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端着酸菜鱼,从何雨柱房子里出来,正看到易中海在院子里跟秦淮茹说些什么。
见到他出来,两个人都是顿了一下,秦淮茹更是下意识的避嫌一样,别过头去,拿着手绢擦了擦眼角。
整理好一切这才回头,挤出一丝笑意来。
“李副科长,上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谢您呢。
我听一大爷说,您在这中间,可是帮了不少的忙。”
一大爷也表现的很客气,跟李卫国打了句招呼。
“嗐,您客气,这事儿我也是公事公办。
跟我关系不大,倒是易师傅忙前忙后的,您啊,倒是该多谢谢他。
易师傅是我们长的模范,听说您现在跟着他当学徒?
那您可得好好干,易师傅本事是这个。”
李卫国腾出一只手,竖了个大拇指,尽是对易中海的推崇。
不管易中海人品怎么样,但他的技术绝对是这个时代顶尖的那一批。
不服不行。
易中海看李卫国对他如此夸赞,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您捧了,我这都不算什么,全是各位领导栽培。
您也甭谦虚,我们都听说了,有人不想让东旭再回厂子里,想占这个名额,是您给保下来的。
这个情,我们都认。
改天请您喝酒。”
秦淮茹在一旁也连连点头:“是啊,您可一定得赏脸。”
李卫国有些懵逼。
啥玩意?
我保的名额?我啥时候保了?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李卫国倒真不是装的,这事儿他从头到尾都是走个过场,没准备深究这贾东旭是不是真的就违规操作了,这秦淮茹接班的事情,他也一概不知。
这背后肯定是有误会。
李卫国解释了两句,可没想到这俩人愣是觉得李卫国不想让他们欠人情。
李卫国带着一脑门问号回了自己的小院。
秦淮茹还在那感慨呢:“唉,之前我还以为这李副科长是个不好说话的,没想到这么仗义。”
易中海非常赞同的点头:“谁说不是呢,当初你婆婆对人家干那种事情,结果不但把你婆婆从保卫科弄了出来,还帮你把工作给安排了。
这个人情,可不敢忘了。
而且跟他处好一些,也没坏处。
他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副科长,过几年,这个副字儿就得去掉咯。”
“您说说,人家怎么就这么有本事呢,再看看东旭……”
秦淮茹一提到这儿,又开始掉眼泪。
易中海有些心疼,但不能表现出来。
“我回头说说他,他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还有,明天到厂子里,你就跟着我。
那个王春生平日里行为就不检点,我回头跟领导反映一下这个情况,不能让你吃了亏。
另外,以后中午吃饭,你就跟我吃吧。
粮票的事情,你就甭管了。”
秦淮茹听了这话,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了下去:“那怎么能行呢?您帮我们家已经够多了。
我不能再拖累你们。
而且我相信凭借我的努力,一定能让家里过好的。
您甭操心我们了。
听说一大妈最近老毛病又犯了。
我这儿有一包红糖,您拿回去给她泡点水喝。”
秦淮茹把红糖塞进易中海手里,转身就跑回了屋子。
易中海拿着红糖在寒风里站了半天。
如果没看错,这红糖还是他送的,只不过是托了大院子里的另外的人送的。
毕竟坐月子,没个红糖水喝怎么能行?
一时之间易中海感觉有些惆怅。
多好的小媳妇,可惜了……
易中海拿着红糖走回了自己家,一大妈看他回来,从床上坐了起来。
“跟谁说话呢?在外面咕叽咕叽了好半天。”
易中海脸色暖了一些,上前两步,给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笑道:“没谁,就是东旭家的。
在厂子里上班,遇到点事儿。
再者就是西边院子里的那个李副科长,见到了说几句话。”
一大妈恍然点头:“李副科长啊,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听说对贾家颇有照顾呢。整个大院都传遍了。”
“那可不,是个挺仗义的小伙子。
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忙碌的背影,偷偷叹了口气。
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骂自己不争气。
与此同时,后院,许大茂探头探脑的趴在院子门看了半天,这才悄悄摸摸的跑回了家里。
娄晓娥正在嗑瓜子儿,看他这副样子,有些好笑。
“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算做贼去了。”
俩人才结婚没多久,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虽说娄晓娥家里成分差了一些,但人家家里有钱啊。
就这门婚事,还是许大茂的老娘,费尽千辛万苦才求来的。
许大茂对娄晓娥也满意的很,毕竟大户人家的小姐,知书达礼那是没得说。
“嘿,蛾子,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看到谁了?贾家的那个小媳妇?”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对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心里多少有点数。
看到漂亮的姑娘就走不动道。
就跟她当初似的。
这许大茂看到她第一眼,那不也是被她迷住了?
娄晓娥对自己的容貌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说什么呢,谁没事看人家小媳妇?
蛾子,在我心里,整个院子,不,整个四九城,那就没有能比得上你的。”
女人嘛,都喜欢听这种话,许大茂门儿清。
自然知道该怎么哄自己媳妇儿。
果然,娄晓娥听了这话,嘴角翘得老高。
“这还差不多。那你说说,看到谁了?”
“就我们保卫科那副科长啊,李卫国,住西边马房的那个。”
娄晓娥想了想,有些对不上号。
“哦,看到就看到呗,这不都一个大院的吗?”
“哎呦,我的傻蛾子,你是不知道啊,这李卫国,刚刚从傻柱房间里出来的。
我见到好几回了。
嘿,你说这也奇了怪了,这李卫国怎么能跟傻柱子凑到一起去了?”
“不都说了嘛,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他跟傻柱有来往,也不稀奇吧?”
娄晓娥有些不以为意,不就是一个副科长嘛,以前那轧钢厂还是她们家的呢,有什么的啊?
别说副科长,厂长她都见过。
“你怎么就没明白呢?那是谁?傻柱啊!整个院子里,谁不知道我跟他是死对头。
现在傍上了李卫国,那以后还能有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