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给儿子这三连问也是给整无语了,至少将抱着自己的崽子,扒开来,好笑地问道:“你还问我,我看你这几天玩的,可比打仗刺激多了啊。”
“嘿嘿,父亲,来来来,儿子给您介绍一下。”,说着便将马承拉到了人群中间,说道,“这位是莽力,是迷当大首领的幼子,也是孩儿的结义兄弟!”
说完,又转头向着莽力介绍道:“大哥,这位是我父亲,厘乡侯马承!”
“小侄儿莽力见过马叔叔!”,莽力知道马超的威名,对这位马超之子自然也是敬仰三分。
“迷当首领你可是好福气,两个儿子都是英武过人啊。”,马承也是笑着夸了两句。
“得马将军赞誉,迷当愧不敢当!”,迷当笑了笑,随即就对马承行了一礼,“迷当正有一事相求,小儿莽力,素来仰慕已故的神威天将军,他一直想着能跟着天将军的后裔,驱驰沙场,还望马将军将他带回蜀地,好好调教,不知可否?”
“这……”,马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莽力贤侄,年岁尚小,远离部族亲人,是不是太难为他了?”
莽力听了赶紧道:“马叔叔,莽力愿意跟您入蜀,绝不后悔!”
旁边的一些羌人听了,也纷纷开口相劝,
“马将军,莽力王子能跟着您,那是他的福分啊。”
“是啊是啊,马将军,可不能嫌弃我们家王子啊!”
马承见这个情况,哪里还能拒绝:“好,承蒙迷当大首领以及诸位羌人兄弟看重,莽力小兄弟既然愿意入蜀磨砺,本侯岂能拒绝?”
“多谢马叔叔!”,莽力也是高兴不已,立刻抱拳行礼。
迷当也走上了拍了拍马承的肩膀:“马将军与姜将军得胜归来,当庆贺一番,来人,准备酒肉!”
长江水路之上,一个老人正站在船头,似乎是感慨不已。
“阿爹,天气尚寒,要注意休息啊。”,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走了出来,给老人披上了一件皮裘。
“呵呵,雅儿,你这怎么把这个皮裘翻出来了?”,老人有些无奈,“你阿爹我虽然已经七十五了,但毕竟也是有些医术养生的手段,何必在乎这个。”
“当年阿爹给那陆老丞相看病,人家送了你这个皮裘,你就给锁箱子里,依着女儿看啊,还不如带上,省的浪费了。”,少女笑了笑,“话说您这个大名鼎鼎的神医董奉,闻名却不能见其面,您这也太深居简出了。”
“呵呵,你啊,就知道斗嘴,你今年十三岁了吧?想想六年前,你还在巴郡乞讨,上天赐了缘分,你阿爹才决定收养你,现在也是进了巴郡境内,眼见两侧的故景,还是十分的感慨。”,董奉笑了笑。
“阿爹,当时你为什么想着收养我啊?”,董雅走过来挽着董奉的胳膊,撒娇一般问道。
“看你聪明,也是特别想养个小孩在身边,这人啊,老了之后,可能就会感到孤独吧。”,董奉也是温柔摸了摸董雅的小脑袋瓜,“你阿爹我没有收过正式的徒弟,倒是你在我身边学了不少呢。”
“阿爹的医术,自然了得,女儿能学个一二,且不说救济天下,也可以造福一方,顺便还能养活自己了。”,董雅笑了笑,随即又问道,“阿爹,这次入蜀,是要去哪里啊?”
“嗯,先去成都,再去越嶲,给两个以前的病人看病。”,董奉笑了笑,“他们的病可不那么好治,当年治好了,现在估计要复发了,所以特地赶了过来。”
“阿爹你这是治病还是算命啊,几年后的事情还能预测到?”,董雅也是好奇。
“呵呵,黄帝内经你也算倒背如流,却还不能活学活用啊。”,董奉笑着开始解释,“所谓四时阴阳,乃是万物的根本,常人养生,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以从其根。可有些人不是不想养生,或者因为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作息时辰,本就是逆天道而行,身体之本真,自然亏损缺失,时间一长,病患自然而至,所以只能以人力补救一下了。”
董雅笑了笑:“要女儿说,还是他们运气好,碰到您这样好医生,不然数千里之外,既无邀约,哪一个医者又愿意做此远行?更何况,要是见不到人,还是白跑一趟。”
“若真是那样,也是没有缘分罢了。”,董奉笑了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好好好,谋事在人,阿爹,天色晚了,进舱休息吧,再是神医,也要保养好自己,才能医人嘛。”,董雅无奈地将董奉推回了船舱。
十四天之后,董奉父女在资中下了船,并且在第二天就赶到了成都,而此时也恰逢姜维、诸葛瞻、马承等因为征战胜利,得胜还朝。
“哎?是那个小将军!”,董奉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了诸葛瞻,虽然已经长大成人,但眉眼之间仍然可见当年的风貌。
诸葛瞻在马上感觉到了有人似乎在关注他,于是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却并未看到异常,不禁暗暗摇头。
“阿爹,他是谁啊?”,董雅看到父亲关注的青年十分俊雅,不禁好奇了起来。
“没记错,应该是现任的射声校尉诸葛瞻,也好,今天就去他家里拜访一下。”,董奉也是随性的说道。
“阿爹,人家是射声校尉,那可是高官,咱们不过就是两个平民,人家会见我们吗?”,董雅有些好笑,高官贵族,她在吴国也见多了,人家再怎么来求医,对着别人那都是趾高气扬的,除了当年陆老丞相的那个儿子还算儒雅,其他人她可不觉得有什么好的。
“哈哈,怎么,瞧不起他啊,不妨事,他不是那些吴国官吏一样,人家官爵虽然高,但脾气很好,走吧,找个人去问问路。”
董雅无奈点头:“好,您在这里等着,女儿去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