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半个时辰,波黑等人指挥军队与风辰等人杀得难解难分。“报,报将军,江城来报,有华奴突袭江城,江城危在旦夕!”“可恶,这华奴到底有多少人马?怎么去袭击江城了?不是只有一条路吗?华奴不是缺粮吗?怎么还这么勇猛?这韩复到底靠谱吗?”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波黑仍不解气。没人回答他,波波思考片刻道:“你带人撤吧,我断后!”“父亲!既然华奴去了江城,沿途必有埋伏,不如我们一鼓作气打到长江南岸!华奴兵力分散,我们有取胜可能!”波黑反驳道。“之后呢?我们粮草缁重都不在,后路又被切断,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如此缠斗下去,埋伏的华奴回来,我军危矣!”波波平淡道。“那就去中埋伏?”波黑瞪眼道。“弃马走小路,为父给你断后!”“父亲!别无他法吗?能杀风辰不是就算成功吗?孩儿撤退,父亲的压力可就更大了!”波黑眼中含着泪水。“快走。务必夺下江城!风辰武功高强,先不要杀了。”“是!”与此同时,风辰不断砍杀波军。手中短剑已如锯条般残破,他的嗓子哑了,正如风箱般贪婪地大口吞吐着充满血腥的空气。“难道土壮失败了?波军怎么还不撤?”东方泛白,风辰清晰地看见自己身边的将士已躺下大半,稀树草原般的长江边已是人间地狱。心中的希望折磨着风辰,喊杀声小了很多,两军都非常默契地不再主动进攻了。两军主将也不想让这绞肉机般的战场死更多的人。“报,报,波军撤了!”六子踉跄地走到风辰身边,用沙哑地声音说道。风辰一惊,瞬间来了兴致,爬上一棵高树,只见波军已有序撤离。“传我令,追杀波军!”“这……是!”六子犹豫片刻,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波黑等人弃马走进崎岖的小路,敏锐的他已经发现了异常。小路明显被太多人走过了,而且,这里也很有可能有埋伏。暗中的土壮等人见波军已至,兴奋异常。所有蚊虫叮咬的恶气终于有处撒了,苦熬一宿什么也没有才是可悲的。波黑等人如履薄冰,但激战一宿的他们却是疲惫不堪。陈朋有些着急,恨不得赶紧给那些半死不活的波军一个痛快。土壮也是如此,但他还是朝陈朋摇摇头。过了一会,波军还是没进到华军弓箭的射程之内。土壮大吼一声道:“兄弟们,跟我冲,这群残兵不配用箭,杀!”士兵早就希望土壮这么干了,如今主将下了命令,华军个个如开了的牛圈般争先恐后般冲杀过去。“崽子们,拿命来!”陈朋报仇心切,身先士卒冲了过去。波黑等人见此着实吓了一跳。“杀,我们别无退路!干掉他们就是胜利!”波黑挥剑指挥道。士兵们本就疲惫不堪,个个无心恋战,但又别无退路,一时间倒也激发了斗志。但以逸待劳的土壮等人精力旺盛,战意满满,虽没正经吃饭,但也吃了点干粮(抢回来的粮)陈朋和属下们又报仇心切,很快波军如潮水般后退,但崎岖的山路本就不好走,一时间波兵自相践踏。“将军,快,快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逃吧。”脱脱提醒道。“对对!”波黑匆匆忙忙换好衣服。而忠诚的脱脱换上了波黑的衣服。土壮陈朋并肩向前推进。在波兵看来如同两个索命的恶鬼,加之两人身材都高大威猛,波军更是看了就跑。“将军,伐木取道,快走,我来垫后!”脱脱说完冲到了前面。土壮陈朋抢着“割韭菜!”忽见一将官模样的大汉冲了出来,二人顿时来了兴致,瞬间和脱脱战到一起。脱脱奋战一宿,又担心波黑的安危,根本不是二人的对手。几招下来已被逼退十余步。土壮见此灵机一动表情夸张地喊道:“他被捉住了!”脱脱也懂点华语,但这次反倒害了他。脱脱分神之际,陈朋一锤打落他的短剑,另一锤正中他的胸口。波黑战甲防御好,但那也是相对刀箭而言。只见脱脱瞬间飞出,撞到树干才停了下来。“咳咳,噗!”脱脱狂喷一口鲜血,剧烈的疼痛和压迫感让他觉得自己的胸骨好像碎了,内脏也错位了。“奶奶的,居然没死!来啊,扒光了,绑了!”陈朋有些失望道。一会的功夫,脱脱和同样一丝不挂的蚊子被绑到了一起。“报,已有小股波兵伐木取道逃窜!”一士兵报道。“还想跑?”陈朋擦擦脸上的汗水,猛的撕开上衣,露出如气囊般的肌肉,拿起双锤就要去追。“别去了,我们有粮有俘虏,已大功告成,万一追人丢了粮,得不偿失啊!”土壮提醒道。“那就让他们再喘两天气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