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此言一出,围观者心中揣测更甚,加之nikki仓皇失措的模样,其心虚之态昭然若揭。
“莫非?这nikki,原以为她是清流,不料竟身着赝品而来?”
“啧啧,实乃匪夷所思,但亦不足为奇。你只需将乔安言的华服与此相较,便知高下。赝品终究是赝品,细节之处,无法与真品相提并论。”
“赴宴竟着假货,此女究竟是愚钝还是故作天真?更巧的是,她竟与乔安言衣饰相同,难不成是蓄意为之,欲以受害者的姿态,借他人之口,伤人于无形?若果真如此,此女心机深沉,令人悚然!”
宣岚唯恐nikki不够狼狈,煽风点火,佯装不解道:“话说回来,我忽忆起,nikki姑娘今日午后,可曾专程光临小店?彼时你亲见乔小姐着此华裳,预备宴席,转瞬之间,你竟也身着同款,此等巧合,岂非太过凑巧?”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有人面露不屑,有人兴致盎然:“竟有此事?这nikki实非等闲之辈,方才还假装漠视,原来一切皆由她而起,我看她是刻意塑造形象吧?”
“早看出她非寻常女子,原先颇喜,如今却心生嫌隙。原来乔安言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nikki面色苍白,咬牙无言,只得尴尬退场。
此事就此收场,宣岚归来回眸轻蔑:“盗版者竟敢在我面前嚣张,若非场合所限,我早已发作。”
乔安言苦笑:“够了,她已颜面尽失,短期内恐怕不敢再公开露面。”
宣岚这才释然,轻抚乔安言的脸颊:“如何?我家安言可有受委屈?若因这仿冒之裙受人诋毁,我必怒不可遏。”
“何时成了你家的安言?”龙沉励微愠,自己还未如此亲昵称呼过,宣岚倒是先一步占了先机!
宣岚见龙沉励不悦,反添喜悦,与乔安言勾肩搭背:“对了,你们二人不是已不在同一公署了吗?怎又一同出席宴席?何时情谊如此深厚了?”
龙沉励冷哼:“你懂什么,像我这般卓越的领袖,即便下属离司,仍会对我依恋不舍,日常联络自是常事。”
乔安言无奈:“此次前来,实为寻找合作伙伴与投资者,龙沉励告知此宴名流众多,故而前来凑趣,未料竟遇此尴尬。”
然今日之事过后,怕是无人愿与她合作,即便合作,目的也未必单纯,多半是冲着龙沉励而来,一旦未能如愿,便会拂袖而去。
乔安言头疼不已。
“等等,安言,寻合作方与投资者,难道你要自立门户?”
乔安言点头,向宣岚解释:“离司之后,我一时未能觅得安稳之道,故欲趁年轻,独自创业一试。我计划创立一宠物品牌,力求无论宠物店抑或店内商品,皆烙印自我品牌,只是……前路多艰。”
乔安言耸肩,无奈之情溢于言表,宣岚眼前一亮:“何言前路多艰?若寻合作方与投资者,何不找我?我既是你熟识之人,又深知你性情,我们联手,可谓天作之合!”
“啧。”龙沉励面色更沉,此人怎总抢他的话语?
乔安言稍感意外,旋即婉拒:“不必了,宣岚姐,不必勉强为我合作品牌,你事务繁重,不必挂念我之事,我只是寻找合作伙伴,若实在无果,我另有他法。”
“何谓勉强合作?”宣岚不满,举杯轻抿,“你问问龙沉励,我向来热衷挑战,对诸多事物皆感兴趣,尤其宠物品牌,我真心愿与你共事,而非看重你本人。若真要说,只因信任你,我才愿与你携手。”
“这……”
宣岚言辞恳切,乔安言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拒绝吧,宣岚已明示并非因她才合作,若不拒绝,又似沾了宣岚的光。
宣岚似看出乔安言的犹豫,微笑道:
\"安言,我深信你的才智,你亦应信我之眼力。故而愿与你共事,并非仅因友情,实则我更期待由此带来的丰厚回报。请勿推辞,可否?\"
龙沉励适时开口,言辞恳切:“宣岚于商事严谨,绝非无端寻求合作。她此番诚意,确属肺腑。”
乔安言闻言,心中犹疑渐消,坚定地朝宣岚点头应允:“宣岚姐,你可放心,我必不让你失望。”
此次结识合作伙伴与投资者,实乃意外之喜。宣岚人脉广博,财力雄厚,她叮嘱乔安言关注品牌品质,金钱之事不必过虑。
此举让乔安言在压力之下略感宽慰。
紧接着便是产品与店铺之事。乔安言无暇逐一考察店铺,便将此事托付于务务,自己则专注于钻研宠物粮的口感与品质。
月余过去,乔安言已购得数十种宠物粮,研习各大品牌配方,却未觅得端倪。穆澄宇一语中的,直指要害。
“毕竟为知名品牌,其粮皆以上等牛肉为主,营养均衡,无谷物。然其中症结在于,忽而降价,若坚持原材,恐致亏损,故配料比例秘而不宣。”穆澄宇挑起一粒犬粮嗅闻,“问题虽非重大,但也非微不足道,其中缺失甚多,我疑虑宠物食用后,营养恐难周全。”
“如此?”乔安言略有所悟,皱眉握起半袋,“稍待,我去寻专业人士检验,先去务务处,看看店铺装修进展。”
“嗯。”
穆澄宇驾车,乔安言坐于副驾,心中仍萦绕着宠物粮之谜。
即使名牌亦因低价而偷工减料,若坚持高价原材,恐遭市场淘汰。然宠物粮不佳,则品质无从谈起,口碑亦难以树立。
正思虑之际,店铺已然在眼前,乔安言解下安全带下车,刚步入店内,便听见争执之声。
推开店门,只见务务正与一中年男子争执,务务面带泪痕,几近泣不成声。
穆澄宇疾步上前,护住务务,乔安言亦随即跟上,询问:“务务,店铺尚未开业,何事至此?”
务务双眼泛红,满面羞愧,竟无法言语。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接话道:“尔等年轻人,可知己身所为已触法?此店乃吾所有,未经吾许可,怎敢擅自装修!”
“何出此言?”乔安言惊讶,望向务务,不解其意。
此店岂非已承租两年有余?她记得上月刚签合同,明文规定店铺使用权归属,何以在中年男子口中成了擅自装修?
“阁下莫非有所误会?此店,我等白纸黑字立下契约,合同明示使用权暂归我方,我等仅合理修缮,何来阁下口中之‘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