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嬴栎给食官丞讲完就只是看着食官丞捶打鱼肉。
“你没吃饭啊,长得人高马大的,使劲啊!”嬴栎看着食官丞。
食官丞内心:我这还不够使劲吗?
嬴栎推开食官丞,对着鱼肉“哐哐”就是一顿暴打,食官丞看的胆战心惊。
“看到没,就这样,使点劲,别跟没吃饭似的。”嬴栎看向食官丞。
食官丞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诺,臣来试试。”
嬴栎将位置让给食官丞,也幸亏食官丞正值壮年……
嬴栎在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食官丞。
“公主,相邦来了,王上请公主回去。”一个小内侍匆匆赶来。
“好,”嬴栎应道,又跟食官丞说道,“你且先按我说的做,一会我还回来,有问题再说。”
嬴栎跟着小内侍走了。
“王上,相邦。”嬴栎行礼道。
“栎阳公主。”吕不韦还礼。
吕不韦不觉得嬴栎会耍什么花招,一个鲁莽的小公主罢了,除了一身蛮力和身份,没什么手腕,只是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阿姊,这是谁写的字?”嬴政吐槽道,“歪歪扭扭的……”
嬴栎乐道:“这个扭的不是很厉害的是蒙毅写的,这个是蒙恬写的。”
“前些日子,蒙夫人带蒙恬蒙毅去公主府玩,兄弟俩才开始习字。”
吕不韦嘴角直抽,寒霜将东西交给他的架势,他还以为是什么国家机密,结果是两个奶娃娃练的字……
嬴栎又转向吕不韦道:“听闻相邦正在招贤纳士,意欲修书?”
“公主如何得知?”吕不韦道。
“不重要,重要的是相邦觉得以纸张代替竹简如何?纸张的便利相邦也看见了。”
“纸张承载量比竹简大的多,可重量却比竹简少的多,后期维护也比竹简所需的人力物力少。”嬴栎笑着看向吕不韦。
吕不韦沉默着,蹙眉思考,他当然看得出纸张的优势,只是嬴栎为何知道他意欲修书?他还没开始呢!
嬴政将蒙恬蒙毅的字丢在一边,嬴栎却又收起来。
“阿姊收起来做甚?”嬴政问道。
“等蒙恬蒙毅长大了给他们看。”嬴栎将纸张卷好交给寒霜。
嬴政无语道:“阿姊可真是……”
嬴栎眨眨眼,“王上若是想看,阿姊那里有王上幼时刻的竹简。”
嬴政觑了嬴栎一眼,没有说话。
吕不韦开口道:“公主想要什么?”
“权力。”嬴栎毫不客气的开口。
吕不韦蹙眉,看了眼嬴政,“哦?那公主意欲如何?”
“以后相邦处理的事情要给王上过目,起码要让王上知道,如果能让王上参与就更好了。”嬴栎说道。
吕不韦呵呵笑起来,“公主可真是……王上如今尚未及冠,急什么。”
“确实不着急,嬴栎只是提议,相邦可以慢慢考虑。”嬴栎看向吕不韦,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嬴栎又扒拉了一下盒子里的纸,而后“啪嗒”一声合起盖子,搬到嬴政的案几上,“给王上画着玩,阿姊去看看食官丞做的怎么样了。”
嬴栎揖礼告退,这些个烧脑的事情,她真的干不来,还是交给阿政处理吧,她努力给阿政提供筹码就好了。
嬴栎又跑了,嬴政自己跟吕不韦交涉。
因为嬴栎的所作所为,嬴子楚归秦并被立为太子,和嬴政即位,吕不韦的功劳都有些缩水。
况且,白起尚在,又丢出了嬴稷的遗命,吕不韦是相邦,却不是仲父。
是臣子,是权臣,但不是长辈。
食官丞看到嬴栎来了,急急忙忙迎上来,兴奋道:“公主,臣都准备好了,鱼丸在冷水中是漂起来的,公主看看,是不是可以下锅了?”
嬴栎看了一圈,笑着看向食官丞,“很不错,你很有天赋嘛,下锅吧,差不多刚好用夕食。”
“诺,是公主教的好,臣这就准备。”食官丞笑容满面,成就感爆棚,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朵根。
食官丞亲自忙碌着,嬴栎和了一块面团,嘱咐食官丞,“帮我看好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许扔!”
食官丞正在将膳食都装进食盒,抬头看了一眼道:“诺,公主放心。”
嬴栎与食官丞到的时候,嬴政正在兴致勃勃的画些什么。
食官丞与小内侍一同摆放好膳食便走了。
“阿政尝尝看,”嬴栎说道,“食官丞学的如何?”
“好吃,以前菜肴总是带一点苦涩的味道,可是鱼丸没有。”嬴政说道。
一直等到用完饭,嬴栎才说道:“菜肴带苦涩味应该是盐的问题,阿姊不是给阿政换了细盐么。”
嬴政一愣,“啊?”
“别的菜肴也没有苦涩味了呀。”嬴栎说道。
嬴政回想了一下,挠挠头,“好像是诶。”
“就是阿姊上次说给政儿一些细盐?”
嬴栎点点头,“是的。”
“我还以为阿姊只是给了一些盐,”嬴政忽然兴奋起来,看着嬴栎道:“阿姊,若是用到军中!”
“超繁琐的,阿政,”嬴栎垮脸道,“目前只有阿政这里和师父那里在用,阿政再等等,阿姊再想想别的办法。”
嬴政安静下来,“好吧。”
又补充道:“阿姊也不用太有压力。”
嬴栎点点头,问道:“阿政与相邦谈的如何?”
“阿姊要每个月给相邦这么多纸张,可以吗?”嬴政拍了拍身边的盒子。
“没问题,”嬴栎点点头,“那阿政呢?”
“政儿会知道大秦的一切事宜。”嬴政笑容灿烂。
看着嬴政高兴的样子,嬴栎说道:“阿政满意就好,阿姊把纸张送到阿政这里,阿政自己决定,需要阿姊做什么就和阿姊说。”
嬴政点点头,“诺,阿姊,政儿定不会和阿姊客气。”
“好,”嬴栎一边起身一边说,“若是无事,阿姊要回去了。”
“有事有事,”嬴政急忙说道,“差点忘了,伯母忧心阿姊的亲事……”
嬴栎迅速打断嬴政,“阿政,你还小,你别管这些个破事。”
嬴政愣住,啊?阿姊的亲事怎么就是破事了?“为……为什么?阿姊?”
“哎呀,这事你别管,阿姊走了。”嬴栎匆匆揖礼告退,好似后面有人追一样。
嬴政一个人一头雾水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