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太嘴里还再骂，听到凌南华一句再骂就把你骨头给拆了，赶忙闭上了嘴巴躺在地上哀嚎。
    “呜呜呜……”
    她真的后悔了。
    温玖以前被她调教的多乖巧啊。
    怎么短短几个月变得这么邪恶？
    温老太想不通。
    山上的夜晚格外的冷，月色白如昼。
    凌南华待了一会受不了。
    冷风从四面八方往骨头缝里钻，他缩着脖子拿了根棍子，在温家五口人身上打了几十下。
    一边跳一边打。
    “南华。”
    “哥。”
    凌南华回头冲凌南辰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我冷。运动一下。”
    “回去歇息吧。”凌南辰当做不知道他的心思。
    “嗯。”
    凌南华丢掉了棍子。
    经过凌南辰旁边，被他拉住了手。
    “瞧你手多冷啊。”凌南辰握着凌南华的手，他知道弟弟心思重又不善于表达自己。
    凌南华：“……”
    “哥。”
    “夜里太冷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别让婶子担心我们。”
    “好。”
    兄弟二人回去睡觉。
    早上起了雾。
    温家几个人像虫子一样撅到了茅草里面，恨不得把脑袋都埋进去。雾水浸湿了他们身上的袄子，几个人趴在地上牙齿得得得个不停。
    凌北月三姐妹起来得早。
    山上做饭的锅灶上面搭建了棚子，原本都是露天的锅灶，后来才搭建了棚子。
    凌北月点了火。
    淘洗了米，煮了一锅地瓜粥。
    又做了烙饼。
    淡淡的油香味扑鼻而来。
    “山上的大棚里连个葱蒜都没能活下来。不然小葱切碎了，做个葱油饼能香迷糊了。”凌北月说话间又哭了起来。
    “原来嫂子什么都会，是因为不得不会。”
    凌北玉拍了凌北月的肩膀，“别哭了。大早上的，让嫂子听见了影响她睡觉。”
    “对。我不哭。”
    “北珠，咱们去山洞里拿点萝卜干过来。等会做个萝卜干炒蛋。”凌北月让北玉看着锅里的火。
    自己和凌北珠拿着棍子，带着火把去了山洞里。
    山洞门口用一扇竹门遮住。
    打开后。
    里面藏着各种物资。
    凌北月拿了一盘萝卜干，又去缸里捞了一块咸肉。
    “北珠。拿一块酸菜。”
    “哎。”
    酸菜是她们下山之前腌制的，用芥菜腌制的酸菜。当时拿了一些下山，还有一些放在了山上。
    两人挑了一些出去。
    把竹门关好，搬了一块小石头挡住了竹门。
    温老太脑袋瓜子异常的清醒，她以为冻了一个晚上一准生病发热。
    谁知道浑身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无止境的疼痛折磨着她。
    心里充满了恐惧，她莫名的害怕温玖也害怕昨晚那个笑的跟女孩子一样的少年。
    温母做了一夜的噩梦，好不容易被冻醒了连心尖都在疼痛。
    凌南华起了个大早。
    小虫双手拢在了袖子里，晃到了厨房。“北玉姐姐，灶膛里有地瓜吗？”
    “刷牙了吗？”
    小虫点点头，“刷了。山上的水冻的我牙齿都要离家出走了。”
    “先去拿一张饼子吃吧。”
    小虫眯着眼睛笑了笑，赶忙拿起饼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南华。吃饼子。”
    凌南华摇摇头，“我喝点茶。”
    他点了小火炉。
    用茶吊接了冷水，里面放了一把老茶叶。放在了火炉上煮。
    凌南华就这么蹲在炉子旁边。
    小虫也蹲了下来。
    “南华，你看什么?”
    “我在想那温老头子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让他当个男人有点不符合人道。”凌南华看向了小虫。
    “虫子叔叔。”
    小虫莫名的后脊梁骨冒冷汗。
    “你别这么叫我。”
    “替我婶子报仇吗？”凌南华忽悠小虫都不需要费力气。
    “嗯。”小虫赶紧点头。
    “咱们走。”
    凌南华拿了一块饼子给了小虫，“再吃一块饼子有力气干活。”
    “我不吃也有力气干活。”
    小虫塞满了嘴巴，说话的时候嘴巴鼓起来。
    他听了凌南华的吩咐，一只手提着温父一只手提着温大。小野起来撒尿看到二人鬼鬼祟祟一副不干好事的样子赶紧跑了过来。
    “小野，你把这小子提着。”
    凌南辰就是叫人干活的。
    小野来不及撒尿，将温小弟扛在了肩膀上。
    温小弟冷的鼻涕冒泡，“小野。我求你了，看在我们在一个庄子上生活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小野不说话。
    三个人扛着温家父子三人走到了北边，顺着往西的方向一直朝上面走。
    直到来到了山里那个大池塘附近。
    “南华。这雾太大了。”小虫几次差点走到了沟里去。
    凌南华点了火把。
    “不能让他们污染了池塘附近，往北边再走一段路。”
    “哦。”
    小虫应了一声，随即不服气道：“我为什么要听你一个小孩子。”
    “你笨。”
    “哦，那好吧。”
    小虫主打一个听劝。“我们要做什么？”
    凌南华眯了眯眼睛笑的一脸人畜无害，“这个坏蛋欺负婶子的娘亲，就让他做个太监吧。”
    “太……太监是什么？”小虫表示他头一次听说这个词。
    还是小野告诉了小虫太监是什么意思。
    小虫赶紧撅着屁股。
    “南华，你好会啊。”他表示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凌南华。
    “你帮不帮忙？”
    “帮。我来切。”
    三个人一边讨论着怎么切，一边又说另外两个坏蛋要不要一起切了。
    小野想了想，“那两个坏蛋切了不大好吧。”
    温大和温小弟忙哭着哀求：
    “我们当时太小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温大，你年纪是不大。可你偷偷去看了，也不去找人求救。助纣为虐说的就是你，你并不无辜。”凌南华拿着一把镰刀对着温大比划了一下。
    温大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温小弟也跟着厥了过去。
    温父哭着求饶，他手脚骨头都被锤碎了。根本反抗不了，看着小虫解下了裤腰带。
    “饶命啊。”
    小虫捂着鼻子。
    “臭死了。”
    他拿着镰刀对着脏东西，用力的割了下去。
    “啊……”
    温父的惨叫声响起。
    林子里的鸟儿都被吓跑了。
    “药粉呢？不能让他死了。”小虫跟着小野几个人在一起，似乎也懂得极致的报仇就是让对方求死不得。
    他接过凌南华给的药粉，撒了上去。
    待了一会。
    直到不再流血，才将他们带回去。
    小虫不愿意扛他们，找来茅草绑在他们腿上。他在前面拉着茅草走。
    小野也有样学样。
    将三人拉了回去，赶忙去找草木灰洗手洗镰刀。
    小虫看了镰刀，嫌弃万分。
    “镰刀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