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南和郑三平等处理完天哥几人后,彪子擦了擦手上的血,看着陈嘉南问道:“南哥,那两只大狼狗咋整?”陈嘉南挠了挠头,看了看郑三平,郑三平无奈地摊了摊手。
刘四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不屑地说:“这还不简单。”陈嘉南、彪子和郑三平看着刘四狗得意的样子,齐声吼道:“快说!”刘四狗甩了甩头发:“咱就地取材呗。随便从这几个王八蛋身上嘎点废肉下来,事情不就容易解决了嘛。”
刘四狗话音刚落就开始行动起来。大约十几分钟后,陈嘉南四人在王长贵家后院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院中的两只狼狗似乎闻到了什么美味,开始“汪汪汪”叫了起来,陈嘉南眉头皱了皱,对着刘四狗说道:“兄弟,小心点!”刘四狗一个人轻轻地向着杂草丛生的后门移动,过了几分钟,陈嘉南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看了眼彪子和郑三平,挥了挥手,三人急忙朝着后门移动。片刻后,刘四狗小声嘀咕了一句:“看看吧,这两个狗东西吃得可香了。”后院的木门已经被刘四狗推开了一条宽大的缝隙。
郑三平没有迟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只见几道银光闪过,两只狗哼哼了两声直接没了气息。陈嘉南、彪子和刘四狗也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四人神情严肃,在偌大的院子里来回瞅了瞅。陈嘉南摆了摆手:“柴房应该在那边。”四个人贴着墙慢慢向里面移动。刚靠近柴房,里面就传来一个女人愤怒的谩骂声:“你们两个王八蛋别过来!”接着传出一个男人猥琐的声音:“小娘子,都到这个时候了,就别装了。好好陪我们哥俩乐呵乐呵,说不定我们哥俩一高兴,还能在头哥和王村长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两个王八蛋别做梦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答应的!”“哈哈!果然够烈!臭娘们你还不知道吗?我就喜欢挑战烈马!你继续叫,越叫我哥俩越来劲。”
忽然间,柴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里面两个戴着火车头帽子的大汉吓了一跳,刚准备回头谩骂,只见四把双管猎枪冰冷地顶在他们额头上,两人头上的冷汗不自觉地流了下来,高举双手。一个酒糟鼻的汉子强装镇定:“哥几个,你们是王村长派来试探我们的吧!都是自家兄弟,别开这种玩笑,容易吓死人。”
陈嘉南冷笑一声,直接调转枪头跳起来用枪托狠狠地砸在酒糟鼻的头上。酒糟鼻头上的血水顺着帽檐流了下来,身体颤抖了一下摔倒在地。另一个络腮胡吓得直接惊叫了一声:“哎呀妈呀!杀人了……杀人了!”彪子脸色一变,直接掏出短刀快速地在络腮胡肚子上扎了几下。
就在这时,后院的几盏高瓦数的大灯突然亮了起来,同时传来了乱哄哄的叫骂声和脚步声。陈嘉南回头一看,脸色立刻变得阴沉,焦急地大吼道:“老三,快救弟妹!”郑三平三两步上前,在一根木柱子上解开了满身伤痕累累、衣服破烂的春花。春花看到郑三平的那一刻,一时激动,直接晕了过去。
郑三平刚背起春花,柴房门前不到五六米处已经站满了黑压压一片人!他们手里提着砍刀、棒球棍,一个个凶神恶煞。为首的是一个披着黑呢子大衣、梳着大背头、眼神阴冷的中年人,大约五十多岁,一手夹着雪茄,恶狠狠地盯着陈嘉南几人。
在中年人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皮草、身材魁梧、爆炸头的年轻人,嘴里叼着烟,看着陈嘉南几人一脸不屑,直接嚷嚷道:“好大的胆子,哪来的几只野狗竟然敢闯进我家里来。今天就别想出去了,正好用你们几个狗崽子的命祭奠我大伯的亡魂!”
就在这时,郑三平背着春花向前一步,单手持枪,对准大背头的中年人大吼一声:“王长贵,去死吧!”说完直接开了一枪。王长贵也是个狠角色,直接双手拉了一把身边的小弟,只听见小弟一声痛苦的呻吟声,肩膀血红一片!另一边的王大头吓得一哆嗦,拉了拉王长贵:“爸,没事吧!”王长贵眯着眼睛嚷嚷道:“没事。”随后仔细打量了一下郑三平,直接来了句:“我靠,郑三平,原来是你个龟儿子,老子这几年找得你好苦啊,今天你既然送上门,就别想走了。”
陈嘉南阴沉着脸,拉动枪栓对着王长贵等人吼道:“谁他妈动一下,老子就打死谁!”王大头哈哈一笑,不屑地对着陈嘉南吼道:“就凭你们手中的几把破铜烂铁就想从我王家出去,你是喝多了,还是想多了?”
随后王大头打了个口哨,只见后面楼房里又冲出来十几个手里端着猎枪的小弟,一个个凶神恶煞,看状态绝对都是手上染过血的角色。王大头挥了挥手:“把这几个私闯民宅的王八犊子给我打成筛子!出了事我担着。”瞬时只听见一阵拉枪栓的声音,院子里气氛压抑而紧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嘉南向前窜了几步,从腰间直接摸出了一颗小地瓜,冷笑道:“来呀,不想活的往这里打,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十几个端着猎枪的小弟脸色难看至极,一个个看向王大头。王大头愣了一下,随后咬牙切齿地吼道:“妈了个巴子的,拿颗破地瓜吓唬谁呢,有种你扔过来呀,老子就想听个响。”
陈嘉南冷笑一声:“那老子就满足你这个饥渴的要求!”说着就要拉线。王长贵脸色大变,赶紧嚷嚷道:“兄弟,大兄弟!千万别激动!”王大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王长贵:“爸!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条枪,一个小地瓜就把你吓成这b样,你让他扔,我倒要看看能炸死几个。”王长贵气得咬了咬牙,一巴掌抽在王大头脸上:“你他妈给老子闭嘴!”随后虚伪地对着陈嘉南笑着说道:“大兄弟!“你可千万别激动!
你看我和郑三平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老熟人,平常关系处得还不错,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正好家里摆有酒席,大男人之间,有什么事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天寒地冻的,大家都杵在这里对峙着,没啥球意思!”
郑三平眼睛通红:“王长贵,你他妈还要不要脸,让人打死我老娘,抓我老婆,强拆我家房子,霸占我家拆迁款!你给老子说这叫误会!老子今天和你不死不休!”王长贵尴尬地笑了笑:“兄弟,三平兄弟,这些我都不知情,可能是手下的兄弟跟你开了个玩笑,结果玩笑开大了!”
陈嘉南冷笑一声:“别他妈给老子玩弯弯绕,扯那些没用的废话!让你的人扔掉手里的枪,往后退!”王长贵脸色变了变:“大兄弟,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吧!”陈嘉南对着天空开了一枪:老子不喜欢开玩笑!“往后退,让我们兄弟几个走!我再说一遍,我手中这玩意儿的威力,我想你比我清楚!”陈嘉南回头对着郑三平等人吼道:“赶紧撤,快点!”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互相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向后门跑去。
王长贵和王大头两人脸色难看,但是没人敢下命令。这可不是开玩笑,其余小弟一个个也神色紧张。约莫十几分钟后,陈嘉南冷笑一声:“王长贵,咱们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以后你最好多长一只眼睛,小心点儿。”
话落,对着王长贵等人快速往后退,退了十几米后转身向外冲去。王大头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都他妈别给我傻愣着了,快给我追,死活不论!”一大帮小弟无可奈何地向后门追去。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陈嘉南出了门,藏在门外就没有走,料定他们会来这一出。只见陈嘉南在门口瞄了一眼,直接把小地瓜扔了进来,正好落在人群中。混子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一声巨响,“嘭……”伴随着凄惨的叫声,院子里瞬间混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