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婉得知宋家被抄家,一家老小都被判了流放之时,刚从床上爬起来,下身正撕裂般疼,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不敢置信地问方才伺候她洗漱的红红,“你这消息从哪来的?准不准?”
红红不敢隐瞒,就把从别的宫女那里听到的经过都跟宋婉婉讲了一遍,那个宫女是皇上身边伺候着的,这种消息自是假不了。
方才她恨不得把身上的丑男人剐了,他无休止地在她身上折腾,连月事期都不放过她,弄的满床都是血,弄的她疼得要命,她求他,他用他那张猪嘴拱她,说特殊时期才刺激。
刺激他娘的蛋!
她想算了,别忍着报什么仇了,照此下去仇没报就被折腾死了,还是有机会逃出这变态的皇宫去好了,偷偷回到大顺,以自家的实力随便偷窝在哪个地方,后半生也能活的安逸的,只要不被发现,只要没人揪着她不放。
可是,她刚刚才冒出的想法就这样被迫幻灭了。
宋婉婉恨得牙齿直打颤,她不信这是真的,可这又是苏瑾州能做出的事。
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两年多时间对她温柔体贴,封她为贵妃,不顾大臣反对破格提携她宋家人,原来都是为了今天啊。
抄家,霸占她宋家产业,这男人可真是好手段啊!
这是怎样一个恶魔啊,她宋家那么多口子人,全部流放,连个孩童也不放过,这和直接杀了他们有啥区别?不,有区别,那就是让他们保留着希望,然后又一点点破灭,慢慢地折磨到死。
狗男人!
宋婉婉脸色惨白,嘴唇咬出血来,她一瘸一拐地起身,不,她还是不信!
她宋家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苏瑾州整到这么凄惨的地步,就没有事先察觉到什么,做出任何反击?
不,她得再去问问,是不是传言有误!
而后,宋婉婉亲耳在皇后口中确认了这件事是真的。
她宋家几十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被流放的亲人还不知道能活多久。
而那个男人说若不是看在她与他的情分上,宋家应该得到的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哈哈哈……
情分!他可曾真的与他有半点情分!
她原以为他让她替嘉和公主嫁过来,只是看她腻了,乏了,嫌她三番五次找秦沫麻烦。
是她愚蠢,是他们宋家人没看明白啊!
宋婉婉的恨意又更深了一层,胸膛里烧起了熊熊烈火,这仇她必须得报!死也要报!
她要把苏瑾州碎尸万段!
深夜,宋婉婉主动勾着男人的腰,使出浑身本事,把男人伺候的很是舒服。
红红和小绿皆出自青楼,干的就是伺候男人的活,她们阅人无数,床上功夫自是了得,不仅花样多,还深知怎么样能让男人爽,宋婉婉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讨,自己还会跟两个卑贱的妓女学伺候男人的技巧。
她屈辱,气恼,恶心,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孤立无援,想要报仇就得从东庆二皇子身上下点功夫。
女人的耳边风最好使,为了自己的复仇大计,她只能选择牺牲自己的身子来取悦那个男人,反正不然她总归得伺候他,不如想办法让他为自己所用。
红红和绿绿教给宋婉婉的技巧还是有用的,二皇子被宋婉婉伺候的越发舒坦,渐渐地也不像之前那样粗鲁,这夜完事还跟她交流了几句,“公主不端着高高的架子了?”
宋婉婉低眉顺眼,不是她端着什么高架子,是他那容貌让人看了就恶心,还不会怜香惜玉的,她能对着他笑才怪。
想笑也笑不出来啊。
“这就对了,你不端着,爷就疼你,爷疼你,你不受罪爷也爽,你哥大老远的把你嫁到我们这儿,不就是给我睡的吗!你让我睡好了,自然是少受罪的。”
宋婉婉心中把二皇子骂了个底掉,脸上却陪着笑,一双雪白的玉手更是攀上男人的脖颈,她咯咯地笑,“妾身都听殿下的,殿下让我怎样就怎样,只要您舒坦了,让妾身如何都愿意!”
二皇子对宋婉婉的话很满意,提上裤子后就赏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
宋婉婉跪着给二皇子穿上衣裳鞋,把人打发走后,亲自把那些赏赐的东西都装进了一口小箱子
之前宋婉婉对这些钱财可都是没什么感觉的,她从小到大,使用的便盆都是纯金打造的,一个从小生活在钱窝窝里的人,什么宝贝没见识过?现在可不同往日了,她得多攒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也赏赐了一些给红红和小绿,现在她能倚靠的人似乎只有这两个妓女了。
宋婉婉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走到这种地步,就在两个月前,她还做着皇后梦。
宋婉婉不知道,就在她辛辛苦苦想着法子伺候那丑陋的二皇子时,她从前千辛万苦“得到”过的男人正在另一个女人搓脚。
秦沫坐在床沿,双脚置于盆中,盆中是温热的水,苏瑾州正一点一点往她的脚丫子上撩水,不时还摸两把。
“痒……”
“你怎么那么那么闲,就不能离我远远的,让我歇会儿眼!”
“书上说了,孕期女人情绪起伏比较大,孩子容易欺负娘,我得帮你教训他!从今儿开始,我不能离你三步远!”
秦沫有孕的事儿,根本就瞒不过苏瑾州一天,从瑾王府回来的第二天,他就把太医院几个资深的太医全请到凤仪宫给秦沫诊了脉,连让秦沫好好想想的时间都不给。
喜脉对于一个太医来说最是好好诊,在一声声恭喜中,苏瑾州的嘴角咧上了天。
但没一会儿,他却沉声下了命令,“皇后有孕之事不能说给其他的人,不管谁泄露出去,朕都要你们全家人的命!”
一群太医哆哆嗦嗦的走了,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皇后有孕这可是举国同情的喜事啊,怎么皇上不赏他们不说,还跟个瘟神似的?
苏瑾州确定秦沫有孕以后,除了偶尔上朝,和重要的事儿需要他定夺,又开始每天待在凤仪宫,跟个粘虫一样每天粘着秦沫。
美其名曰,她这儿没有上手的丫头伺候着,他不放心,除非把小桃再接进宫里来。
秦沫拿他一点折没有,人家愿意干奴才的活,她死乞白赖地拦,但就是拦不住,总不能把自己气着不是?
看着眼前那张英俊的脸,突然就想使点坏。
“扑啦……”
秦沫突然动了动脚,一股水花就那么恰巧地溅到了苏瑾州的脸上,差一点就到了他微张的嘴里。
苏瑾州也不生气,随意抹一把脸,把盆里的小脚攥的紧紧的,“小坏蛋,想打屁股了是吧?还是几天没被收拾了,用这种方法勾引我?”
好几天没同房了,他憋的难受,这女人是不知道她方才的动作有多撩人啊!
以往的那么多个夜里,每当那莹白的小脚搭在他肩上时,他都欲罢不能,恨不得死在那一刻算了。
秦沫瞪着跟前殷勤的男人,恨不得撕烂了他那张嘴。
“噗通......”
她的脚挣脱开 她的禁锢,故意重重砸在盆里,水花溅起,苏瑾州纵然躲得快,还还被淋了不少洗脚水。
“这么岁数的人了 ,还整天没正经,难道你的心里除了那事儿就没别的了?”
秦沫骂完,撩起苏瑾州的衣裳胡乱地给自己擦了几把脚,便往床上爬去,苏瑾州看着湿透的胸襟那是又爱又恨,这女人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他一个跨步上前再一次攥住她的脚,要是以往他肯定猛地把她一拽,或者狠狠地压上去惩治她一番,然而,此刻他除了攥住她,不让她逃远外,什么都不敢干。
她现在可是比什么都金贵啊,碰一下她的手指头都怕影响肚子里的胎儿。
当然,她更怕她会因为胎儿出现什么意外。
这几天,苏谨州夜里经常睡不好觉,老是担心她生产时会不顺利,他有点后悔让她怀上孩子。
没有孩子,只要她陪着他不也行吗?
可是没有孩子,她天天计划着离开她,为了离开他,她已经做了好多准备,他不能让她离开,目前就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圈住她,他让她有了娃,有了娃她肯定就会有所牵挂,就不会走的那么干脆,那天他知道她怀孕后,别提多欢喜了。
可是欢喜过后,浓浓的担心开始一遍一遍地侵袭他,他看着她的发白的小脸心疼,他看着她食欲减退心疼,一想到生产可能会发生的意外,都不在他掌控之内的,他就开始后悔。
他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人,但在这件事上他少见的患得患失起来。
“哎呀,苏谨州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那只脚腕上挂着和离那天,苏瑾州给她挂上的链子,他那一抓,链子磨着皮肤有点咯肉,但跟疼还差的有点远。
苏瑾州岂会看不穿她,但他听话地放开了她,轻轻地在她微红的皮肤上揉了揉。
秦沫本来就是白皮肤,以前常年累月在边境风吹日晒的,又跟一群老爷们混,也没有保养的条件,那皮肤看起就糙的很,整个人看着都有些黑黢黢的,回到京城后,本来养了三四年,已经养的白嫩嫩水灵灵的,后来又跑去大西北吹了两年风,养好的皮肤又糟蹋了,不过好在也只局限在脸部脖子上,身上还是相当嫩滑的。
随以苏谨州那轻轻一攥,她的脚脖子上确实被那条链子磨出一些红印来。
苏瑾州抚摸着她光滑水嫩的脚踝,看着那条他当年亲自戴在她腿腕上的金链子,突然涌出一股幸福感。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有机会失而复得的。
揉着揉着,苏瑾州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沫被他突然而至的笑吓的发毛,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那英俊的脸庞下,此刻不知道隐藏着怎样的猥琐。
“你笑什么?”
秦沫一点一点往后缩,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像是要不干好事。
果然,笑着笑着男人就把身上仅有的里衣一把脱了扔到了地下,他仅着一条里裤露出精壮祸人的胸膛,在她眼前晃啊晃。
他这副德性,秦沫太熟悉了,才忍了几天就兽性大发了?秦沫气的骂他,“苏瑾州,你还是不是人了,大夫都说了怀孕前期不能同房,你没有听见吗,不想要你儿子了?”
跟个畜生似的,每天就想着交配!
这些话,秦沫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也没咋过脑子,说完才反应出来自己都说了什么。
肚子里的那孩子,她是要的,下意识的,她已经开始保护他。
苏瑾州简直是喜极而泣啊,终于他在她嘴里听到了他一直想听到的肯定!
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像是盛满了最灿烂星火,她怕他伤了他们的孩子!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会再离开他了?
苏瑾州还想再一步确定一下,于是他露出色眯眯地笑来,向着秦沫压过去,像个饥渴的色魔一样说道,“大夫说的都是狗屁,没诊断出你有孕之前,我们日夜折腾,也没见孩子怎么样,说不定父母越是做的多,他越是长得结实!”
说着,苏瑾州就往秦沫的衣襟里掏出,他扯开她的胸衣,伸手去摸她,眼里带着一贯的热切。
当然他也是真的热切,所以他现在有点跟自己的儿子吃醋,凭啥他能整天粘着他娘,还能一黏就是十个月。
秦沫看着苏瑾州那副畜生样,心里气的不行,这是什么爹啊,当着孩子面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啊,他是要把自己读过的黄色小人书的东西都传给他儿子吗?
若是个儿子还好些,若是个闺女,让她听了这些话可如何是好?
她毫不迟疑地抬起腿,使出浑身力气踹出一脚,把人猛地从床上踹下去。
“哎呦,谋杀亲夫了!”
随着砰地一声,苏瑾州发出了一声野猪叫。
他躺在地上美了好一会儿,然后猛地跳起来,扑上床去,问,“媳妇儿,能做这么大动作吗,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下次要是想踹我,跟我说,我自己滚下去就是了!”
秦沫,“......”
这男人咋这么贱了呢!