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是懂事的,专门给李卫国弄了三菜一汤,外加一斤大白面馒头。
当然,这些菜是分出来的,他跟那姑娘是吃的一样的。
而且这一顿,算是何雨柱请。
李卫国自个儿吃完饭,一抹嘴巴,回了办公室。
至于那俩人如何聊,跟自己就没太大的关系了。
李卫国没跟着掺和,本来还想着给何雨柱当个僚机的,结果人家嫌自己在不自在。
那成吧,也没必要当这个电灯泡。
……
车间内,机器嗡嗡作响,车零件的声音滋啦啦,如魔音贯耳。
秦淮茹如同机械一般,操作着机床。
只是精神恍惚之下,只觉得手上一疼,她顿时清醒过来。
手指已经在那嗷嗷冒血了。
她还没觉得怎么样呢,就有人过来了。
“怎么回事儿?这么不小心?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易中海一把拉住了秦淮茹的手,用力捏住,四下看了看。
“跟我来,这伤不处理,以后这手就废了。”
秦淮茹后知后觉,脸瞬间煞白。
“一,一大爷,我自己能按着,您,您先放开我。”
这个时候易中海才发现,好多人已经开始看向这边了。
其中就有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
那一脸窥探到某种隐私的模样,让易中海直皱眉头。
“那你自己用力按着,阻了血脉,自然就不流血了。
我陪你去找大夫包扎一下。”
秦淮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抵触的心理。
这个时候贾东旭那歇斯底里的嘶吼声,似乎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果然被我说中了吧?
什么男人你都想勾搭……
“不用了吧,一大爷,这手也没什么大事儿,我自个儿去就成了。
再说,您也有自己的生产任务。
别因为我耽搁了。”
虽然一大爷平日里挺照顾她,而且名义上是带她的师傅。
但他们俩都没有确立师徒的关系。
秦淮茹依旧叫他一大爷,而易中海仿佛也没想起来这个事情。
“那能耽搁什么事儿?这似乎事情,听我的。
这工作我都干了那么多年了,还用你担心啊。
快走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地中海男人,缓缓走了过来。
“易师傅,怎么了这是?离多远就看你们拉拉扯扯的。
你也是老同志了,要注意影响。
要是传出去什么闲话了,那我也跟着吃瓜落,您说是不?”
来人姓陈,大家都喜欢叫他陈扒皮。
这是他们新来的生产组长,平日里盯他们这些工人,盯的特别紧。
这就导致工人们对他颇有怨言。
但不得不说,在这个陈扒皮的高压之下,他们这一个组生产效率是最高的,得到了几次车间主任的嘉奖。
越是如此,这陈扒皮就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小陈,你这话说的就别有意思。
只要你不在后面说闲话,就没有闲话传。
小秦是我的学徒,受了伤了,我这当领路师傅的,不能关心一下?
倒是你,小陈。
下面的同志受了伤,在那儿说风凉话。
你也不想这种事情,传到主任耳朵里吧?”
易中海是老资历了,加上技术好,颇受领导重视。
其实主任曾经想提拔他,只不过被易中海拒绝了。
用他的话说,就是他只会干活,钻研技术,当领导,不利于他的进步。
就这思想觉悟,主任给他点了无数个赞。
以至于每年的劳模标兵的荣誉,几乎都会落在易中海的身上。
因此,就算是面对着这个组长,易中海也丝毫没放在眼里。
他还不配得到他易中海的尊敬。
如果这个人,行事作风非常正派,公正无私,那易中海也会心服口服的叫一声组长。
可现在陈扒皮把同志们的功劳,全说成了是他自己的功劳。
这让易中海非常不齿他的为人。
陈扒皮听到易中海叫他小陈,眯了眯眼睛,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似乎拥有唾面自干的本事。
但心底已经把易中海祖宗八代都拉出来溜了一圈。
当真是脸上笑嘻嘻,心中mmp。
“易师傅说的这是哪儿的话,我在你心中,就是喜欢传闲话的人?
得,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难免要发扬一番风格。
小秦同志,来,我陪你去包扎。
那什么,易师傅,您还是快回去干活吧,不要让机器闲着。
咱们组追求的就是人不歇,机器不停。”
易中海脸都黑了,看了一眼陈扒皮,又看了看秦淮茹。
有心拒绝,但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陈扒皮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他坚持,那恐怕闲话就真的出现了。
“那行,小秦,你快去吧。
你的任务我帮着盯着。”
相比于陈扒皮,这秦淮茹自然更希望是易中海陪自己去。
毕竟她更讨厌陈扒皮。
但是她也清楚,这是最好的安排了。
“有劳组长了。”
陈扒皮小眼睛里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光亮,这小媳妇长的倒是真不赖。
可惜了,嫁人了。
啧……
陈扒皮还是更喜欢雏儿。
厂子里新来的小姑娘可不少,涉世未深,容易摆平。
给点钱,家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更何况,生产任务的分配就掌握在他的手里,那些小姑娘还不是随便拿捏?
想到这儿,陈扒皮倒熄了别的心思。
跟着秦淮茹走出车间,他就换成了公事公办的态度。
“小秦同志,地方你知道,我就不陪你去了。
你自己能行吗?
你也知道,上面任务紧,我得盯着点。”
秦淮茹如蒙大赦:“嗯,我自己可以,谢谢陈组长。”
“客气什么,早去早回,今儿就不扣你工时了。”
秦淮茹大大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不由悲从心里。
有心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这是难得的机会。
毕竟在家里,她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小何师傅,您懂的可真多,我都不知道做菜还有那么多的讲究呢。”
“嗐,这才哪跟哪啊。小樊同志,不是我跟你吹啊,我这会的可多着呢。
今儿时间有限,条件有限。
赶明儿你上我家去,我提前准备好。
你想吃啥,我立马能给你做出来。”
秦淮茹听着那标志性的声音,微微一愣,这不傻柱吗?
只是他身边的姑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