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平一冲动,陈嘉南心里暗叹一声:“坏了……中圈套了。”军哥则玩味地看了一眼脸红脖子粗的郑三平。嘴角尽是嘲弄!
马所长看着拽着自己衣领的郑三平,眼里闪过一丝阴冷,脸色铁青地怒吼道:“你这个同志这是要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敢袭警,敢公然对抗镇政府工作人员!我念在你救母心切,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放手还来得及,我就当你冲动了,千万不要给自己酿成大祸!带来牢狱之灾!”
郑三平双眼喷火,没有一丝想要放开马所长的意思,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手已经不自觉地抹向后腰。军哥瞥了一眼,笑得更灿烂了。马所长后面的三个民警已经摸出枪,严肃地凝视着郑三平。只要郑三平敢动一下,估计当场就会被打成筛子!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马上就要炸裂之时,陈嘉南一个箭步冲到郑三平身后,一只手搂着郑三平的腰,一只手抓住郑三平的手腕,厉声喝道:“兄弟,不要激动。先放手。”
郑三平回头看了一眼陈嘉南,满眼泪痕,哽咽道:“南哥!我放手了,我老娘可就是真的没命了!”陈嘉南咬牙切齿地吼道:“相信我!”郑三平看见陈嘉南坚定的眼神,无可奈何之下,缓缓地松开了抓住马所长的衣领。
马所长整理了一下衣服,阴冷一笑,挥了挥手,大声喝道:“给我把这个袭警的王八蛋给抓了。”三个民警大步上前就要动手抓郑三平。
陈嘉南脸色铁青,把郑三平身子往后推了一把,刘四狗和彪子赶紧把郑三平拉扯到后面。陈嘉南指着一个民警的鼻子咆哮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我兄弟!”
三个民警有点发愣,马所长不屑地冷哼一声:“怎么,你个小b崽子也想袭警?是我老马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还是你觉得我这身警服不太鲜亮?或者你是觉得我年纪大了,提不动枪了,治不了你这些小混子了?”
随后马所长直接指着陈嘉南的鼻子吼道:“小瘪犊子,把眼睛擦亮点,滚一边待着去,不要妨碍我执法!信不信老子把你们这几个王八蛋全部抓了!让你们几个兔崽子把牢底坐穿”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陈嘉南冷着脸从身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皱了皱眉头,接起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一声浑厚的嗓音:“是陈哥吧!我是徐哥他兄弟,我现在在来杏花镇的路上,这里的路不太好走,我估计会晚一点到,给你打声招呼。”
陈嘉南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直接对着电话说道:你来不来我看已经无所谓了,电话里传来焦急的声音,陈哥,怎么个情况!“我这里现在已经遇到麻烦了。我现在要送我兄弟老娘上南平急救,被镇派出所副所长带人围了。他说我兄弟几个妨碍公务,准备把我抓了。你说我是现在动手呢,还是……”
陈嘉南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焦急地打断:“陈哥,别冲动,把电话给那副所长,请相信我的能力!”陈嘉南冷笑一声,把手中的电话递给马所长:“来接个电话,马所长!”
马所长撇了撇嘴:“你以为我老马是什么阿猫阿狗的电话都会接的吗?”陈嘉南冷哼一声:“希望你不要后悔。”说着就要挂断电话,马所长突然感觉右眼跳了一下,心里有点不自在,故意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来,电话给我,我但要是看看谁要和我通话。”
马所长从陈嘉南手中接过电话,直接严肃地对着电话说道:“您好,我是杏花镇派出所副所长马仁里,请问你是哪位!”
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马所长从气宇轩昂到卑躬屈膝,再到满头冷汗!挂断电话后,手都有点哆嗦,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弓着腰把电话递给陈嘉南。随后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我说兄弟啊,你这人不地道呀,都是自家兄弟,干嘛要藏着掖着呢?非要让老哥出丑不是?”
陈嘉南更是虚伪地笑道:“马哥你位高权重的,刚才那股刚正不阿、公事公办的样子,吓的兄弟哪里敢说话啊!”随后从身上掏出烟给马所长发了一支,两人点燃开始吞云驾雾。
陈嘉南看了马所长一眼:“马哥,我大娘这恐怕要等不及了,你看是不是让人把车挪一挪,给兄弟让个道!”
马所长虚伪地笑了笑,随后对着脸色越来越黑的军哥吼道:“瘪犊子,还傻愣着干嘛呢?还不赶快让你的人把车挪开,出了人命你付得起责任吗?”
军哥一头雾水,脸是越来越黑,情急之下直接对着马所长大声嚷嚷道:“二叔,你到底是哪一伙的?这几个瘪犊子刚才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马所长扇了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回去再给你算账,快点,给你一分钟时间!”
军哥忍着痛看着马所长一脸狠辣的表情,知道这次又栽了!赶紧对着身后的工程车挥手:“快快快!快给老子把路挪开!给你们三十秒时间!”
不到片刻,工程车挪开一条道,郑三平深深看了陈嘉南一眼,上了救护车。陈嘉南虚伪地给马所长摆了摆手,上了面包车,两辆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疾驶而去……
军哥看着远去的尾灯,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憋屈,直接走到马所长身前:“二叔,你这是玩的哪出幺蛾子?怎么一个电话就把你吓成这b样?你还是我心中牛逼哄哄的二叔吗!
他们几个瘪犊子刚才可是在医院动了枪的,把我手下几个兄弟都干伤了,还有你看看我的脸,都被造成什么b样了,在杏花镇上我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咱们在杏花镇上怕过谁?你管他啥背景,先抓起来再说呗!”
马所长此时有种想揍人的冲动,心里是比谁都憋屈,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军哥,直接又是一巴掌抽在军哥脸上,感觉不过瘾,又踹了几脚:“你他妈的以后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是不是我把你给惯坏了?你什么人都敢招惹,你如果不想活了,请你不要连累我好吗!你是不是认为派出所是你家开的?”
军哥被揍的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马所长再次在军哥身上踹了两脚,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以后惹事再不擦亮眼睛,就别怪我马仁里六亲不认,大义灭亲!说完马所长背着手气愤的上了警车,不到片刻消失在卫生院门口!
只留下军哥一个人憋屈的蜷缩在地,哭的像个孩子,靠在工程车上叼着烟的卷毛,看不清形势走上前,军哥,我们是挖还是不挖!军哥忽然站起身来在卷毛脸上狂扇了几巴掌!你tmd是不是急的给你爹下葬啊!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