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眠一连开了好几枪,直到枪里的子弹都被打完了这才肯罢休,她冷笑了一声,哪怕知道就是他,可远比亲眼见到那张脸带来的冲击力差很多。
她也像爸爸那样想不通,可想不通又能怎样呢?改变不了他对她做的事,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以后只会是敌人。
“爸,你...”傅司祁想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很震惊,上次阿明那小子认出来了,他们都还抱着侥幸的念头,相信那人不是他。
可现实狠狠的打了他们一耳光,他们没想到亲人所受的苦难竟是因为身边人的在作祟,那次傅司眠的失踪看来也是和他脱不了关系。
傅凛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布满哀伤摇摇欲坠,可想而知他现在有多伤心。
这件事他该怎么向他老婆说明?难道要直接和说她最敬爱的师兄是伤害眠眠的罪魁祸首之一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也不晚。”傅司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觉得现在知道也好,心总会伤一次的,这好过后来才发现的要好得多。
“哈哈哈哈,想当年我们兄弟三人是何等威风,没想到临老了会被自己兄弟摆了一道,巍澜!我跟你势不两立!”沐义笑得苦涩,眼睛死死盯着船消失的地方,眼中的愤怒差点夺眶而出。
“好了别气坏了身体,好在我和眠眠也逃出来了,我们现在也该回去了。”沐佳安慰道。
“眠眠,是爸爸对不起你。”傅凛心疼的摸摸傅司眠的脑袋,眼眶微红。
“爸爸,这不是你的错,更何况那件事情的背后之人应该不止他们两人,能在那个时候将我们带走想必身份也不简单,我们这次没能除掉他们,可能会有后招,我们要小心应对才是。”看着她爸这副样子傅司眠也有点心疼。
“对对,爸爸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傅凛有燃起斗志。
之前一直在追寻他女儿的踪迹,没能细细盘查那次晚宴上的所有人,这次回去他要再次看看到底有了哪些人。
几人没在原地耽误时间,只对基地进行了一次搜刮,连根毛都不给他们剩。
这个基地的底蕴也还不错,他们搜到看来很多药剂和枪支弹药,只不过药剂颜色很淡。
是拍卖会上的药剂,和他们一起来的人中有一人认得这药剂,他穿梭在各种黑市时有幸见到过一次,那药可是被卖出天价!
这要是全都卖出去那得是多少钱啊,可下一秒傅司眠做出了让他们震惊的一幕,只见她走过去打开一剂闻了一鼻子,然后就颇为嫌弃的倒在地面上。
“哎,这不是之前我们在文雨那见到山寨货吗?这么多?斐狗很会赚钱嘛。”沐佳有些惊奇,没想到他居然囤这么多货。
“山寨版?假药?”傅司祁不明所以。
“不是,就是他们按着我的药方提炼出来药剂,然后再进一步用各种药稀释出来的,药是真药,但是吧他们提炼出来的很粗糙,还掺杂着一些别的药剂要是正常人经常用下去会给身体造成负担。”傅司眠解释道。
“心也是够黑的,感情是将魔爪伸向外面的人呢,用他们做实验。”沐佳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那这些...”傅司祁只觉得心里产生一股恶寒。
要是他在拍卖会上看到他也会买回家的,好在他没遇到过,家里人也没用过这些药剂。
“这些都倒了吧,不要了,好东西我们都装好了的,那才是真正的好药。”沐佳说着就带着他们去看她们两人的战绩。
本以为会是她们藏在了安全的地方,毕竟她们两人昨晚可是什么都没拿就出来了。
“眠眠,救小景的药有找到吗?”江凌好几次想问有没有找到那药,可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好在现在找到机会了。
“凌哥放心,药在我身上收着的。”傅司眠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暗红色药剂给他看,江凌也不懂,但既然她说这是那就是了,他弟弟终于有救了。
这些天他和他爸妈都寝食难安,生怕救不了江景渊,还好这次成功拿到了药剂。
还好傅司眠当时提炼完成以后就制作出来一款专门用来储存这种药剂的器皿,因为珍贵更是增加了密度,使得器皿非常坚硬和耐摔。
所以她这才敢一直带在身上,她总觉得药剂要在自己的手上才安全,这样她可以随时知道它的情况。
“好了,除了眠眠身上最珍贵的药剂,其他的都在这里了,我们把这些拿回去就好了。”沐佳说完就自顾自的打开那麻袋。
是的,麻袋,傅司祁和江陵几人嘴角都抽了抽,他们都是知道这些药效都极好的药剂的。
只是用麻袋装会不会太随意了一点?好歹用个好看的袋子不行吗?袋子是贵得离谱了还是怎么说?
傅司眠还以为他们不信,伸手拿出药随手一丢,那动作随意到简直壕无人性。
傅司祁手忙脚乱的接住,生怕这好东西摔坏了,连整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
“不用这么小心,没什么金贵的,没了我可以再弄出来。”傅司眠看着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表示很无奈。
傅司祁和江凌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听听,听听,多么豪横的一句话,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就好比他们手里拿着黄金,然后有人出来说就这些破石头没什么好的,我那里有多得是。
也是,家里那满满的一抽屉,他是见到过的,这些对于她们来说就像白开水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于是深呼吸了一口气,手也没了刚刚那种小心翼翼。
“你手上拿着的这个是止血的,你看看有哪些人血止不住就用它,这还有一些,将药水涂抹在伤口处一会儿就止血了。”
傅司眠说完傅司祁和江凌就拿着药去给那些包扎着伤口的人,他们两人也用了一些。
还真是迅速,一分钟不到就止血了,而且也没发现什么不良反应。
还剩了两剂,江凌眼珠子一转,厚着脸皮讨要:“阿祁,剩下两支给我留着一支吧,你现在也没用处了。”
“凭什么?我就不给。”傅司祁说是这么说,但手还是很诚实递给他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