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穆王，她不知道你的德行，我还不知道吗？”
    一个小型的龙卷风裹挟着雪花不断向上，没入天际，等到风雪消失，司瑶身着红色斗篷立于白雪之上。
    蹲在一旁吐得昏天黑地的黎清洛，抽空抬眼看了身旁穿着红装极其醒目的司瑶，又扭过头继续吐。
    她想起来了，是尸臭味，尸体发酵之后才有的味道，之前在西王母国地宫里就有这个味道。
    挪动了两步，司瑶微微下蹲，伸手在小姑娘的后背拍了几下：“你还好吧？”
    “呕～，不好……”黎清洛屏住呼吸，努力忽视那股空气中飘散的若有若无的味道。
    幸亏对方现在离得远了，要是离得近一些，她真会吐晕过去的。
    “没有什么味道啊，你是不是过激了，还是嗅觉出了什么问题？”司瑶深呼一口气，空气里没有什么特别难闻的味道，怎么就能让她这么难受。
    周壬接着后退，同时拔高音量：“她觉得我身上的味道太刺激，有些难以接受。”
    其实他更想说这姑娘鼻子出问题了，草木檀香混合而成的熏香，味道很淡。
    这气息可以让人平心静气，不是特别难闻。至少周壬在日常生活当中，没有一个人说他身上臭。
    “呵。”司瑶冷笑，压根不听对面的人说了什么。黎清洛的能力她很清楚，可以通过气息辨别一个人的好坏。
    对面之人身上的味道都让黎清洛忍不住作呕了，能是什么好人。
    司瑶敢打赌，对面这个要不是周穆王，她把这座雪山吃了。
    “她可能怀孕了？”周壬看黎清洛那副模样，合理推断。
    这吐得这么厉害，也有可能是妊娠反应。
    “嗯？……”司瑶眼睛睁得老大，被这一推断吓到，脚都跟着踉跄了下。
    附嘴凑到黎清洛的耳边小声问道：“你怀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段时间不见，居然能有了身孕。
    “他身上有尸臭味，搁谁谁不吐，那种腥臭伴随着发酵的味道，我想到就想吐，他身上有和奈轩一样的气味。”
    黎清洛从空间里拿出矿泉水漱口，想了想又接着拿出牙膏牙刷，给口腔来了一个气味大转换。
    “他就是周穆王，绝对没错，窝法斯。”她一手拿着牙刷，另一只手端着牙杯，嘴里满是泡沫，裹挟着水果的清香。
    周围的气息一下子就变得清新了起来，闻起来都是香香的，美了。
    “我说你们肯定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嘴里说的那个谁。”周壬神情无奈，这两个姑娘是听不懂人话吗，他都说了不是了。
    “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捆起来再说。”漱完口的黎清洛继续从空间里掏东西，一根小臂粗的铁链从口袋里掏出，齁沉齁沉的。
    司瑶的眼睛咻地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抬手打了个响指，语气带着雀跃：“时间静止。”
    是啊，和他讲什么道理。捆起来，严刑拷打就知道了。
    静止的空间内，黎清洛咬牙拖着沉重的铁链在雪地上前行，等会儿就十字交叉把人捆严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