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之二。
乔生连城生死恋。
连城得知这一切后,内心十分不忍,便托了那位老妇去安慰她,并对她说:
“以他的才华,必定不会长久沉沦。”
“天下哪里会没有佳人呢?”
“我做了一个不祥的梦,预示着我三年之内会死去,何必与人争夺这黄泉之下的伴侣呢?”
乔生对老妇说:
“‘士为知己者死’,这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
“我真正担心的是,连城未必真正理解我,但只要她真的懂我,能不能在一起,又有什么妨碍呢?”
老妇便替连城向乔生表达了她的真诚和决心。
乔生说: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再次相遇时,她会为我微笑,那我便死而无憾了。”
老妇离开后,过了几天,乔生偶然出门,遇到了从叔叔家回来的连城,他偷偷瞥了她一眼,连城那双明亮的眼睛向他望来,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甜美的微笑。
乔生大喜,心想:
“连城真的是懂我的人啊!”
就在这时,王家的人前来商议婚期,连城的旧病又复发了,几个月后便去世了。
乔生听到消息后,前去吊唁,伤心欲绝,一时之间竟悲痛得昏死过去,气绝身亡。
史家人很无奈,派人将他运送回家。
乔生知道自己已经死去,但心中并无悲伤,他离开村庄,仍然希望能见到连城。
他远远望去,南北方向有一条大路,行人络绎不绝,他便混入其中。
不一会儿,他来到一座官府,遇到了顾生。
顾生惊讶地问: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说着便拉着乔生的手,要送他回去。
乔生叹息着说:
“我还有心事未了。”
顾生说:
“我在这里掌管文书,颇受信任,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乔生询问连城的下落,顾生便带着他四处寻找,最后看到连城和一位白衣女子坐在走廊的角落,两人都泪流满面。
看到乔生到来,连城突然站起来,似乎有些惊喜,简单地问了问乔生的来意。
乔生说:
“你若死了,我又怎敢独活?”
连城哭泣着说:
“像我这样忘恩负义的人,你还不离不弃,反而以身殉情,这是何苦啊!”
“看这个样子,我今生是不能许配给你了,只能来生与你永结同心。”
乔生对顾生说:
“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处理,可以先离开,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再活过来。”
“但是,请一定要告诉我连城下一世将会转生在哪里,我要和她一起前往那个地方。”
顾生答应了他,并告诉他连城将转生在延安府的韦姓人家。
说完后,顾生便离开了。
这时,这个白衣女子从里面走出来,询问乔生是谁。
连城向她介绍了乔生,并讲述了他们之间的故事。
女子听完后,也为他们的遭遇感到难过。
连城告诉乔生,这位女子是她的同姓姐妹,名叫宾娘,是长沙史太守的女儿。
她们一路上相伴而行,彼此之间非常友爱。
乔生看着宾娘,觉得她的姿态非常可爱动人。
正当他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她的事情时,顾生回来了,并向乔生表示祝贺,说道:
“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一切,现在可以让小娘子跟你一起返回人间了。”
乔生和连城都高兴地同意了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