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襄宁轻轻推门而入,她眼神机敏,行礼道:“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逯云荻微微一笑,对襄宁道:“襄宁,从今日起,你协助褚小侯爷行事,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襄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点头应允:“襄宁遵命。”
褚祺瑞看向襄宁,微笑道:“襄宁姑娘,我们合作愉快。”
逯云荻离开茶楼后,褚祺瑞也悄然离开,偏偏不巧,被镇兴侯府的管家给瞧见了。
管家站在侯府门口,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褚祺瑞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转身回到府内,快步穿过抄手游廊,直奔镇兴侯姜继廉的书房。
此时,姜继廉正坐在书房内的太师椅上,手中握着一卷古书,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目光如剑,锐利而深邃。
“管家,何事如此匆忙?”姜继廉淡淡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
管家微微一愣,忙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恭敬地回道:“侯爷,刚才我在府外看见褚祺瑞和夫人秘密会面,他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姜继廉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花园,沉默了片刻。
“你是说,他们在茶楼见面?”姜继廉转过身来,目光直视管家,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管家点了点头,道:“嗯嗯,侯爷。我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两人进去的时候非常谨慎,而且出来的时候,神色匆匆,仿佛害怕被人发现。”
姜继廉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坐下,沉思着。管家站在一旁,不敢打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姜继廉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管家,语气冷冽:“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管家坚定地回答:“侯爷,小的看得一清二楚,绝无差错。而且,他们离开时的神色,确实让人感到不安。”
姜继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仿佛在心中反复推演着什么。他突然站起身,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厚厚的书籍,翻阅了几页,然后又放下,转身对管家说:“去,把这件事告诉夫人,让她来说明。”
管家应了一声,正要退下,姜继廉又叫住他:“等等,你亲自去,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管家领命,匆匆离去。姜继廉站在书房中,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不一会儿,管家回来了,他的神色有些复杂,对姜继廉说:“侯爷,夫人她……她似乎并不想过多地解释。”
姜继廉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冷冷地说:“她是不想让我知道,还是在掩饰什么?”
管家摇了摇头,回答:“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夫人离开时,似乎心事重重。”
姜继廉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件事不要再告诉其他人。”
管家默默地退了下去,心中却像是装满了石头,沉甸甸的。
姜继廉站在书房中,眼神深沉如水,他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思索着,逯云荻与褚祺瑞的秘密会面,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们两人的身份,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他们的举动,必然有着深意。
此时,夫人逯云荻被管家请到了书房。她走进来,看着姜继廉的脸色,心中就知道,管家已经把事情告诉了他。
“继廉,你找我有什么事?”逯云荻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姜继廉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逯云荻,语气冷冽:“我听说你和褚祺瑞在茶楼秘密会面,这是真的吗?”
逯云荻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姜继廉会这么快知道这件事,她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嗯嗯,我和他见面了。”
姜继廉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冷冷地看着逯云荻,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对镇兴侯府的名声有着多大的影响?”
逯云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她迎着姜继廉冷冽的目光,语气坚定却带着几分无奈:“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姜继廉眉头紧皱,怒火在胸中翻涌,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那你为何不事先告诉我?难道我在你心中,已经变得如此无足轻重了吗?”
逯云荻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不是的,继廉,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只是,这件事牵扯太大,我害怕一旦告诉你,会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姜继廉的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他仍不解:“那你为何还要冒险去见褚祺瑞?你知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逯云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我知道褚祺瑞的名声不好,但有些事情,只有亲自去了解才能明白真相。我见他,是因为我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那样。”
姜继廉沉默了片刻,他看着逯云荻,眼神中充满了担忧:“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逯云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是的,我现在明白了。褚祺瑞并非外界传言的那样邪恶,他有着自己的苦衷和难处。”
姜继廉的脸色依旧阴沉,他冷冷地说:“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轻易与他交往。你是我镇兴侯府的夫人,你的行为代表着整个侯府的颜面。”
逯云荻轻轻握住姜继廉的手,眼中充满了柔情:“我知道,继廉。我会注意自己的行为,不会再让你担忧。”
姜继廉看着逯云荻,眼神中闪过一丝柔和,但他仍严肃地说:“从今往后,你必须与我商量任何事情,不能再擅作主张。”
逯云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继廉。”
姜继廉仍觉得心中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怒火。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一切,心中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