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景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因为担心爷爷的身体,顺便要借此机会和爷爷摊牌,急匆匆赶回云城。
夏桐她们几人今天要上班,早上七点多就打车回到云城。新一波团建的员工九点已到达醉月山庄。
叶蓁蓁交代钟离留下来陪员工,她带着王优和叶晗曦先回云城。
钟离忍不住打趣,说她一见文白景就失了魂,什么都不管不顾,只知道追着文白景跑。
说得好像没有错。
叶蓁蓁实在没心情和钟离耍嘴皮子。
文鑫可不是个慈祥和蔼的老爷子,她做这些年销售,察言观色属于基本功。
总觉得惴惴不安。
这件事有多难,她心里很清楚。害怕文白景惹怒老爷子,又担心老爷子不会成全。
这一次她不想退缩,除去文白景,这辈子她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这几年她封心锁爱,只为等文白景。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文白景恢复单身,她是喜忧参半,好在他们依然深爱着对方。
文白景离开前,难分难舍的搂着她,说晚上来接她回家。
嗯,观澜居是他们的家。
叶蓁蓁将王优和叶晗曦送回家,路上不停交代王优,不要对叶母说昨天遇到文白景的事情。
紧赶慢赶回到木帛总店,昨天拍图的衣服在后备箱,店员又把几大包衣服搬回仓库。
忙完一切,赶回汀兰苑已经是下午六点。
原本她是真的想搬离汀兰苑,把房子还给文白景。一年前文白景深夜醉酒来见她,说让她踏踏实实在汀兰苑住着,不要犯傻,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了。
趁煲皮蛋瘦肉粥的间隙,叶蓁蓁去洗了个澡。
从洗手间出来,她对着手机忍不住发呆。
文白景回云城的路上给她发了许多信息,基本上是些没有营养又必不可少的小情话。
可文白景回到老宅以后,一条信息都没有给她发。
她忍不住给文白景发去微信。
【爷爷还好吗?】
过了半个小时,文白景也没有回复。
叶蓁蓁猜到情况不太好,又不能一直发信息追问,只好老老实实等消息。
耳边传来密码锁开门的声音,吓得叶蓁蓁头皮发麻,汗毛倒立。
她在拨号键盘上悄悄按下三个数字,握住手机小心翼翼走到门边,想着万一有坏人,立马就按拨号键。
门突然打开了。
还没有看清来人,叶蓁蓁尖叫一声,吓得抱头鼠窜。
手机也落在地上。
“蓁蓁……”
文白景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彩,原本心情不好,冷着一张脸,看见叶蓁蓁的模样,突然就忍不住笑了。
笑又不敢太大幅度,文白景摸着嘴角,用没有受伤那半张脸笑,有点狼狈。
也有点搞笑。
听见熟悉的声音,叶蓁蓁悬着的心终于回归原位,一脸哭笑不得,忍不住抱怨:“你想吓死我吗?”
又突然回过神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密码?”
文白景走进屋子,自觉地换上拖鞋,脸上不敢做过大的表情。
他忍着想笑的冲动:“看你换了密码锁,就想试一下,哪知道一次就猜中了。”
不知是他太聪明,还是叶蓁蓁太笨。
叶蓁蓁捡起手机,兴奋地朝他跑去,突然发现他颧骨处的红肿,以及他指腹一直按在嘴角,她一开口,声音都在抖:“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
文白景摇头,全然不在意的模样。
叶蓁蓁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好半天,没有继续追问,文白景今天回老宅,能将文白景打成这样的人,不用想也知道。
她有点内疚的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
文白景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吻了一口她的手背,“傻瓜,不要多想。”
滚烫的吻,印在手背,像一方印章,轮廓分明,留下一抹热烈的绛色。
叶蓁蓁拉着他到客厅沙发坐下,又去找来冰袋,让文白景倚靠在沙发,虚坐在他身边,帮他冰敷红肿的伤口。
文白景搂着她的腰,静静看她一脸心疼的模样,已然忘记身体的疼痛,下意识地安慰她:“蓁蓁,这点伤不碍事。”
叶蓁蓁佯装不在意,口是心非的开起玩笑:“小白脸破相就不值钱了,要保护好你这张脸。”
“你要是变丑了,我就换个小白脸养。”
文白景捏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颇有几分深意的说:“你只看脸吗?”
叶蓁蓁轻扶着冰袋,眼底的心疼随视线荡漾出来,顺着他的话问:“不看脸看什么?”
文白景的一只手悄无声息地钻入衣服,四下探索,掌心的一片燥热传到她肌肤上,叶蓁蓁又气又恼,憋着笑在他脸上使坏,刻意用了几分力度,疼得文白景眉头微皱。
见他痛苦的表情,她又忍不住心疼起来,低声说:“把手拿开。”
文白景摇头,并没有依言挪开手,动作愈发肆无忌惮,神情却带着几分可怜:“这几年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叶蓁蓁憋不住笑出声,将冰袋拿开,没好气的说:“你还是不疼。”
文白景拥着她,吻从她的眉眼一路下移,来到她的唇瓣,他们倒在沙发,气息绞缠在一起。
喑哑的声音落耳边:“戴不戴?”
叶蓁蓁紧抱住他的肩膀,眼神迷离,没有一点说话的力气,只是轻轻摇头。
像春日雨过放晴的天气里,一棵挺拔的挂满雨滴的高大梧桐树,扑簌簌抖落一身温暖的春雨。
两人难分难舍的搂着,突然,同时蹙了蹙鼻子。
叶蓁蓁一把推开他,急吼吼起身,光着脚朝厨房跑。
不着片缕。
文白景急了,连忙从地上捞起睡衣,展开睡衣朝厨房奔去。
一锅皮蛋瘦肉粥煮成黑芝麻糊。
叶蓁蓁手忙脚乱的关火,打开抽油烟机。
文白景将睡衣裹在她身上,神情霸道,语气带着几分醋意:“你就不怕对面楼看见。”
叶蓁蓁没有理他,端起砂锅,丢进洗碗池里,洗干净手,这才转过身,娇滴滴地伸手攀住他的脖颈。
她嘴角泛起狡黠的笑意:“你让我嫁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文白景在她身后捏了一把,拿她没辙,大吐苦水道:“你都和他进酒店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祝你幸福。”
叶蓁蓁愣了一秒,大脑飞速运转起来,突然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你是不是跟踪我了?”
文白景一脸傲娇,没有回答,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叶蓁蓁笑得前仰后合,故意说话激他:“不会跟到房间门口了吧?听墙角没有?”
文白景脸色一暗,单手捞起她挂在腰上,径直往卧室走,叶蓁蓁一边扑腾一边提心吊胆地担心掉下来。
私下里某些时刻,文白景并不斯文,撕去衣冠楚楚的表相,宛若一只掠食的狼。
叶蓁蓁前一天体力透支严重,尚未恢复,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我只是把他送到酒店停车场,没有和他怎么样。”
又眨着眼睛,低声讨饶:“你能不能让我缓一缓?”
文白景拉住她白皙的脚腕,一把拽到眼前,手掌在莹润细腻的肌肤上游走,“这么乖,是该好好奖励一下。”
“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