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术这东西只要用心学，女人学起来也并不吃力，而且将来还能打猎换钱，也算是有一技之长，不至于饿死。”
    “而武学技巧就更加了，我们体力拼不过男人，但是可以使暗劲，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也有自保之力。”
    沈帷一听着那款款道来的计划，一边将小芸写的内容看了一遍。
    规划十分完整，有条有理，而且中间的见解也特别独到，对女子心理上抗拒学武更是做了层层分析，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管理。
    明明她这么优秀，怎么就把日子过得那么糟了呢？
    沈帷抬起头来：“小芸，你对武馆的发展写得十分详细。”
    “之前那家武馆........应该不是武馆主一个人撑起来的吧？你也管理过？不然不可能这么清楚。”
    小芸抿唇点头。
    最开始，确实是她撑起来的，只是后来，所有人都说女人不该舞刀弄枪，不该........
    她全都相信了，也一一照做，成为了武馆主背后的女人，可结果却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可笑。
    沈帷赞同地给了她一个肯定回答：“你对武馆这方面比我要了解得多，我没什么建议了，按照你的来。”
    得到沈帷的肯定之后，她眉眼中的哀愁幽怨便消失不见，仿佛又回到了刚来京城时的英挺坚毅，整个人仿若新生般焕发出神采。
    小芸转头看向武馆的方向，眼神复杂又讽刺地叹息一声。
    沉默半晌后，她才惚然地回忆起以前：“小帷，你知道吗？”
    “当初刚来京城时，武馆没有名气招收不到学徒，而他的教武方式又不够精湛，当时只有一个学徒，还是我教的。”
    “那时候他的心思也不在武馆上，觉得这铺子肯定做不起来，便整天忙着去走镖，去接工，而武馆一直是我在打理。”
    “直到后来慢慢好转，他看到了苗头，才接手过去，后来他逐渐在京城有了名气后，我就顺理成章地退到后宅中。”
    “没想到这一退，就退了快十年，我都快忘记了我之前的模样。”
    沈帷内心惆然又怜惜，心中涌出一股没来由的复杂感，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看着小芸如今的改变，那种敢抛弃糟糕生活的勇气，她发自内心地为小芸高兴。
    沈帷不由想着，等女子武馆也上了正轨后，一切也都差不多了，到时候就是她脱离侯府之时。
    这一次，不止是在帮小芸，也是在帮自己。
    只有当自己脚下的地稳固后，她才能不会受到谢屿川的威胁，时刻担心脚下一滑便万劫不复。
    女子武馆虽然只在京城百姓之间流传。
    但毕竟是‘女子武馆’，如此前无古人的先例，没过几日便流传到了世家贵族的耳中。
    但绝大部分世家贵族都是当笑话听听，再嘲笑一下开创女子武馆是自不量力。
    “砰——”
    “你说她竟然开武馆了？她到底想要干什么！”而谢屿川在听到这件事后，在愤怒之下摔碎了他最喜爱的一个孔雀绿釉瓷器。
    光是听女子武馆这四个字，就脚指头想，都能知道是谁的主意。
    毕竟整个京城，只有一个女人才会如此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