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闻言心中一惊。
“不将我慕容家放在眼中?难道也是哪个大家族被邀来助拳的?不过就算如此,得罪于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此,眼中满含杀机威胁道,“小子,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及,如若不然……”
“呵呵,看来慕容公子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全然不将他人放在眼中,事到如今依然认不清形势。”景湛冷笑连连,“既然你毫无教养,今日我便替你父母教教你如何说话!”
说罢收起追风落日剑,丹田真气涌动,双手成拳,一道猛虎虚影缓缓浮现,膝盖微曲,整个身体弹射而出,直取慕容公子。
慕容公子见状心中一喜,“与我对敌竟敢托大?找死!”
手中浮现红缨枪,一招蛟龙出海刺向景湛面门。
“太慢了!”
景湛一声大喝,慕容公子一枪刺出,在景湛眼中速度仿佛慢了十倍不止,微微侧身让过枪尖,左手一拳轰在枪杆之上,慕容公子被景湛势大力沉的一拳震得双臂发麻,红缨枪随即脱手而出,待到其反应过来景湛已然来到近前,咧嘴笑看着慕容公子。
“你!”
慕容公子大惊,刚欲起身逃离,景湛左手一把将其按在原地动弹不得,右手在其脸颊两侧“啪啪啪啪……”接连抽了十个巴掌。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再看慕容公子整个头颅如充满气的皮球般大了两圈有余,嘴角鲜血淌出,牙齿混着鲜血四处飞溅,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目光略显呆滞。
十余息后缓过神来,看向景湛的目光充满恐惧与滔天恨意,犹自口齿不清呜咽道,“少窄纸,我熬你始!”
“发生什么事了?”
“那位是景公子,那位是?”
“坏了,那是黑山城慕容家小公子,他们怎么斗起来了?”
李家附近众人早已被此处打斗声吸引而来,见到争斗二人后均暗道不妙,几道身影飞奔离去。
“还在嘴硬?看来打的轻了些。”
景湛看着慕容公子咧嘴笑道,随即摩拳擦掌,缓缓上前。
慕容公子见状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一身法者二星实力早已被其抛诸脑后,景湛的笑容在其眼中犹如那勾魂使者般,令其自灵魂深处涌现出深深的恐惧。
景湛俯下身去,伸手刚欲将其提起,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再看慕容公子,裤裆早已打湿一片,景湛连忙起身,捏住鼻子转过身去。
“啧啧,瞧你这点出息,刚刚嘴有多硬,现如今便有多狼狈。”
景湛不屑的摇头讽刺,“小爷还有个疑问,你口中的慕容家在哪里?很强吗?”
“你……我……”
慕容公子闻言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心中更是震惊无比,“此子不将我慕容家放在眼中,绝非清河镇之人!只怕大哥……”
“好了,打也打了,尿也尿了,小爷这便送你与那两名狗奴才出去,免得脏了我的院落。”景湛咧嘴笑道,“若非怕给李家惹来麻烦,今日你等安有命在?”
说话间上前一步提起那两名重伤昏死的仆从,丢沙包般将其丢出院落,眼见出气多,进气少,没有一会儿可活了。
“慕容公子,轮到你了……”
景湛微笑着向其走去,忽然双耳微动停下身来,双目微眯,看向远方。
几息功夫,一道身影破空而来,待到近前,景湛仔细观瞧,来人二十余岁,高约七尺,紫袍金带,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好一个翩翩美公子。
“慕容瑾是你伤的?”
来人一副居高临下之姿看向景湛沉声问道,随即右手一挥,一颗丹药落于瘫坐在地慕容瑾手中。
“慕容瑾?你若说地上这个废物,确实是我伤的。”
景湛负手而立,咧嘴一笑间,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呵呵……”
听到此,来人双目微眯,冷笑连连,随即手掌轻挥,一道真气急速涌向景湛。
景湛见状动也未动,运起玄水诀,一道微不可察淡蓝色真气笼罩周身,将涌向自己的气浪一一化解。
约莫持续三十余息,来者略感讶异,看向景湛的眼神由不屑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景湛心中冷笑,随即运起六分力,一道真气飞速涌向来人,淡淡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请。”
来者见状微微一愣,随即一道淡紫色真气浮现而出,将其全身笼罩在内。
两道真气乍一接触,只见淡紫色真气微微晃动,不过终究是抵住了景湛攻势。
约莫十余息,景湛退了半步,微笑看向来人。
来人心中震惊无比,面色凝重微微抱拳,“阁下好本事,不知如何称呼?”
“过奖过奖,吾名景湛,你也是慕容家的……公子?”景湛不确定问道。
“景湛……景姓虽然不少,不过自从燕王府灭便再无出类拔萃之人……”
来人略感惊讶抱拳说道,“原来是景道友,吾乃慕容啸,慕容家嫡长子,不知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如何惹到道友,但阁下下手未免重了些!”话音落下脸色略显阴沉。
“重吗?呵呵,我倒不觉得。”景湛咧嘴笑道,“我若技不如人,只怕此刻已然身首异处也说不定,你说是吗?慕容公子。”
话音落下景湛不忘看了眼慕容瑾。
慕容瑾此刻已恢复七七八八,被景湛这么盯着看了一眼,浑身竟不受控制的抖了又抖,连忙靠向慕容啸身旁。
慕容啸冷冷看了眼慕容瑾训斥一声,“没用的东西,平日常常告诫于你修行不可依靠丹药,今日吃了大亏,看我如何收拾你,哼!”
“大哥……你看他肩头那只妖兽!”
慕容瑾全然不将慕容啸的话放在心上,出言提醒道。
“嗯?”
慕容啸微微一愣,随即看向景湛肩头,几息过后满是疑惑的看向慕容瑾。
慕容瑾脖子一缩,贼兮兮的在怀中掏出一只雪白蟾蜍,附在慕容啸耳边轻声说道,“我这雪蟾大哥自是知晓其不凡,然而每每见到那只杂毛鸟均如耗子见猫一般,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畏惧,若不是我与雪蟾有契约在身也无从知晓。”
“哦?竟有此事?”
慕容啸听罢将信将疑的看向景湛肩头的小金子,小金子似是明白其用意,目光警惕的看向慕容啸“啾啾”叫个不停。
“景道友,不知你肩头那只妖兽能否相让?你与舍弟今日之不愉快自可一笔勾销。”慕容啸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