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跟我走一遭吧!”
郑浩然话音刚落,威严中带了点难以察觉的关心,那股气势让人没法拒绝。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街道,给这场景添了几分紧迫,好像时间都在催人快行。
林天一下子愣住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吃惊。
他正想转头向身旁的柔情女子郑思雨求助,却发现衣领已经被郑浩然那强壮的大手牢牢抓住。那速度像闪电一样快,力气大得让他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林天心里暗暗惊讶,这位平时文质彬彬的长辈,身体里竟然藏着这么惊人的力量。
“哎呀!爸!”
郑思雨轻声叫唤,眼里全是无可奈何和着急。
她心里刚冒出的小小心愿——爸爸离开后,能和林天一起享受一段安静的时光,说说心里话——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打得粉碎。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失望和担心混在一起。
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让林天和郑思雨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浩然的决定像石头一样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安排,尽管他们内心有千万个不愿意,但也只能默默接受。
林天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朝郑思雨轻轻摆手,眼神里既有离别的依依不舍,也有对未知旅程的一丝不安。
郑思雨回以苦笑,她的眼神里仿佛藏了许多许多话,最后都汇聚成一道充满情感的目光,看着林天跟着郑浩然上车,越走越远。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好像也关上了他们之间未说完的故事。
车里,气氛重得几乎要凝固。郑浩然闭着眼睛养神,长长的、均匀的呼吸,好像在调整心中的波动。
林天坐在一边,两手紧握,心里的波澜久久不能平静。虽然他以前和郑浩然有过交集,但现在的局面完全不同,这让我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和不自在。
正当林天心烦意乱,不知所措时,郑浩然猛地睁开眼,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直盯着林天,沉声问:“我刚忘记问了,你说回去处理林家的事,不是早就和他们划清界限了吗?到底是多大的事,要你亲自出马?”
面对郑浩然的追问,林天神情一紧,嘴角紧抿,似乎在整理思绪,准备讲一个曲折的故事。终于,他慢慢开口:“事情挺复杂的,回清河的第二天,我就意外遇到了林如烟……”
随着林天的讲述,郑浩然才渐渐明白,林如烟竟然利用户籍这个敏感又关键的问题作为筹码,想要迫使林天就范。
这件事的棘手程度,就连郑浩然这样的老江湖,也不免动容,眼里闪过一丝吃惊和同情。
尽管这些情景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并不多见,但这并不意味它没有在世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地上演着。
郑浩然的脸色阴沉得像被乌云遮住,满脸混合着愤怒和困惑的复杂情绪。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不满和忧虑的故事。
说实在的,林家这次的举动,简直就是超乎常理的怪异行为,透出一种让人难以言表的过分和强硬。
林天,这个凭借自己拼死拼活的努力在清河大学争取到保送资格的年轻人,他的选择既机智又真诚,是对自身付出的一种奖赏。
然而,林家的长辈们似乎完全不当回事,仅仅为了在家族中树立那种说一不二的权威,轻而易举地抹杀了林天的所有辛勤和汗水,硬逼着他放弃已获得的荣耀,重回校园重新参加考试。
真想问一问,林家的老一辈们,难道就没有想过林天每一步前进背后所承受的艰难和牺牲吗?
那些无人知晓的深夜苦读,孤独奋斗中的坚韧和毅力,就这样随随便便被忽视了吗?
郑浩然的眉毛拧成一团,心里像倒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要知道,林泰霄在外事业有成,怎么对自己的孩子却表现出这样近乎独裁的控制欲呢?
是不是长久以来位居高位,让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哪怕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例外?
不论原因何在,郑浩然对这种粗暴的教育方式感到极其反感。
在他看来,家人之间最坚固的联系应该是相互的支持和理解,而非用来束缚和压制的枷锁。
车辆缓缓接近郑家大院的门口,还没停稳,林天就从车窗的缝隙中看到了许梦熟悉的身影。
车门一打开,他就紧随着许梦和郑浩然步入庭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即将揭开秘密的紧张氛围。
许梦见到林天突然归来,眼睛猛地一亮,满是惊奇。“林天,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她不自觉地问出口,声音里交织着惊喜与关怀。
林天刚要张嘴解释,却被郑浩然一个细微的手势打断。他轻轻握住许梦的手,神色严峻,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满:“这件事,我稍后会仔细告诉你。”
许梦与郑浩然多年的夫妻生活,使她能从丈夫微妙的表情变化中察觉到许多未说出口的心声。
某种预感告诉她,家中恐怕发生了什么大事。因此,她轻轻点头,用一种温柔但坚决的口吻说:“好的,林天,难得回来一趟,你一定很累了,对吧?”
“晚饭吃了没?”
郑浩然侧头询问林天,话语中隐含着不易察觉的关怀。
“肯定还没吃呢!”
许梦抢先替林天回答,眼中流露出母亲特有的柔情。
“那让厨房准备点东西给林天送过去。”
郑浩然紧接着说,声音里透出不可动摇的决断。
“我们就别打扰他休息了!”
这话虽然出于好意,但许梦的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一丝微小的反对。
她本想提出异议,希望能让林天感受到更多的家庭温暖,但在看到郑浩然坚定的表情后,她最终还是默许了。
按理说,作为客人的林天来访,作为主人的他们应当陪伴左右,共进一顿温馨的晚餐,这是起码的礼节。
然而,现实因各种考量偏离了这份朴素的温情,剩下的只有无奈和遗憾的长影。
郑浩然心里明朗得就像一面擦得锃亮的镜子,把那些不必言说也都清晰明了的道理和界限映照得分明。
他做的每一件事,背后都潜藏着他人难以发现的深远意义,就如同海底悄悄涌动的暗流。
许梦静默片晌,她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轻拂湖面的微风:“就这样决定了,我会安排厨房用心熬一锅鸡汤面送到你的房间。”
她的眼神中满载着对细微之处的关怀,“时间不等咱们,吃点儿温暖又容易消化的,身体才能更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