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变这么狠心了吗?”
“不是突然,而是我早就在预谋了,因为,当初的孩子,是我故意落掉的!”更是我故意陷害在你身上的!”
轰!
谢屿川当场怔住。
故意?
故、意?
“若是能再选一次,就是死我也不会跟你回京城,你........”
谢屿川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他目眦欲裂的看着沈帷,犹如被雷给击中了心脏似的。
不久前那些回忆跟细节,突然涌了过来,冲入脑海。
自从那次事故之后,沈帷看他的眼神就冷漠至极,更是拒绝跟他同房,甚至.........所以,所以他们的孩子?
他瞪大眼睛,颤抖地伸出手,一口血喷了出来。
“噗!”
“噗嗤!”
“你,你!!”
他指着沈帷,想要质问为什么,沈帷为什么要如此待他。
明明自己对她这么好,在侯府更是独宠于她,但这口血像是带走了他所有的力量,瞬间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中。
只有沈帷冷漠无情的眸子,讽刺又毫不在意的嘴角弧度,是他闭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啊!侯爷?快来人啊!”
狱卒发现谢屿川竟然喷血倒地,吓的后背都被汗水打湿。
生怕谢屿川死在这里,到时候他也得进牢狱,便急急忙忙叫来另外的狱卒,两人将谢屿川给抬了出去。
小英目睹着这一切后,同样如雷轰顶。
她缓了好一会才回神,看向沈帷那毫无所谓的脸色后,心中怜悯不已。
一个男人究竟得如何让她失望,她才能义无所顾地连孩子都不要?
直到狱卒抬着谢屿川离开后,小英才担心的说:“帷帷,你没事吧?还有这谢侯爷不会出事吧?”
“方才我看到他.......吐血了。”
“怕是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对于他来说打击太重了,你们........总之,我永远支持你的决定。”
打击重是重了点,但以谢屿川那自私的性格,绝不至于气吐血,沈帷稍稍一想就猜到了事情原末。
想来是秦书瑜对谢屿川下手的药物,开始发作了,所以谢屿川的身体才会这么虚弱。
沈帷微微勾了勾嘴唇。
对谢屿川毫无一丝怜悯之意,也无一丝怅然。
自从她觉醒的时候,就已经对谢屿川的本质看的一清二楚,走到今天,她已然心坚如铁:“放心,现在死不了。”
“看到他这么痛苦,我心里舒畅多了。”
-
与此同时。
灵煌寺后山的一间院子。
此地是香客禁止入内的,甚至连本院的道士也不能随意进入,平常只有寺内老道长才会过来。
老道长走入院中,见男子正手持白子,正盯着棋盘看,可眼神却没有丝毫波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男子抬头看了一眼老道长:“你来了?走这么急,可是出了何事?”
老道长走到男子对面的石墩上坐下,目光有些深沉:“你多久回京?”
男子回过头来,落下白子。
回道:“朝廷大军战败,父皇命我在灵煌寺修身养性,这段日子要麻烦老道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