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新阳一把捧住她的脸蛋,把她脸蛋揉成包子脸:
“拜托黄毓瑶,你搁这瞎激动什么呢?
你这小脑袋里平常都装的什么东西?”
“我警告你,把手拿开!”
“哎哎!我就不!”
童新阳突然发现自家瑶姐的脸蛋还挺好揉的,不由得想多盘一会儿。
“好好好,童新阳,今天这个贱你是非犯不可对吧?!”
“是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童新阳手心稍稍用力,又揉了揉。
你别说,手感真的不错!
“那你就面对疾风吧,啊唔!”
“嗷嗷嗷!松嘴松嘴!”
童新阳一把捏住黄毓瑶的鼻子,后者一阵呼吸不畅,被迫松开嘴。
童新阳抽出手掌后,突然往后面一指:
“卧槽!那男人又回来了!”
黄毓瑶转头,发现啥也没有。
再回首,童新阳已经迈着大长腿,朝着走廊左侧楼道跑得飞快。
嘴里还传过来一阵阵讥讽的贱笑。
黄毓瑶心中的怒意在此刻升到了极点。
这一年加起来生的气还没有这一个上午的多!
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把铁锹,黄毓瑶拖着就追了上去:
“啊啊啊,狗贼,我弄死你!”
...........
顾凌源站在朝阳小区楼前,左手高举着。
一股莫名的磁场从左掌心处传出,覆盖周边大厦。
“很近了..就在这里...”
接受着左臂传来的磁场信号,顾凌源很确定,他的实验品就在这座小区内。
将手臂放下,顾凌源抬起脚步向小区的更深处走去。
“喂喂!前面的是什么人?”
顾凌源脚步一顿,回头,一位穿着保安服的年轻人急忙朝顾凌源跑来。
顾凌源也不急,就这么待在原地,静静地等着年轻人跑到他的身边。
“咳咳!你..哈..你是什么人?哈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年轻人似乎很累每说一句话就要重重的喘上几口气。
“啊~我是什么人呢~”
顾凌源的语气依旧缓慢,说话里带着明显散漫的拖音。
“我和这个小区没什么关系,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
顾凌源似乎很有耐心,转过身正面对着年轻人,目光上下打量。
“哦,原..原来..是来找朋友的,哈哈,那待会你给他..打个电话..
哈哈,让他来接你..我们小区还..还是很大的..不好找”
年轻人捂着自己左腰部,嘴唇苍白,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顾凌源笑着看着年轻人。
“抱..抱歉,让你见笑了”
年轻人的脸上又白了几分。
他原本是临江大学-生命与科学学院的一名学生。
也是那一届他们导师手下最年轻的博士,前途一片光明。
或许就是因为之前的人生走得太顺,物极必反。
导致他在一场研究实验中,不幸感染辐射,使得自身细胞癌变,出现了肿瘤。
而且还是一种新型的恶性化的肿瘤。
为了让他活下来,他的父母倾尽了家产,他的导师用尽了人脉。
最终的结果也就是让他的生命又延续两年。
为此他的父母一夜白头,他的导师一时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可他知道,他的病情和他的父母没有任何关系,和他的导师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想看着他最爱的几个亲人每日为自己伤心愧疚,也不想继续拖累着他们。
所以两封书信,向亲人诀别:
爸妈(老师),您就当没有我这儿子(弟子)吧。
最后的一段时间,请允许我从容赴死。
他离家出走了,可他也走不远。
幸而之前认识的一位学妹给他在这里找了个保安的工作,才没落了个流浪街头的地步。
身体不行了,干不了重活了。
可笑的是,他研究了那么多年的癌细胞。
甚至还一度配合导师做出了可以抑制部分肿瘤生长的新型药,救了成百上千人。
可没想到,自己却要死在一个新型肿瘤上。
这或许就是命吧...
“你是临江大学-生命与科学学院的钟乾宁先生的弟子吗?”
顾凌源走到年轻人的身边。
季清河的表情有些错愕,但还是回答道:
“我是老师的关门弟子,你怎么知道?”
闻言,顾凌源没有回答年轻人的问题,反而轻笑一声:
“关门弟子?呵呵,真没想到这个挖人的理由他能用二十年。”
“你什么意思?”
年轻人根本听不懂顾凌源在说些什么。
“二十多年前,他把我从天文与空间科学学院里挖过来时,也是用的同样的理由。
结果如你所见,显然我下面还有不少‘关门弟子’”
“什么?!原来你是学长啊!学长您是哪一届的?!
真开心在最后的时间还能见到一位学长!”
顾凌源嘴唇微勾,眼神中隐隐流露些许追忆之色...
......
“小顾啊~别羡慕我~
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成为细胞凋亡与癌变方向上最年轻的男教授的,哦吼吼吼~”
一名大概三十来岁但肚腩已经略有规模的男人放声大笑。
实验台站着的一位十九岁的少年丝毫不被他影响。
依旧认真的调试显微镜,记录着数据:
“嗯,马上就不是了”
“幺!这么狂?”
钟乾宁揶揄的看着少年。
少年从显微镜前移开,抬起头,转身看向自己的老师,轻微勾唇:
“不然,你挖我干什么?”
“哈哈哈哈,有志气,有志气!哈哈哈”
.......
“不过能被他称为关门弟子,可见你的天资也是极好的,不然你也活不了这么久”
顾凌源开口。
季清河低下苍白的脸:“学长,你看出来?”
是的,他不想死,不管他说的多么轻松,说的多么从容,他都不想死。
他还年轻,他还没有报答父母和老师的恩情,他还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情,他不想死啊!
只不过这个病太难了,连老师都束手无策。
所以他不敢在老师和父母面前露出一点求生的欲望。
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地研究,不停的总结,让自己多活一会儿。
但没有学校资源的帮助,他的进展聊胜于无。
“不聊这个了,咳咳,学长,你..你要去哪找朋友啊,我..我可以带你去”
顾凌源自始至终都没有回答季清河的任何问题。
包括怎么知道他是钟老的弟子的,包括怎么知道他现在状态极差的,还包括怎么知道他在努力自救的。
更有意思的是,季清河从未对这些疑点产生怀疑,只是因为顾凌源说了句他也是钟老的弟子。
哎呀呀~老头啊,你选弟子的眼光可比以往好多了。
这个小孩可比我当时安分多了,可是啊老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专业水平,依旧还是...差了点
顾凌源一个闪身一掌打在季清河的脖颈处。
季清河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就陷入了模糊。
“学...”
顾凌源左手中指分开,露出一个针头,一把插进季清河的脖颈。
数据分析中...正在综合...正在配制药剂...药剂注射完成...
已检测到该生命体,符合载体条件,建议施行超脱者试验。
顾凌源笑了,笑声极度邪肆:
“学弟啊学弟,你可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啊”
顾凌源右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着红色液体状物质的玻璃瓶。
“这可比[血瘤]当初使用的高级多了,学弟啊,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玻璃瓶放入左臂卡槽。
检测到超脱者药剂..药剂正在注入..药剂注入完成...
季清河倒地,脖颈处血管红色的能量不断地涌入心脏,流遍全身。
季清河浑身不停的抽搐,口鼻开始流出大片黑色的血液和血块,那是藏在他身体里的肿瘤。
顾凌源没有再去管季清河,也没有继续往小区深处走。
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了...而且今天的心情也不合适了...
改日再来吧。
顾凌源转身朝小区门外走去,只留季清河一人在地上抽搐颤抖,黑血流了满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