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拎着黑色背包，趁着月色来到了公寓门口。
    似有所感，吴邪在没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就已经踱步走到了门口，搭上门把手打开房间门，正好和抬手敲门的张启灵对上视线。
    “小哥，来了。”吴邪按下欣喜的内心，装作沉稳的模样。
    张启灵淡淡应了声，很熟悉的感觉，早在之前他就想问了，今天倒是个不错的时机。
    紧了紧跨在肩上的手掌，他抬脚向里走去，房间灯火通明，饭菜的香气从厨房传去，热气氤氲。
    沙发上，黎清洛身体后仰贴在沙发靠背上，试图去看身旁张海客手里的扑克牌，结果被抓包了。
    “清洛，我是你对家。”张海客一把将手里的牌全部收拢，偏头微笑对上小姑娘做贼的目光。
    正对面的张海洋挑了挑眉：“清洛，你连游戏的规则都不遵守了。”
    现在耍把戏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张家人一向光明磊落，怎么就出来这么一个做贼的小姑娘。
    谢雨辰拿起桌上的草莓塞到嘴里，默不作声。他和黎清洛在这场牌局里是一家的，其实大概也能算出几人手里还剩什么牌。
    但是两人之间没有默契，老是被对家压着打。
    对家眼神交流，就将桌上的牌面算得清清楚楚，他这边就算眨眼眨抽筋了，黎清洛只会觉得他眼睛进沙子了。
    张启灵将手中黑色背包放在靠近阳台的位置上，斜眼打量了一下小姑娘和谢雨辰手里的牌面。
    等到回来的时候，他直接走到了黎清洛的身后：“赌注，是什么？”
    “一个愿望，什么都可以。”黎清洛仰头对上张启灵的下巴，眼里全是对胜利的渴求。
    她都输三局了，其余几人的赌注两两抵消都扯平了，她倒欠对面的三人三个愿望。
    可以说，谁和她组队，必输无疑。她就是，“输”的代言人。
    吴邪在此时也走到了黎清洛的身后，刚才他一直在旁边看着，自然也知道牌桌上的几人都耍了心机。
    谢雨辰轻咳了两声，对着吴邪瞥了一下眼，后者立马心领神会：“轮到谁出牌了？”
    黎清洛目光坚定，迅速举起手：“我。”
    就是不知道该出什么牌，下家是张海客，他手里的牌只剩五张了；张海洋手里四张牌；谢雨辰手里四张牌。
    张启灵垂眼，看了看桌面上的牌数和牌面，再联想到谢雨辰和黎清洛目前手上的牌，心里已经有了最优解法。
    “打这张。”吴邪和张启灵不约而同地指向小姑娘手中的一张最小的牌面。
    “6！”黎清洛惊呼出声，不是吧，这是破罐子破摔，打算再输一次。
    放软语气，她试图重新唤起两人的良知：“大哥，我可是你亲妹子，你不能害我。这位大哥，咋们萍水相逢……”
    “磨磨唧唧的，干脆点。”吴邪果断出手，将牌扔到了桌面上：“这一局你稳赢的好不好？”
    张启灵在一旁附和地点点头。
    “6。”黎清洛又按下一张牌。
    张海洋眼角直抽抽：“族长作弊，刚才你肯定看牌、算牌了。”他本来都算好这姑娘会出什么牌了
    被这么一打断，这局看来是没有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