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关切地走到温书窈身旁查看。
温书窈从傅砚霆的怀里抬起头来,脸色红彤彤的,“妈,我没事,只是一边的脚后跟皮肤被鞋带磨红了,用不着医药箱。”
老夫人垂眸往窈窈脚后跟方向看去,果真见到红红的一块,中间还起了个水泡,惊呼出声,
“哎呀~怎么会这么严重,你现在这个情况一步路都没办法走,今晚就留在庄园过夜。”
老夫人说这话时眼里闪烁着亮光,她正愁找不到理由说服他们两个留下过夜呢,这下好了。
温书窈:“妈,没那么严重。”
老夫人:“水泡磨破了万一留下伤疤那该多遗憾啊,而且我们家有医生,让他给你处理一下红肿处,这样好得快些。
窈窈你这两天千万要注意,不要下地走路,受伤的地方不要碰到水,有什么事情让傅砚霆代劳就行了。”
说完没给温书窈回应的时间,催促傅砚霆,“你先抱窈窈上楼回房间休息一会,我这就让人去叫医生过来。”
温书窈心里暗暗嘀咕,哪有这么夸张。
上了楼,抬眸看向男人,“你跟妈说让她不用叫医生。”
傅砚霆温柔地将小姑娘抱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她的脚伤,确实还好,“那就我帮你处理一下。”
说完,自己下楼去取医药箱。
温书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开始环视起傅砚霆的卧室来。
整个卧室摆设不多,一张宽敞的大床,床上用品整齐地摆放着,一张舒适的沙发,上面摆着几个抱枕。最后是一张简约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些书籍和办公用品。
十分干净整洁。
整个房间以深蓝色为主色调,给人一种沉稳、冷静的感觉,就像傅砚霆本人一般,透露出一丝冷漠与疏离。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来到这个房间,但却是她第一次有时间和心情去仔细看看。
第一次进入时,她匆忙闯入卧室的卫生间帮漫漫找卫生巾,结果不小心将傅砚霆给看光了。
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逃离了房间,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着她。
第二次进入时,喝得头晕脑胀,视线模糊不清。她暗自得意于自己的方向感和记忆力超强,能够在醉酒状态下一下子就找到这间卧室。
醉意朦胧,她那晚不小心将傅砚霆给睡了。第二天上午醒来,心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安,提着鞋子胆战心惊地离开了房间,根本无暇顾及欣赏卧室的装饰。
外婆住进医院后她才知道,原来癌症的治疗费用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光是手术费就花去了大几十万,术后还要化疗,加上住院和药物费用,零零总总加起来,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她压根承担不起这高昂的费用。
温书窈不禁想,要是当初她没有走错房间,没有偶然间与傅砚霆扯上关系,外婆生病后她该怎么办?
是不是无能为力为她医治,只能让外婆吃好喝好,最后眼睁睁地看着最亲的人也离开她的身边。
她欠傅砚霆太多了,如果不是他,外婆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做手术,更别说请国外的专家主刀了。
可以说,外婆手术能如此成功都是傅砚霆的功劳。
傅砚霆拎着医药箱上楼,看见的就是想得入神的小丫头,坐到她的身旁,开口问:“在想什么呢?”
温书窈回过神来,如实回答,“在想我该怎么感谢你。”
她心里对傅砚霆充满了感激之情,比起他对她的付出,言语上的感谢确实太轻飘飘了,可除了这,她也不懂该怎么办。
傅砚霆伸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俯身附在她的耳畔,“那还不简单,我记得之前告诉过你我喜欢什么样的感谢方式。”
他说这话时,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温书窈的脖颈,薄唇若有若无地贴着她耳垂。
嗓音低沉又充满磁性,语调缓慢。
柔软温热的触感触碰到耳垂那刻,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温书窈不禁打了个颤,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温书窈伸手推开男人的头颅,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跟你说的是认真的。”
男人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抓着她的手贴向他的胸膛。
“我也是认真的,窈窈是不是想在这里重温下咱们俩第一次的那种感觉,不好意思开口直说,所以拐着弯说要感谢我?”
不说还好,经他这么一说,那晚的一幕幕瞬间浮现在温书窈的脑海中,脸色泛起一层红晕,娇嗔地斜了他一眼,“我没有。”
看着一脸娇羞的小姑娘,傅砚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窈窈不诚实哦!”
“反正我没有,依我看想重温那晚感觉的那人是你吧,硬把帽子扣在我头上。”
温书窈急着为自己辩解,脸上的红晕加深了几分,眼神闪烁着丝丝羞涩。
傅砚霆爽朗笑出了声,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调侃,“我确实想了,窈窈满足我。”
说完,他俯身将沙发上坐着的小姑娘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却又坚定有力。
温书窈的心猛地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感受着男人温暖而坚实的胸膛,还有那熟悉的清冽气息,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
“傅砚霆,你放我下来。”温书窈手脚并用试图推开他,但男人的怀抱如同铁壁一般,让她无法挣脱。
傅砚霆担忧小姑娘继续乱蹬会弄破脚后跟的水泡,便不再故意逗她,“到床上方便给你上药。”
听到这话,温书窈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男人的意图,不禁羞红了脸,小声嘀咕,“那你不早说清楚。”
乖巧地任由他抱着走向大床。
“晚上。”上完药,傅砚霆收好医药箱,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