢！”
    “这样啊。”灵音恍然，随即又好奇问道：“苏姐姐，你说既然有来自妖界的妖族存在，那这世上有没有其他三界的生灵？他们长什么样子？”
    “据我所知，尚未发现有神族，灵族，魔族中生灵在此界活动，至于妖族应该也是这里的妖兽演化而成的，也并非是妖界中的妖族。而修炼三族功法的人则大有人在。世上道法万千，大多源自于神灵妖魔四界，如你师父沈公子所修道法便是传自神界，神界道法也是如今修行最广的一种。妖族所修便是妖界之法，至于灵修和魔修，世上也有，只不过鲜为人知而已。”苏素为灵音解惑道。
    “奥奥。”灵音点了点头。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沈尘修炼之处。
    二人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继续聊天。
    “苏姐姐，我和师父曾经遇到过一个一个人，他竟然让我们在梦中度过了好多年，若不是师父醒来，及时救了我，我们可能就要老死在梦中了。那人还自称什么老魔，让我和师父去什么圣宗，不过被师父拒绝了。”灵音将她和沈尘经历过的事说给苏素听。
    苏素闻言面色凝重道：“据我所知，只有一人能有此能耐，而且他的名号也符合你说的。只是他居然能放过你们，我也想不通是为何。”
    “那人是谁呀？”灵音问道。
    “魔宗四魔主之一的梦魔。”苏素一脸凝重地缓缓说道：“魔宗乃是一个主修魔道功法的门派，传承来自魔界，他们自命为圣宗，但实际上却无恶不作，视人命如草芥。每当他们出世时，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导致血流成河。据说，魔宗宗主已经修炼到了超脱的尽头，即将证道成仙。但是我想他应该不敢轻易渡过成仙劫。在他之下，有四位强大的魔主，分别是心魔、梦魔、影魔和血魔。这些魔主无一例外都是寂灭之上的大修士。此外，还有十位实力强大的魔王，他们都拥有着不下于乾元境的修为。”苏素谈及魔宗，面露惧色。“曾经便有一魔宗之人想要将我捉去当做灵宠，等我化形后和我双修，那人手段极其好强，单打独斗我不是对手，后来被我侥幸逃脱，才幸免于难。总而言之，魔宗之人十分恐怖，一定要退避三舍。”
    “那魔宗这么强大，为什么没有听说过呢，在人间也没有魔道的门派。”灵音不解。
    “因为有道宗的存在。”苏素道：“天元之西，玄道正宗，妖魔鬼怪，至此勿留。有道宗震慑群魔，这才使得魔宗几乎销声匿迹。”
    “可是道宗二百年才开一次山门，那这二百年间若是魔宗出来作恶，人界岂不是生灵涂炭了？”灵音又问。
    “虽然道宗二百年才开一次山门，但是道宗在世上有弟子行走，这些弟子无一不是乾元境之上的大修士，到处降妖除魔，魔宗之人岂敢轻易露头。而且，这人界并不是只有道宗守护。”
    “还有哪些门派这么厉害？”灵音顿时来了兴趣，着急问道。
    “那我便和你好好说说。”苏素也来了讲故事的兴致，“这些都是我听族中前辈说的，也不知真假，想来应该是真的吧。”
    “快说快说。”灵音催道。
    “天元之东，玉虚上宫。天元之南，真灵莫谈。天元之北，有凤来仪。这三句话说的便是另外三个强大的宗门，天元域东方的玉虚宫，南方的真灵殿，北方的鸣凤阁。这三个门派实力地位同道宗不相上下，门派之中不乏寂灭超脱之境的大修士，据说他们靠着门派的阵法，可以用一种极其特殊的手段，能够使人不渡仙劫而成仙，当真是十分神奇。只可惜只能在山门之内才有仙人之力，出了山门便会跌落至超脱巅峰。要说为什么名声不显，大概是因为自古以来，只有道宗二百年出世一次，而这三个门派从未出现在世人面前，也只有一些上古传承下来的门派有些许的传闻留下，世人并不知晓这三个门派的存在。所以久而久之，道宗便成了天下道门魁首。”
    “原来如此。”灵音再度点了点头。
    苏素说道：“其实世间门派何止千万，被人知晓的最强大的便是这四大门派，还有些不为人知的门派，也丝毫不弱，或许这世间有仙也说不定呢。”
    “要说厉害的门派，我知道一个叫鸿蒙山的门派。”灵音说道，“之前和师父就遇到了一个鸿蒙山的弟子，年纪轻轻已经是晖阳境的修为了，想必他的师父师祖也是快成仙的人了。”
    “鸿蒙山？”苏素面露思索之色，随即道：“这我倒是没有听过，想来是个隐世宗门吧。总之，天下之大，修行之人何止亿万，能人异士更是数不胜数，乾元境看似很高，在些许人的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所以，道无止境，不成仙，终为凡。”
    灵音似懂非懂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