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下了。”瞳生有些幽怨地看着眼前的章鱼小丸子“我为什么不再长一个胃。”
“不可以浪费食物哦。”夏油杰撑着下巴看着他吃东西。
“可我已经吃了一份炸猪排,一份炸虾,半盒章鱼小丸子还有一杯果汁了。”瞳生苦着脸嚼嚼嚼。
“那给我吧。”夏油杰看他是真的吃不下了就拉过剩下的半盒,拿起牙签三两下就吃掉了章鱼小丸子。
“叮叮叮。”瞳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打开看了一眼,是空打来的电话。
“哥,怎么了?”瞳生接起,顺嘴叼过来夏油杰用叉子递过来的一块小蛋糕。
“你今天能回来吗?”空在那头询问道。
“今天?”瞳生皱眉“宴会不是还有三天吗?”
“不是宴会的事情。”空语气有点严肃“计划有变,我们可能要提前拿到手。”
“知道了。”在电话里不能细说,但看空的样子应该是出了一些他必须回去来解决的事情。
真服了,估计是那群老头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瞳生挂断了电话,迎着夏油杰的目光抱歉的笑了笑。
“我哥让我今天就回去,家里出了点事情。”
“很严重吗?”夏油杰关心道。
瞳生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不然我哥就不是说今天了,就是让我现在立刻马上买机票回去。”
“那我陪你一起去机场吧。”夏油杰看了看时间“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马上就走,虽然我哥没催我,但我觉得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瞳生起身,将还没有吃完的小蛋糕打包好。
“好,惠惠那边要我帮忙照看一下吗?”夏油杰询问“那个辅助监督和你一起走吗?”
“不用,甚尔明天就回来了,田山庄和以前主要是我哥对外打交道方面的助理,他对族里的事情不了解。”瞳生叹了口气“没有必要将不明真实情况的人卷的更深。”
夏油杰点点头,将他手上的蛋糕接过来提在手上。
“走吧,我送你去机场。”
瞳生走在他身旁,两个人一路无话。
临上飞机检票前,夏油杰突然开口“那你还回来吗?”
瞳生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你是不是傻,我要在东京高专上学啊。”
“夏油杰,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瞳生笑着调侃。
“赶紧走吧。”好不容易的一点气氛瞬间破灭,夏油杰无奈“飞机要赶不上时间了。”
“知道啦。”瞳生笑嘻嘻地说“你好好喝药,等你药喝完了我就回来了,不会久的。”
“那我走了。”瞳生向夏油杰挥挥手。
“知道了。”夏油杰颔首目送着他消失在登机口,随后转身离开。
瞳生在飞机上是一路睡过去的。
等下了飞机也没有通知黑木空,只是打了个车自己回去。
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门口洒扫的仆人看到瞳生是自己回来的时候都有些惶恐不安,上前请罪说自己没有迎接。
瞳生只是面无表情的挥挥手,让她下去。
他一路以极快的速度去到了黑木空的房间,并让所有仆人都下去。
“哥,怎么了?”瞳生看着皱着眉的黑木空“怎么提前把我叫回来了?”
“五长老死了。”黑木空严肃的说“中毒死亡。”
“中毒?”瞳生皱眉,手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的边缘“慢性毒不应该再过个三年才会爆发吗?怎么这么早?”
“问题就在这,应该是有人把毒药掺进了吃食里。给他们吃食验毒的人没有大事,但是五长老却没了”空指着桌子上的资料说“山上的人现在想要把这件事压下来自己偷偷解决,但还是传到我这边了。”
“那这和把我叫回来有什么关系?”瞳生不解。
“因为五长老并不是被外人毒死的。”空直视着他“是三长老出的手。”
“那个老头子?”瞳生仔细的想了想,立刻就明白了“别告诉我是为了除掉异己。”
空勾起嘴角“比这更有意思,我得到的消息是两个老头子抢一个小姑娘,三长老本来应该也是想要下慢性毒,结果没想到和原本的毒产生了冲突。”
“小姑娘?”瞳生皱眉。
“好像是他们手下的人,为了讨好偷偷送上去的”空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那姑娘被折磨的想要自杀,被我偷偷救下来了,现在在乡下的疗养院养着呢。”
瞳生松了口气,翻了个白眼做了呕吐状“黑吃黑,长的丑,年龄大,还玩的花。”
“我叫你回来,是因为这对我们是一个机会,之前他们一直怕你掌权,所以并没有确切的立下过你继任族长的时间,但是这一次事情闹出来了,而且马上又是宴会。”空意味深长。
“那他必然要为了保住他仅有的颜面把这件事情压下去,起码不能让其他家族的人知道。”瞳生笑着说“我记得哥,你是打理家族对外的。”
“是啊。”空笑吟吟地说“借你的东风,我现在是对外说话的那张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要看三长老的诚意了。”
“虽然按照以前的计划,你的确可以顺利继位族长,并且打入上层,但是到底会让高层疑心你。”空慢慢的说“但是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后面高层就可能会往内斗方面去想。”
“而你,我亲爱的弟弟,你只是在高专上学的学生,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瞳生笑着说“哥哥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对外发言人,家里的一切还不都是他们做主。”
“你去看过父亲了吗?”空含笑递过来了几张纸“有空去看看他吧。”
瞳生一目十行的看过,抬起头挑眉“没看过。”
“去看看吧。”空起身拉开百叶窗“今天的天气很好,适合去看看亲人。”
“知道了。”
瞳生懒洋洋地应着起身,用手夹着那沓纸挥了挥手出去了。
空站在窗户边,眉眼含笑的看着已经长成少年的弟弟。
时间真快啊。
将近6年的谋划,我们早已都不是当初干干净净的无辜。
但至少,我希望你可以比我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