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说别急,后面有好故事听呢。
她让夏芹和晨光跟着她学习一下怎么在这个大千世界里为人处事的。
晨光和夏芹说他们都洗耳倾听。
柳艳青端起茶几上绘制的精致黄绿色彩绘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起了她的故事,好像很激动似的,也有一种好为人师的心理在鼓励着她。
她甚至将自己的一些极不光彩的故事说成是人生的经典哲学。
她之所以这样讲述自己的过去,是因为她天生就有的一种性格,想说什么就随便说出自己内心急切表达的情感。
浪漫已经不是中年女人而言是在漫漫地流失,使她们不知所措。多姿多彩的生活正离中年女人远去,她们每日两次从单位走到自己的家,再从家走到单位,这样年复一年地重复地奔走着,有的是空虚和寂寞陪伴着她们,有的总是处理不完的家务。
然后,柳艳青和别人不同,她从来不做一点家务。
女人,最怕的莫过于衰老。残酷的是,红颜不可能永驻女人们的脸上。岁月易逝,青春会老。朝如雾暮成云,女人不能永远年轻,但能够越来越美丽。
她笑了个脸红脖子粗,说当然去赴约吃饭了。
当时社会上流行着一句名言:不吃白不吃。
再说主任请她吃个大餐怎能不应酬呢?
为了给何主任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柳艳青特意去厂部理发店新做了个头发,是当时从南方引进来的那种新潮发型,加上自己天生的一副漂亮的脸蛋。
先照了下镜子,觉得对得起何主任了吧?
于是她就去约好了的星级饭店。
何主任果然请她吃她从未吃过的大餐。
只有两个人,足足点了一大桌子菜呀。
她又觉得让何主任破费而不好意思。
可是,何主任说这是什么呀?
他们领导一级的人物经常吃这种大餐的,今天特意请她也开开眼界,吃点她喜欢的好东西。
何主任再看她时的眼神都变绿了,瞳孔放得更大了,惊讶地说:“柳艳青原来你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呀!”
他刚才发现的。
长得漂亮好哇,那就是一个女人的先天的资本。
人们经常见到的那些女人们,说脸蛋不漂亮,说身材不苗条,说气质却是邋遢的样子,谁稀罕看那种女人呢?
看了也是后悔死了的。
她听后觉得更不意思了,脸早已绯红了,而且还发烧像烧红的炭块儿。
她只在静静地等着何主任给她讲的好消息。
可他就是不急着说出来,急得她心里乱跳。
直到饭快吃完了,何主任才告诉她他们的车间里总共有四个生产组,第四组的组长调动了工作,需要一个组长。
他推举了她当这个组长。
那个时候,只要能当上个组长就相当了不起,引来多少同事们羡慕的眼光。
夏芹又问她,难道何主任就没有一个附加条件吗?
柳姐苦笑了一下,说:“当然有了,不过头一次他没敢说出口,照例给我带来一些好处,什么事都能想到我,年终发放一些慰问品,他常在暗中多发我一份,年终奖也是我最多的。”
她真的好感动啊!她想知道的事情马上就兑现了。
第二年的一个下雨的晚上,加班以后,已经很晚了。
他就担心她不方便回家,特意要送她回家的。
她们家距离电子厂很有一段路。
他就主动地骑起自行车,后面带着她。
她手里举着一把雨伞。
当时的雨下得太大了,风也刮得太猛了,瓢泼似的直打在他们的身上,强劲的吹得他们失去了方向。
偏就在路面上被谁家的调皮的孩子扔下一块烂砖,拌得他们连车带人倒在雨地里。
她此时激灵地跳下车子。
何主任却像只死狗一样躺在水里了。
只听他高喊“啊哟”,从叫喊声里,他一定摔得不轻。
她就蹲下身子扶着他,可他太重,很难扶起来。
他要她不要硬扶了,力量太小,扶不起来的。
她还是想把他扶起来。
突然他用力一拉,就把她直接拉到他的怀抱里,紧紧抱住她,还趁机亲吻了她。
因为感恩的原因,她当时并没有反抗,努力地扶他站起来,把他扶到车子后座上,她便推起车子往前走了。
夏芹又是笑了一声,问她,完了吗?
晨光也说,肯定还有故事的,否则柳姐就不可能有现在的辉煌了。
“那当然喽,”柳艳青继续讲着更加传奇的故事,
“后来她就推起了车子。他就坐在车子后座上,脚疼得厉害,还不忘紧抱住她的腰。”
自从那里以后,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作为一个女人,如果能博得男人们的喜欢,并且在男人们的协助下,定能取得辉煌的人生阅历。
两年以后,何主任提升为电子厂厂长兼党委书记,自然把她提升为办公室主任。
何主任离休前,又把她提升为副厂长。
何主任退休之后,她又迎来了另一位重要领导的青睐。
她的前途步步高升,现在在她的背后还站立一位非常重要的大领导,他就是现任西塬市市长关桐。
夏芹看着她又问她,她认识的这么多重量级的大领导,只是认识吗?没有进行某种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