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零一分。
    傅辉明掐着时间给姜灵拨过去电话。
    “喂？”
    姜灵的声音睡意朦胧。
    而且似乎没看来电人的名字，直接一通发火：
    “你们这些做推销的会不会看时间？天不亮就打电话，是生怕商品卖得太顺利做成销冠是不是？”
    傅辉明莫名听得想笑。
    哪有人这样骂人的？
    一点威力都没有。
    如果他是推销员，会打蛇上棍：“是啊姜女士，我销售能力太强，每次都是销冠，我实在受不了。不然你买我一单，以后我就只做你这一单，你省去被推销的烦恼，我省去当销冠的烦恼。”
    “你看如何？”
    我看很不如何！
    姜灵绷起脸，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
    一手抓住窗帘往旁边一扯，暖融融的阳光洒下来。
    外面天光大亮。
    已经是半上午了。
    姜灵的火“嗤”一下熄灭了。
    想起她刚刚还以为是凌晨被骚扰，发了一通火，难得对面声音好听的推销员没计较。
    “把你负责的产品介绍介绍。”姜灵一边下床一边说。
    要是不贵就买一点，当刚刚误会他的补偿了。
    反正自己现在是姜·有钱·灵。
    电话那头，傅辉明沉默。
    他没想到他刚刚竟然把心里的戏言说了出来。
    而他的合伙人还没有发现是他。
    这心情，有些微妙。
    傅辉明停顿几秒，自我介绍：“我是傅辉明。”
    “哐当……砰……哗啦啦……”
    一连串聒噪的声音传出来。
    傅辉明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一些。
    脑海中猜测那位姜灵女士发生了什么。
    听动静，像是撞翻了东西，又摔了什么，最后打翻架子。
    这一早上，可真是热闹。
    傅辉明翘了翘嘴角，笑容出现又很快消失。
    公寓里。
    姜灵还不知道自己的一连串行为仅仅因为声音就暴露完全。
    她沮丧地看着浴室里的置物架螺丝脱落，架子半挂在墙上，放在架子上的吹风机洗面奶牙膏梳子发圈等零碎的小东西哗啦啦落在地上。
    新买的一盒粉饼还没用，已经摔得四分五裂。
    重新买新的？
    念头浮现就被姜灵按下去。
    再多的钱也禁不起浪费！
    看来，她不能太飘了。
    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
    想起还在讲电话，姜灵暂时留着那一地狼藉没收拾，走回客厅，在沙发坐下，才回话：
    “傅总，有事？”
    “关于食材，我们定个章程。”
    “你几点有空？面谈吧。正好这次我弄到了不少新东西。”
    “下午两点到三点，你来傅氏大楼。”
    “好。”
    “嘟嘟嘟……”
    又被干脆利落挂电话。
    傅辉明不禁对姜灵生出几分好奇。
    不是他自大，而是从他懂事起，能接近他的异性，无不抱着目的想和他多说话多相处。
    这位姜灵女士，却两次先挂断他的电话。
    对了，第一次交换联系方式后，她也没主动联系过自己。
    仿佛，她根本不在意。
    傅辉明久违地感受到了和人相处的轻松。
    对下午的会面期待起来。
    公寓。
    姜灵打完电话整个人终于彻底清醒。
    她先把卫生间收拾一番，去砍一刀软件上货比三家买了最有性价比的置物架。
    接着做卫生，洗澡洗头洗衣服，等一室一厅的公寓窗明几净，她才坐回沙发，召唤出末世交易到的两份美食。
    爆炒变异犀牛肉。
    红烧变异毒蝎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